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言恢復(fù)力氣,拉著敖丙的手腕,不讓他走。李靖看著敖丙,默不作聲,上前,端起酒杯。
“道友留步,多謝道友出手相助,”
“李某人還得敬您一杯,以表謝意!”
敖丙本就被鉗制住右手,眼下李靖又來敬酒,實在是騰不出手來。
敖丙不必言謝
敖丙在下還有要事在身
話沒有對著淼言說,但是敖丙始終看向她。她知道他的選擇,或許對他來說,他下不去手,但是也無法棄龍族于不顧。
淼言你走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不可以由別人來替他做決定,無論是誰。
哪知李靖一把扯下敖丙的長袍,讓他陡然間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酒杯打翻在地,酒水也灑落一地。敖丙不知所措,聽到周圍人嘴里的“龍族”,用長袖試圖遮住自己的龍角。
“龍族不是被鎮(zhèn)壓在東海海底嗎,怎么又出來了?”百姓們竊竊私語,嗡嗡地響起。
“剛見你我就發(fā)覺氣息很熟悉,看到你額頭的印記我就更確定了,”敖丙的靈珠印記就敞地在額間,順著李靖手指的方向,大家都看見了。
“靈珠印記,原來是龍族偷了靈珠!”太乙生氣地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要稟明天尊,上報天庭,揭露龍族罪行!”
淼言師傅,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錯已鑄成,眼下最重要的是解決哪吒的事情。這些天在東海海底呆著,她多少也能理解東海龍王的心思。
千萬年來被鎮(zhèn)壓在海底,還要是不是被懷疑忠心,任誰也受不了這種辛苦,靈珠事小,但是魔丸事大。
“你就是年級小,我暫時不和你說這些!”太乙沒理她的話“靈珠魔丸的事情,龍族脫不了干系!”
“妖就是妖,狗改不了吃屎,”
“原來是龍族為非作歹!”
“當初天庭就不應(yīng)該給他們留活路!”
敖丙停在半空中,聽見眾人議論紛紛,龍族何錯之有,只不過是想離開海底煉獄,這和他看到的龍族不一樣。
他們常年被關(guān)在透不過陽光的煉獄,晝夜不分,看守鎮(zhèn)妖塔,卻還是被人誤會。
靈族和魔丸的事情一旦被天庭知道,龍族就沒有活路,那他和龍族,都會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地步。
淼言龍族萬年來看守鎮(zhèn)妖塔,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可是靈珠一事,無需多說,這本身就是龍族有錯在先,”太乙打斷淼言的話。
敖丙聽到淼言的話,心里只會更加難受,龍族何錯之有,捏緊拳頭,背對著眾人。
“嘖嘖嘖,”申公豹看敖丙現(xiàn)在這個樣子,知道還差一把火“你看這事鬧的,”
“師弟!”
太乙看申公豹出現(xiàn)在敖丙身邊,而且關(guān)系還不簡單,驚訝地說。
“本來吧,死五個人就解決的問題,這下可好,全都知道了,”他攤開雙手,說不清是失望還是高興。
“在場的一個也活... 活不了!”
再怎么猜,也能知道,這件事情和申公豹脫不了關(guān)系。他手搭在敖丙肩上,像是在說一件尋常的小事一樣,是勸誡,也是提醒。
龍族的命運,可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淼言你休想
淼言敖丙才不會這樣做
說出這話,她自己心里也沒數(shù),全族和陳塘關(guān),對于敖丙來說,這不是很簡單的選擇題嗎。
“是嗎,”申公豹笑笑不語“哼!”
整個陳塘關(guān)都被籠罩上一層陰影,風雨欲來。才剛經(jīng)歷哪吒的一通亂砸,接下來,還不知道要面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