多羅齊佳聽到這話,頓時緊張到了渾身發(fā)顫。
她絲毫不敢隱瞞:“是的娘娘,富察家在宮里的人偷偷找上我,讓我說出皇上和娘娘平日里的舉動和喜好,我……我什么也沒說?!?/p>
她咬著下唇慌忙跪下:“我愿意將這些人的名姓告訴香妃娘娘,臣女絕無背叛娘娘之意。”
多羅齊佳并不是為了表忠心,而是她真正地在錦瑟這里感受到了久違的快樂。
明明是在宮里,嬤嬤也和她說過宮里的人一個都不能信任,必得小心翼翼,每一句話都要掰碎了揉爛了,細細思索,更不能讓人看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可多羅齊佳這十幾年來在多羅府和富察婧淑的手下活得太累了。
錦瑟對她的好哪怕是別有用心,哪怕是毒藥,她也甘之若飴。
其實錦瑟并沒有對她多好,只是讓她這個年紀(jì)的孩子肆意開心玩耍,自己想做的事情罷了。
她永遠平心靜氣,說話態(tài)度平淡溫和,單單這樣,就已經(jīng)讓多年來身處富察婧淑PUA壓力下的多羅齊佳感覺到了滿足。
對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來說,她要的其實真的很簡單。
錦瑟笑著道:“快起來吧,本宮若是懷疑你,怎會還這么直接問你,把你送回多羅家便是了。”
多羅齊佳霎時間更是臉色慘白,回到多羅家對她來說簡直象是個噩夢。
她眼巴巴地看著錦瑟:“娘娘別送我回去,我一定乖乖的什么都聽娘娘的?!?/p>
說到這里,背后傳來某個傲嬌醋桶男人的一聲冷哼。
聽到這清冷的聲音,多羅齊佳險些沒被嚇昏過去,皇上怎么不聲不響地就來了。
楚蕭緩緩走到錦瑟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嚇得小臉煞白的多羅齊佳:“收起你那點討好人的小心思,朕早就知道你那個多羅家的娘在宮里興風(fēng)作浪了,回頭朕不單單要收拾她,也要收拾富察家。”
多羅齊佳不敢說話,她其實對多羅家和富察家都沒什么感情,畢竟從小她就是被漠視打壓的存在。
她就只是單純地想留在讓自己覺得更快樂的地方。
多羅齊佳急忙道:“皇上,臣女愿意做娘娘身邊的一條小貓小狗,什么都聽娘娘的吩咐,絕不會背叛娘娘的,也不會和皇上搶娘娘。”
她這是一時慌張口不擇言,誰讓孩子的感覺最是敏銳呢。
錦瑟簡直快被她逗樂了,這孩子,瞎說什么大實話呢!
楚蕭臉色鐵青,宮里除了太監(jiān)和巡邏的侍衛(wèi)沒什么男人,結(jié)果防住了男人,沒防住女人們和他搶妻主。
這多羅齊家可真不愧是多羅家培養(yǎng)出來的,安的什么心,還什么都聽她妻主的,這小白花的模樣像極了曾經(jīng)女尊國里那些圍繞在妻主身邊的妖艷賤貨。
他差點一個滾字沒有脫口而出。
錦瑟只能給多羅齊佳使了個眼色,讓她先安心退下。
“好了,你那么生氣做什么。” 錦瑟拍了拍楚蕭的手,宮女侍從們也早就紛紛退了下去,給主子兩人相處的空間,兩人感情好是大家都樂見其成的事。
楚蕭依舊慵懶地坐著,但一雙銳眸卻是斜瞟著錦瑟,仿佛在說,看你怎么哄我。
“你想什么呢,我不過就是看那個孩子可憐,多憐惜她幾分罷了?!?/p>
“妻主怎么不多憐惜憐惜我,每日里忙于政事,還得防著別人來勾你的魂,別說多羅齊佳了,那個傅恒聽說你也請他進殿喝了幾次茶了吧,怎么的,這是看素鳴葉不在,我一個人伺候滿足不了你?”
“胡說什么呢?” 錦瑟板下臉來,隨機又是無奈道,“我為何這么對傅恒,還不是把他當(dāng)成弟弟看待,你這飛醋吃得真是莫名其妙?!?/p>
“那你對天發(fā)誓,至少這輩子除了我,絕不勾三搭四,招蜂引蝶的對其他人好,還有,有空就得多多寵愛我,不把你榨干我可不放心?!?/p>
錦瑟:……
這是人說的話?!
自家這個傲嬌帝王撒起嬌來,比尋常人更難應(yīng)付,但錦瑟早就駕輕就熟了。
她直接抬起他的下巴吻了過去,把這男人親得一陣氣喘吁吁,白皙修長的五指直接用力抓住了椅子扶手。
那一刻,他的翦瞳里波光瀲滟,再妖艷的鮮花也壓不住他不經(jīng)意間流露的風(fēng)華絕代。
“怎么樣?滿意了沒有?“
“不滿意呢……” 楚蕭輕啟薄唇挑眉一笑,“除非妻主再給我多點。”
他將錦瑟一把拉入懷中,反客為主將她打橫抱起,迫不及待地朝著殿內(nèi)的床榻走去……
花園里,多羅齊佳仍是心有余悸,一旁的阿依達阿依娜兩人正在輪番教育她。
“皇上和公主那是感情好和你開玩笑呢,你不必放在心上?!?/p>
“是啊,在這宮里,你只要牢牢記著忠心于我們家公主,她素來是不會虧待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