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像是清晨,又像是午后。
一老一少,一片曠野。
曠野里有樹,在一老一少的身旁,還圍著好些人,有著僧衣的,有穿道袍的。
所有人的人都在思考,似乎他們遇到了一個問題,一個他們所有人都無法解決的大問題。
所有人都在費勁心思,所有人都在想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這時,一個道人模樣的人站了起來,自鳴得意的言論道:“真人,我認為這事不能就此論對與錯,風吹樹動,萬物規(guī)律釋然,如道法般自然,何須去解?何須去論?自然之萬物,由之以觀,品之以察,即可!”
“道長是在為自己猜不透其中奧妙故作托詞吧?”道士的一番言說后,一個紅袍僧人站了起來。
道士瞟了他一眼,“我是故作托詞!那大師倒是說說吧!”說把拂袖而坐。
和尚帶著三分的笑,“貧僧認為,風無錯,樹無錯,是人心的錯。世間萬事,本無一物,惹得塵埃風動的,是人心,人心不凈,便將事間的風,叫做了風,將世間的樹,叫做了樹。”
那一老一少中的老者,聽罷二人的言論,微微的笑了一笑。卻未有作答。只見他放眼望去,看向了一直閉目的少年。
于是,那少年便睜開了眼,露出那雙眸子,那雙,于世間干凈之極的眸子。
少年于是開口,只言了兩個字——“紛亂”
紛亂?眾人不解,面面相覷。
少年并未抬眼向眾人,卻像是探得了眾人的心思一般,對著這兩個字解釋道:“風吹樹動,是因為世間的紛亂,紛亂永恒,故有了風吹樹動,萬物因紛亂而起,因紛亂而滅,紛亂便是這世間的對錯,而世間又本無對錯,故所有的對與錯都是因為‘紛亂’?!?
少年解釋了一通,但卻讓眾人更加的疑惑不解了。
老者卻微笑的點了點頭,像是很同意少年的說法。
隨之,便只剩了老者和少年,其他眾人,都化為了無。
時間,也一下子由白晝變作了黑夜。星星,伴著月亮,一起出現(xiàn)在了夜空。
一老一少,仍然坐著,在曠野上。
老者向那少年問道:“對于世間‘紛亂’,你可想的出辦法?”
少年搖了搖頭。
“若我偏偏要你為這世間紛亂想個辦法呢?”老者接著追問。
“生三!”少年回答。
“三?”
“紛亂之外的第三種?!?
老者點點頭,繼續(xù)追問:“那,你可愿做這紛亂之外的第三種?”
少年不語。
老者很抱歉的說道:“我很抱歉?!?
少年抬頭,復又展開了那雙眸子,說道:“我愿意!”
老者聽罷,笑了,在兩行淚之中,笑了。
時間靜止了。卻突然穿來一陣聲音,“這便是我?guī)煹?,這便是我與師弟的故事,你聽明白了嗎?”
這聲音是哪老者發(fā)出的,不是自言自語,不是對少年所說,而是對探知而來的傾聽者。
楊如璧的夢,做到這時,醒了。
她醒的很驚詫,卻是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非佛道領著了了和小懷,正站在她的面前。
楊如璧忙起身,低著頭,那雙眼眸她似乎是再不敢去看了。
“走吧!”非佛道說。
“去哪兒?”
“去做我答應你的事!”
“答應我的?”
“對,難道,你此次來廣林閣,不是有事要我去做嗎?”
“是有事要說,但……”
“但你還未說明是什么事對嗎?”
“嗯”,楊如璧點點頭。
“不消說了,我已答應!隨時都可以啟程!”
“但……”
“得告知一聲太真娘娘?”
“嗯!”
“那好,你回去告知她!”
“好!”
楊如璧便就這樣告辭了。
待楊如璧走后,非佛道對著了了和小懷言說道:“去修一封書信給你們的師父,我要離開廣林閣一段時間,你二人在我處也有些日子了,該回山門看看了?!?
“太師叔,為什么?。俊毙褑柕?。
“不為什么,因為要下雨了,你們兩,得先避避雨!”
兩個小童并沒有聽得懂太師叔的話,但卻是對著太師叔的吩咐照辦了。紛紛到自己的廂房拿來筆和紙,將信寫成,分別綁在自家門派的信鴿的腿上,然后將信鴿放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