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shí)話,即將開始的這一世算是給他們出了個難題,不能躺平還得要奮斗,但誰樂意去收拾爛攤子啊。
好在這難不倒錦瑟的兩個厲害男人,畢竟愛新覺羅家的那些帝王要求的是他們拯救百姓,而不是拯救皇族。
所以從另一個角度去想,他們這次可能要做個徹徹底底的反派了。
錦瑟問道:“你們都想好了?”
“想好了?!背捁创揭恍Γ^世姿容燦若流波,“就是妻主可能要辛苦點(diǎn)等我們一段時間?!?/p>
一段用來崛起的時間。
相處那么多年,錦瑟心里霎時間明白了,這兩男人是要搞事了,還是搞大事。
她隨意地道:“放心吧,我隨便生在什么人家,都肯定能過得好?!?/p>
她自己也是有足夠的聰明才智和謀略的,又不是每次都要靠她的男人。
南京,上元縣城
一大早,錦瑟就已經(jīng)起床,清晨的陽光照耀在少女的身上,將她越發(fā)襯得清麗無雙,嬌美動人。
此時的她不過才八歲,卻已然初露傾城端倪。
在身邊的丫鬟服侍穿上了雪白的孝服之后,錦瑟來到了靈堂。
“妹妹,到這里來給爹娘上香?!?
錦瑟這一次生在了一個普通的秀才家里,父親傅槐是一個清朝秀才,但他屢試不第,最后靠著捐納得了監(jiān)生,在縣城衙門內(nèi)任書吏。
雖說只是個小小的書吏,但能考上秀才,傅家亦是書香門第,在上元縣也算是有些身家。
只可惜傅父和傅母忽然得了重病去世,只留下了錦瑟和她的兄長傅寬義兩人。
其實(shí)傅父就是死于突發(fā)腦梗,有些心血管疾病在古代就等于是絕癥,發(fā)作起來根本來不及救治,而傅母則完全是因?yàn)轶E然喪父一病不起,身體本也柔弱的她連風(fēng)寒都抵御不住,直接跟著去了。
錦瑟看了一眼站在靈堂內(nèi)的傅寬義,心底暗暗嘆息。
這位兄長和錦瑟前幾世遇到的兄弟傅恒截然不同,貴族教育和平民教育的差距就在此時體現(xiàn)出來了。
父母過世得太早,他此時也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少年,處理后事接管家產(chǎn)已經(jīng)讓他焦頭爛額,如今還有一個妹妹要照顧,著實(shí)讓他有些支撐不住。
錦瑟看了一眼傅寬義,明顯看得出他最近的疲憊。
這個大男孩心志還不夠強(qiáng)大,也因此,最近有一些別有用心的傅家宗親開始勸說他早日把自己的妹妹傅善祥嫁出去,如此也可以緩解一部分他的壓力時,他動搖了。
他全然沒有想過,自己的妹妹此時不過八歲而已,這么早嫁人能有什么好結(jié)果。
但這些人都明顯料錯了一點(diǎn),錦瑟明面上才八歲,其實(shí)內(nèi)里可不是一個真正的八歲姑娘。
她怎么可能任憑自己成為童婚的受害者,跟著他們的游戲規(guī)則走。
她故作悲傷的接過傅寬義手中的三支香,插在了香爐中裝模做樣祭拜了一番,實(shí)則她心里對周圍的感知十分敏銳。
她清晰地感覺到了附近有兩個女人正仔細(xì)打量著她,眼底帶著審視。
不用懷疑,這肯定是傅寬義通過媒婆給她找的婆家,旁邊還站著傅家本家的兩個嬸嬸,一個個俱都滿意地點(diǎn)頭。
能不滿意嗎,錦瑟的容貌氣度每一世都是頂尖的,哪怕她努力收斂,但依舊一看就是出色至極。
她無所謂別人的觀察,但這種待價而沽的姿態(tài)卻讓她十分反感。
傅家父母尸骨未涼,這些人已經(jīng)琢磨著要將他們兄妹吃干抹凈了,甚至于這個蠢貨大哥也是一點(diǎn)都沒看出來端倪,還真以為這些親人都是好心。
兄妹兩人互相扶持才有活路,若是先把她這個女兒趕走,或哄騙或弄死傅寬義,那這傅家和宅子和家產(chǎn)最終會落到誰的手里不言而喻。
錦瑟壓下心頭的怒火,平靜地完成祭拜的動作后,和傅寬義緩緩道:“大哥,妹妹有事想要私下和大哥說?!?/p>
傅寬義看了一眼旁邊的族人親眷,知道她們已經(jīng)對錦瑟十分滿意,不由神情和緩道:“那一會忙完了我再來見你。”
錦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不要以為她是個真正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若是圖窮必現(xiàn),她分分鐘可以讓那些算計她的人,包括傅寬義自食惡果。
回到房內(nèi),錦瑟安安靜靜地休息了一會,片刻后,傅寬義匆匆趕來。
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和那看上錦瑟的李家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