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森林里毒氣籠罩著一座山谷,那墨綠色的不詳氣息合攏在一起,就好像一條蟄伏起來蓄勢待發(fā)的毒蛇,一旦有敵人靠近便會發(fā)難將一切不可控因素全部解決。
所有人都知道,落日森林是以劇毒聞名的毒斗羅的地盤,然而他并不阻止其他魂師到這里來獵殺魂獸,而是占據(jù)了落日森林的北部。
獨孤博用劇毒的氣體警告過往的魂師,不要貿(mào)然來打擾自己的安寧。
就這樣,一直安生過去了幾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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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火兩儀眼是一塊寶地,凡在這里生長出來的草藥都是世間絕品,不會有一模一樣的仙草出現(xiàn),除非是互補的雌雄雙株。
一座很低調(diào)大氣的府邸建立在一邊,雖然看上去很不錯,但是卻極為寂靜。
一個年輕的男子靜靜躺在太師椅上閉目養(yǎng)神,他一頭墨綠色的長發(fā)傾瀉而下,顏色綠得發(fā)黑,玄青色的長袍穿在身上映襯的他的皮膚病白,似乎是很久沒有見光了一樣。
男人長得很漂亮,卻并不陰柔,反而眉宇間帶著幾分英氣,可是莫名又有些病弱之色。
興許是冬日的暖陽實在過于溫暖了,男人睜開眼睛,墨綠色的瞳孔中間各豎著一條金色的細(xì)線,他是典型的桃花眼,本該溫柔多情卻顯得格外淡漠疏離,眸中泛不起一絲波瀾,好似世間沒有任何人或事物可以讓他為之側(cè)目動容。
這個看上去不過二十五歲的青年人,就是讓很多魂師聞風(fēng)喪膽的毒斗羅———獨孤博。
獨孤博的薄唇輕輕抿著,泛著一種淡淡的櫻花粉,他抬手從自己手腕上戴著的魂導(dǎo)器里取出一杯溫水,仰頭喝下。
感受到肚子里的溫度,獨孤博再次閉上眼睛,感受著微風(fēng)拂面,一時之間有些失神。
冬日的暖陽極為溫暖,讓人很容易犯困,也很容易讓人喪失警惕心,沉溺在這種溫暖中無法自拔。
但是獨孤博向來是一個很清醒現(xiàn)實的人,他很快就站起來,長長的寬袖拖拽著周圍的草藥。
見狀,他把袖子抓起來,而后邁步朝著另外一個地方走去。
在一個開滿了鮮花的地方,有三座墓碑。
獨孤博坐在草地上,他靠在其中一個看上去十分老舊但是很干凈的墓碑上,找出一塊干凈的繡帕清理另外一座看上去比第一座墓碑要稍微新一些的墓碑上的一些灰塵。
但實際上,第一座墓碑是在五六十年前立的,第二座墓碑是在十幾年前立下的,第三座墓碑在十年前。
前兩座墓碑之下都沒有任何東西,是空蕩蕩的衣冠冢。
也不知道就這樣靜靜看了多久,獨孤博站起身來,凝視著墓碑上用紅色墨水寫的字,每一個字的筆鋒都是那么的熟悉。
這是他在這幾十年間,一筆一畫用毛筆沾著紅墨水寫下的。
第二座墓碑:愛子獨孤鑫,生于斗羅歷2579年,死于斗羅歷2604年,享年25歲。
第三座墓碑:兒媳赫蘭,死于斗羅歷2608年,享年27歲。
獨孤博眨眨眼睛,忽然一滴淚毫無征兆地落了下來,他的視線緩緩移到第一座墓碑上,但是又好像瞳孔被針扎了一下快速移開眼,但他還是看見了那熟悉的字體。
與后面兩個不一樣,這個人,是他一生無法忘懷的疼痛,是只要想起來就能回憶起那種精神與身體雙重痛苦的感覺。
愛女,獨孤無憂。
除了名字和身份,這個孩子沒有任何信息留在墓碑上,更像是在掩蓋什么一樣。
獨孤博忽然感覺心臟像是被人攥在手里碾壓一樣難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那種窒息的陰暗感覺就連身邊的陽光也無法驅(qū)散。
但他沒有像剛才那樣再次落淚,只是慢慢用手撫在心口的位置,而后呆呆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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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篇章開啟,第一次寫雙男主
邪門cp千道流X獨孤博
不喜勿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