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的燈光下,白影躺在唐玲的懷里,微弱的哭泣讓白影微微睜開眼,三滴淚球從唐玲毛上滑落,“我還好…”
白野瘋狂地跑,奈何實在跟不上松鼠,他喘息著停下來,轉(zhuǎn)頭看見墻頭,便也學(xué)松鼠上墻,“轟”白野抬頭看著一塊碎塊砸他頭上,小野見白野摔了下來,他也想試試,“走!”白野在后面托住小野,“你去吧,我去找咱爹。”白野把陌然刀扔給小野。
小野看一眼便向右邊的樓頂奔去,白野舔舔鼻子也回去找唐玲。
“狼呢?”小野扒在樓頂上俯視整座城,“哇!”不料,一支焰刺打在小野看不見的前下方,小野直接掉下房子,這可是三層樓的高度,這一刻在他不自覺的流出淚,腦子里閃過他之前種種的生活畫面……與鹿哥相互玩耍的日子里…
小野閉開一只緊閉的眼睛,他被誰接住就在接近地面時,“白……影?”小野不喜歡他也就沒說那個字,“你不是……”白影把小野放下來,小野惡狠狠地盯著他,小野也不知道為什么白影救了他,他要發(fā)脾氣,可能是打心底里的那份仇恨…“不用你管,行了,現(xiàn)在回去?!卑子叭ッ∫暗念^,但被躲開來,“我不!”小野不聽白影的話,“算了…”白影將刀扔給小野,“怎么……”小野被沉重的斷刀給帶倒。
待到起身時,白影也已經(jīng)消失,“真奇怪?!毙∫皩徱曋@把完整的斷刀。
“席·斬!”松鼠穿過墻一刀斬斷諾銳的爪子,“熾!”諾銳忍住疼左爪抓在松鼠右臉上,幾個血印顯出。“或!”夜羅的聲音響起,變紫色的地面伸出紫面的薄膜將兩狼包住,松鼠頓感窒息,諾銳斷掉的右爪露出紫光慢慢長出來,“末焰!”松鼠能在這里面用出這招令夜羅沒想到。
“你…”話音未落,一道金雷從夜羅腳底下升起,將夜羅的自主防御打掉,“無極!”松鼠趁著機(jī)會蓄勢攻去,松鼠似一團(tuán)藍(lán)焰般迅速飛去,穿過生命體,直擊夜羅面部,半個頭骨被砍掉,腦漿濺到松鼠臉上,隨后松鼠再次穿過夜羅,轉(zhuǎn)身一刀斬下其頭顱,再一腳踹下樓頂,但生命體卻沒有消失,還向松鼠撞來,松鼠也端刀刺去,卻未想到生命體化為夜羅閃開,又掐住松鼠脖子,剛想用力,一支鐵箭刺穿其右爪,松鼠被松開,“至燼!”松鼠提刀,刀在空中炸開,松鼠被自己刀的碎片劃傷,但夜羅半個身子都沒了
“干得好!江秋?!彼墒髮ι砗筮h(yuǎn)處拿弓的黑狼喊,“上面夜羅又活了!”江秋向夜羅射擊,但被三只沖來的生命體攔下并消化,“什么鬼?!”江秋棄弓就向身后的屋里跑。
“冥頑不化!”夜羅腳底下的生命體防下松鼠的“熾”,夜羅咬咬牙便離去,不與松鼠對戰(zhàn),“他想干什么?”松鼠頻頻向頭頂甩出焰刺,“那個是……”夜羅在一處公路上看見只有一雙黑白相間的黑狼崽子,夜羅很疑惑,因為礦市里的獸聽見打斗聲都躲起來,但這只狼崽子卻在這兒,夜羅剛想走便看見,諾銳在狼崽子前面,“這家伙分不清輕重緩急?”夜羅便沒有說些什么了。
諾銳提著刀走向黑狼崽子,“你不跑?”諾銳舉起刀嚇?biāo)?,但黑狼崽子就是呆呆地看著他,突然一陣強大的氣場襲來,讓諾銳不敢動,他恍惚間看到陰森的地獄在前方,諾銳還是狠心劈下,殊不知就在自己的身后,白影正盯著他,右方,廣習(xí)遠(yuǎn)正盯著他,左上方松鼠俯視著他,前方格莫望著他。
就在刀落那一刻,廣習(xí)遠(yuǎn)、白影、松鼠同時聚形元攻來,黑狼崽子被格莫死死護(hù)在身下。這一刻,周圍的房屋被沖擊波打碎,地面徹底繃不住,磚石紛紛在沖擊波掃來時跳起再碎掉,這次爆炸也波及到遠(yuǎn)處的小野、江秋,兩狼先是被巨大的聲響干耳鳴后被沖擊波干得內(nèi)臟疼。
“怎么樣?小域?”格莫將自己的崽子——格域領(lǐng) 放出來,“沒事,嘿嘿嘿。”格域領(lǐng)去抓格莫的大腿,格莫寵溺的摸他耳朵,“你來這,你帶小域?!”松鼠走到格莫面前吼道,“那個……我…”“別吼爹爹,是我自己要來的?!备裼蝾I(lǐng)站在松鼠前面,“看好域領(lǐng)!”松鼠比格莫還關(guān)心格域領(lǐng),“行了,怎么辦吧?”廣習(xí)遠(yuǎn)知諾銳一死,白影再無翻案的機(jī)會,白影嘆口氣,“算了,蒂·過沒找到,別再誰死這兒,走吧?!睆V習(xí)遠(yuǎn)拍拍白影的肩,但他不知道拍到白影的傷口上,但白影硬是沒吭聲。
“小玲!”白影跑到唐玲那邊的同時唐玲懷里的分身也消散,“白!影!”唐玲從噪子里喊出來,唐玲掐住白影的耳朵,“唉唉唉,疼疼疼?!蔽浒V白影在唐玲這里知道喊疼了,“騙我,好玩嗎?”唐玲松開爪子,“不…那……”白影見淚流滿面的唐玲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真想給那天的自己一拳,要是他沒有主動審請那個任務(wù),也就不會有那么多事,小野也就不會仇恨他……
“行了,走吧?!睆V習(xí)遠(yuǎn)帶著他們從后門走,“對了,夜羅干什么去了?”格莫抓住格域領(lǐng)道,“那就注意警戒!”廣習(xí)遠(yuǎn)回頭清點獸數(shù)。
白橘這邊,他們來到礦市,見到如此凌亂的街道時白橘一驚,“這個難道是真的?”白橘扶著下巴,“如果是真的,那我還克服什么恐懼?”白橘雙爪抱頭靠在柱子上,白露秋經(jīng)過喜悅后又回到先前的冷漠,不回白橘的話,白橘搖搖頭。
“對了,我不是說我?guī)愕降V市嗎?”白露秋突然想起之前說的話,“那么現(xiàn)在你到了,我就可以走了?!卑茁肚镛D(zhuǎn)身就朝出口走,“唉,別走啊!”白橘伸出爪子想挽留她,但沒有作用,白露秋瞥他一眼便附形元加速離開。
白橘無奈只好自己走,那么只有他一只狼,還走什么路,“老子要走墻!”白橘費些力氣扒上墻,“唉,這里原來沒這個樓啊?!卑组倏匆娗懊鎽{空出現(xiàn)的樓驚一下,差點扒上去。
白橘翻過墻,落地時,周圍立馬升起煙霧,白橘眼前的景象蓋上了一層窗紗,三米之外根本看不清,白橘邁出一步肉墊便傳來濕涼的感覺,白橘深吸一口,向大門昂胸邁去。
白橘猛地推開門,好嘛,左門直接裂開掉下來,右門撞上墻反彈回來打到白橘鼻子,“咝——啊啊”白橘捂住鼻子,過了一會,便掏刀沖入。
里面更冷,時不時吹來一陣涼風(fēng),但……要知道里面根本沒有窗戶!白橘想到這兒……不屑的笑了一下,要知道白橘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戰(zhàn)士,熟讀《初級數(shù)學(xué)》、《資本與資產(chǎn)階級》年刊的小狼,他可不相信牛鬼蛇神那一套,于是白橘昂首挺胸地走進(jìn)去,但又反應(yīng)過來挺胸這不是找死嗎?于是又雙爪持、刀放胸前,突然“bong”的一聲,大門關(guān)閉,白橘立感不對,轉(zhuǎn)身,什么也沒有,這下一點光源都沒有了,周圍都烏漆麻黑的。
白橘聚形元于爪甩到空中,白橘繼續(xù)加大形元力量,周圍被照清,好像…一個劇臺,白橘看到環(huán)狀的席位及半圓的舞臺,白橘回過神看見舞臺上是一只白色紅眼兔子,拿著一把長柄樸刀,白橘剛想再看看,他直直亮出形元——常硬冰系形元 白橘心里一驚,這可不好對付。
白橘右爪提著刀上臺,兔子右爪拿樸刀等著他。白橘上臺后雙爪持刀放與肩同平,并靠近左臉且刀刃上翻,兔子右腳一踹樸刀,雙爪耍了一陣子,臺下傳來陣陣掌聲,白橘驚嘆什么時候來這么多獸?還有他爹——白鷺江南,這下白橘從小就有的對父親的畏懼感迎上心頭,就在他愣神時,兔子突身劈砍來,白橘立刻雙爪前揮刀,刃與刃磨出火星,兔子不斷施力壓白橘,白橘向右一偏,刀刃劃過,身子同樣右偏,兔子劈空。
白橘迅速橫斬兔子腹部,兔子馬不停蹄地后退,但白橘只顧向前沒有注意到兔子的樸刀已經(jīng)在后脖了,白橘壓身躲過接左爪豎劈,兔子橫刀擋下,白橘一腳聚形元踢去被其自主防御防下,白橘被彈到遠(yuǎn)處。
兔子耍刀跑來,白橘同樣刺去,誰知樸刀刃甩到這面時,冰刺順勢長出,白橘橫刀左爪頂?shù)稉跸?,但被固定住,白橘立刻釋放末焰形元,但被常硬冰給轉(zhuǎn)化吸收,白橘被兔子用樸刀背打飛出去,臉上又劃出一道口子,白橘撿起刀。
燃起形元,“末焰!”
外面的夜,仍是寒,但南路北省可不是……時間來到幾個時辰前。洗月經(jīng)過幾天的趕跑終于是到了這里,洗月有些擔(dān)憂,因為干糧不多了,自己身上又沒錢。
她望著店面,里面琳瑯滿目的食物深深吸引著她的胃,但奈何自己“囊中羞澀”,但自己太餓了,饑餓感戰(zhàn)勝了恐懼,“掌柜,我太餓了,能不能……”洗月來到柜臺,鼓足勇氣對正算賬的白貓道,“等下,等一會兒?!闭乒褚恍乃阗~,過了一會,“小姑娘,怎么了?”掌柜抬頭看洗月一驚,眼前的姑娘估計許久沒有吃飯了,因為面部已經(jīng)有些削瘦,“先別說了,走!”掌柜立刻把她拉到座位上,命小二上了一些招牌菜,“我…我沒錢…”洗月這么一說更令掌柜憐憫,“怎么了……是不是家長攆你出來……”洗月根本沒有解釋的機(jī)會,“我…”“別我我我的了,先吃飯吧…看你這樣子像是在上學(xué),也許是在外地不好意思向家里要錢吧?”掌柜一頓猜測,洗月也沒有聽,她太餓了,一上菜就大口哚咽,邊吃邊流淚,“在外地…真可憐啊…”掌柜看了一會兒便轉(zhuǎn)身繼續(xù)算賬,待到洗月吃完,“行了,下次沒錢了,再來,飯菜管飽!”掌柜笑著道,“謝謝!”洗月鞠躬感謝,掌柜連忙扶起,洗月走時掌柜喊道:“記得好好學(xué)習(xí)!”
洗月繼續(xù)踏上征程。
十只狼沿著礦洞跑,一路上很安靜,夜羅那一伙獸沒了影,他們誰也不敢確定前面有什么。
小野仍是不想和白影在一起,白野倒是和白默走到最后面,唐玲時不時地逗一下格域領(lǐng),松鼠一直觀察在小野旁邊的江秋。
“對了,爹,這條路往哪兒走的?”唐玲放下格域領(lǐng),“不知道。”廣習(xí)遠(yuǎn)特別理直氣壯,“………”全隊鴉雀無聲,“實在不行,分成兩隊,另一隊原路返回?”廣習(xí)遠(yuǎn)也開始覺得這條路不妥,“你們誰去?”廣習(xí)遠(yuǎn)轉(zhuǎn)身問他們,“咳咳咳…”小野看著天花板,“你什么意思?”江秋捂著肚子瞪著小野,“你想害死我呀!”
廣習(xí)遠(yuǎn)這么一說,都不想往向走,他們原地休息,格莫跟白影小聲聊天…“行了,我跟白野一起去前面看看?!毙∫白е滓昂箢i就走,“唉唉唉,我還沒同意呢!”小野一股腦往向沖,白野就被拖著走。
“夠了,我自己會走?!卑滓胺瓊€身起來,“那個……有兩個岔道怎么辦?”小野指著兩個洞說,“右邊,給他們留個標(biāo)記?!卑滓斑~向右洞,小野直接打個叉也進(jìn)去,“等下我!”
“那倆崽子怎么還不回來?”唐玲托著下巴腦子里全是悔恨,當(dāng)時她和松鼠聊天沒注意到,“咱們也走!”松鼠等不下去了,已經(jīng)一個時辰了,太久了。
當(dāng)他們來到岔道時也看到了叉子,但他們不知道什么意思,可能是標(biāo)記,也可能是走不通,于是分成兩組,廣習(xí)遠(yuǎn)一組走右邊,其他狼走左邊。其他狼也不必?fù)?dān)心廣習(xí)遠(yuǎn),因為實力太強了。
來到小野兩狼的鏡頭。
“啊——”“嗚呼!”小野和白野兩狼在一個藤條上,正蕩過前方的斷崖,小野害怕藤條會斷才叫,但白野完全不怕才會興奮。
“干!”白野松開爪子蕩到平臺上,小野跟上,“走!”白野拉著小野就不顧一切地往向沖,他很興奮,因為他不知道下個會遇到什么而小野很拘謹(jǐn),因為他也不知道下個會遇到什么。
從小,鹿娘就教育他,做什么事都要考慮后果及自己的能力能不能做到……但白野還年輕,他心中有一個未成熟的心,做事從不考慮后果,他向往心中的那份自由、那份無拘無束的天地,正因為他還年輕,他知道獸生三萬天,乘興而去,盡興而歸……
奈何等待他們的不是機(jī)關(guān)、陷阱而是枯燥的洞,這也導(dǎo)致了白野興趣枯竭,小野則一直是穩(wěn)扎穩(wěn)打。“不知道娘他們怎么樣了…”小野小聲嘀咕。
“肯定沒事,對了,你還沒跟我說你的那個養(yǎng)母呢!”白野雙爪抱著后腦勺倒著走,“鹿娘……”小野說起鹿娘就傷心,聲音中帶有一絲絲地顫抖,但還是平復(fù)心情給白野講起自己在牧云村的生活,那一段濃厚而美好的回憶。
兩狼就這樣聊起來一直走到一個斷橋前。斷橋連接前方四周是斷崖的樓,從橋欄上雕刻的獅獸就知道它不簡單,尤其是花紋,遠(yuǎn)觀為獅獸增觀賞性,細(xì)看就可以數(shù)清。
白野真以為找到寶藏了,就帶著小野幻影移形地到橋另一端。白野忍不住摸獅獸,細(xì)膩的質(zhì)感及冰涼的觸感讓白野去盤它,還是小野打開大門,一層灰塵落下,看來許久沒獸觸及。
小野一只腳跨進(jìn)門,大室上方的白石亮起,小野瞇眼望去,竟還有液體流動,白石四四方方周圍鑲嵌著翡翠玉石,再回過頭,小野再次驚呆,前方是一座石臺,石色灰黑,四面分別刻有四只上古兇獸,其中在石臺四角分別采用了:黃金、白銀、黑曜石、以及一塊不認(rèn)識的紅色頭石,而石臺平面則是鏡面拋光,小野很疑惑為什么這些東西沒有沾上灰。
小野再次伸爪去摸,未曾想到那里面有水,小野立刻縮回爪子,水面泛起層層波紋,但又很快恢復(fù)過來,小野轉(zhuǎn)身就撞上沖進(jìn)來的白野。
白野也不知道這是干什么的,但他發(fā)現(xiàn)這個石臺還是挺大的,自己躺上去絕對沒問題,“這不會是個祭臺吧?”小野抬頭看白野,白野當(dāng)場愣住,“走哇!”白野拽著沒反應(yīng)過來的小野就是跑,這下輪小野“拖地”了。
兩狼原地折返剛好碰到廣習(xí)遠(yuǎn),廣習(xí)遠(yuǎn)問他倆前方是否有路,白野搖頭說沒有,廣習(xí)遠(yuǎn)見他倆氣喘吁吁的,便來了好奇心,問小野他倆看見了什么,于是兩狼帶他去到那兒。
“噢,不用怕,這個東西十幾年前就荒廢了,之前確實是用來放祭品的…”廣習(xí)遠(yuǎn)見怪不怪,“我見過比這個還大還豪華的,就在中路北東分區(qū)的一個郊區(qū),是皇家用來祭祀的…”廣習(xí)遠(yuǎn)見兩野又嚇到了便不講了,帶著他倆走。
白影他們倒是不順利,機(jī)關(guān)、陷阱、上古怪獸、狼仙都讓他們撞上了,江秋說:“真他娘地撞鬼了。”
他們只能繼續(xù)跑,唐玲還抱著格域領(lǐng)跑,直到前方襲來冰刃,白影扔出焰球攔下,松鼠甩出焰刃被突然折來的石墻防下,白默當(dāng)場驚呆,還帶這樣玩的?
白默燃起形元,“無極!”彎腰斬去,穿過障礙一刀劈下狼仙的左臂上,又化為虛影躲過其右爪的攻擊,蹬墻返回,再一刀斬首,單殺狼仙,但……狼仙畢竟是狼仙,白默也仍是白默,她知道它死不了,便穿過墻回去。
“它什么也沒拿,怎么過?”白默盯著前方的墻。
“末焰!”白橘一刀斬下,白兔也用樸刀防下,但被逼地一步一步后退,白橘身上再燃起一重末焰,轉(zhuǎn)身再劈下,“當(dāng)!”樸刀長柄應(yīng)聲而斷,白兔的頭離刀尖只距一厘米,白兔趁白橘出現(xiàn)破綻右爪拿著刀頭撞上白橘的頭,再一腳踢開白橘。
白兔開始雙爪耍樸刀并奔向白橘,白橘橫刀接應(yīng),突然白兔將兩段樸刀合成一個,右眼顯藍(lán)劈來,白橘再次煥起形元接下,但刀與刀碰撞時,大量火星冒出噴向白橘,隨后藍(lán)色冰渣噴散到四周,白橘被迫后退。
白兔一刀在白橘胸口留下刀口,白橘狠下心,“域·末!”白橘消失在原地,白兔猛地向前一摔,白橘又從右側(cè)劈來,直接砍在其脖子上,但沒有噴血,白兔后撤,他一點事也沒有,而且傷口也快迅愈合,白橘罵了一句,白兔突步橫劈刀,白橘豎劈,待到白兔靠近時,白兔的樸刀再次斷成兩半,刀刃直直砍到白橘肚子上,但還沒有結(jié)束……
隨之而來的是,一根冰刺貫穿腹部,白橘也被擊飛,白橘用刀支撐身子,橫下心,左爪燃起形元直接捂在傷口上。
白兔再次攻來,但先來的是一圈冰刺,正要成功時,一個白色影子閃過,冰刺爆開,藍(lán)色煙霧包圍舞臺,白兔退出煙霧,那個白色影子攻來,白兔喚起一面冰墻,影子砍炸冰墻,定睛一看是白橘的分身。
白橘分身再次分裂,白兔將樸刀扔到上空,樸刀化為冰球打出根根冰刺,第一分身運起形元沖去,第三分身攔下冰刺,第二、四、五分身群毆白兔,第二分身一拳被白兔抓住,第五分身正面踹到其肚子,第四分身右肘打在其臉上,第五分身又爪聚形元抓在其正胸但被自主防御防下還彈飛,第三分身這時拿刀刺在其心臟處,但他沒料到這個家伙沒心臟!于是一刀刺下時白兔也釋放形元,四個分身當(dāng)場死亡。
而這只白兔竟一點事也沒有,第一分身被白兔拿陌然刀打壓。第一分身只能被砍,而白橘本尊也找到機(jī)會一爪抓來,但被白兔的分身打爬下。
第一分身也被斬首,白兔沒給白橘機(jī)會,一腳踢到頭上,再將場地化為冰,白橘臉旁猛地升起冰柱,白橘立刻起身,但又被一腳踹飛,白橘看著白兔拿著陌然刀附著形元砍來,但他的自主防御也不是吃素的。
防下的這一刻,白橘也激活腎上腺素,視野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痛覺被屏蔽。白橘落地迅速彎腰躲過白兔的橫刀斬腰,轉(zhuǎn)過身,爪再次聚形元打去,分身當(dāng)場消散,同時冰柱升起,白橘竟在躲開的同時向白兔甩出焰刺,白兔也硬生生接下,白橘跳到后面。
白兔甩刀沖來,但先來的是三個冰刺,白橘翻身閃過,白兔也正好應(yīng)著這邊,白橘雙爪抓住刀刃,要知道白兔也在刀上附上了形元,白橘開始亢奮,不加控制地燃起形元,強大的形元直接把冰形元壓回白兔體內(nèi),“炸!”白橘一聲令下,末焰在刀上炸開,白兔放棄陌然刀也沒逃走,被炸飛到五米外。
白橘也被自己的形元燒得夠嗆,但他起身時,一股涼意涌上心頭,這令他不自覺的回頭,誰知那白兔正望著他,不等反應(yīng),白兔沖來,三根冰刺已經(jīng)穿透白橘胸口,隨后白兔一拳打在白橘脖子上,白橘被打飛出去,趴在地上吐血,白兔撿起陌然刀,來到白橘身旁,抓住白橘胡子,把白橘的頭拎起來,在他耳旁說:“其實沒有跟我本尊打過?!?/p>
白橘瞳孔不斷放大,這句話久久在他的腦子里回蕩,原來他廢了老命打的只是一個分身,白橘不敢相信,白兔將他的頭撞在地上,隨后走開,白橘想爬起來但被白兔提膝打在地上。
白橘仍想起來,白兔一腳踩在其脖子上,“咔”的一聲,白橘呆呆地望著白鷺江南,他父親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觀望,眼里沒有一絲憐憫,甚至還有恨鐵不成鋼的厭惡。
白兔提起白橘頭上的毛發(fā),狠狠道:“看!那就是你爹!你讓他失望了,他什么也做不了?!卑淄脤⒌恫逶诘厣?,隨后吹著口哨離開。
白橘望著陌然刀,自己現(xiàn)在拿都拿不起它,自己太弱了?不,因為他沒用禁術(shù)。白橘狠下心慢慢爬起來,那一刻他在刀刃的反光中看到了自己,但現(xiàn)實很骨感,白兔折返回來,一腳踢在白橘臉上,拔起刀插在其左胸,“別再起來!”白兔一腳踩在白橘膝蓋處,“啊!”白橘握著拳頭,白橘咬牙喊:“拼了!”
白橘什么也不管了就拔出胸前的刀,疼痛迅速爬上腦子,血飛濺出去,白橘借助形元起身,向白兔斬去,“至高天火焰!”一刀斬下,火焰向四周奔燃,它就像張口的魔鬼,碰到物體就炸,瞬間這座樓就炸開,里面什么獸也不見了,而白橘自己因為形元缺陷及透支使用差點就死了,而白兔也快死了,但白兔竟還能動,白兔咬咬牙,慢慢走到白橘前面抬爪聚冰刺甩下。
白橘知道完了。
但白橘忘記自己也有自主防御,體內(nèi)形元凝成焰波主動迸發(fā),提前防下冰刺,瞬間藍(lán)色煙霧升起,白橘知道機(jī)會來了,但剛想起身,一陣劇痛從右膝傳來,白橘又摔下去。
白橘握緊刀,將形元聚到右腿以支撐他能站起來。一陣危機(jī)感隱隱升起,白橘立馬橫刀時白兔從煙霧中沖出,長刀劈到陌然刀上,震得白橘后退,白兔立刻掃白橘下門,白橘跳起來并用刀應(yīng)白兔頭砍去,白兔起身提刀防下,白橘踹開他時,知道疼了,不僅是劇痛還有形元灼燒的痛。
白橘望著正低著頭的白兔,他正考慮要不要用調(diào)查司給他的腎上腺素,白橘左爪緩緩伸到口袋,但他才反應(yīng)過來沒有注射器,白橘再次端刀,“當(dāng)”白兔竟直接突臉,還好白橘一直是橫刀防御,白橘齜著牙,“熾!”一聲令下,形元在陌然刀上爆開。
白兔被末焰吞噬,白橘也被炸開,趴在地上咳血,白兔被燒黑,毛都焦黑,但白橘知道不能休息。白橘用起所剩無幾的形元,白兔不再感到有興趣,而是厭煩,但這次白橘身上燃起三重火焰……
白兔呆呆地望著五米多高的末焰引燃地板及他的肉體,那一刻一絲畏懼迎上心頭,然而白橘正經(jīng)受著透支形元力量的痛苦及想要占據(jù)他理智的東西的侵襲。
“至高天火焰!”
白橘斜劈沖去,白兔扔下刀閉眼迎死亡,碰撞的那一刻,白光閃過,巨大的爆炸攜帶著沖擊波將礦市四分之一地區(qū)夷平,爆炸產(chǎn)生的火球也照亮了這片常黑的區(qū)域,然而白橘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礦洞再也支撐不住,開始坍塌,巖石落在有房沒房的地方,獸們躲在地下室里,好像都是為這一刻準(zhǔn)備的。
白橘只能看見前方點點落石及遠(yuǎn)方傳來的“轟隆”聲,他知道那邊已經(jīng)被埋沒,很快他也能死這里了,雖然他知道這是幻境,但他也不甘心這般死去,正當(dāng)他獨自抑郁時,突然他從背后的“轟隆”聲中,聽到細(xì)小石子碰撞的聲音。
他能感覺到有獸抱住了他,白橘想扭頭去看看他是誰,但頸部傳來的劇痛阻止了他,忽然那只獸當(dāng)白橘翻過來,頓時全身的疼痛讓他止不住地顫抖,然而那只獸似乎有魔力般讓他不再感到疼,只有小時候在母親懷里的安全感和溫暖,白橘懵一下眼角留下不爭氣的淚水,他想停下來,但不知咋的在那只獸的懷里就是停不下來,他小聲地嗚咽著嗚咽著……就睡著了…
夢里一片空白,待他轉(zhuǎn)身便望見,小時候的他被娘舉高高、撓癢癢、親親小鼻子……以及他姐帶著他到處撒歡,父親將他放到肩上帶他去看湖、買小吃……還有自己玩泥巴被父親抓住后頸拎回家的,學(xué)母親甩爪想用形元的…記憶中的一幕被播放出來,白橘忍著淚,原來這么多事他都忘記了,只記得父親這些對他的狠心及自己給自己的安慰,還有那個在枯燥乏味、艱苦的訓(xùn)練中給他溫暖的那個漆黑的角落,他不想走出去也不敢走出去。那段時間他訓(xùn)練完后,就躲在那個角落吃灰,如同一個被玩膩的玩具,被隨意丟棄……那段時間他幾乎什么都怕……他怕…他怕那般如酷刑的訓(xùn)練,怕那個對他抱有極大期望的父親,怕自己學(xué)不會,怕自己練不好,怕父親的考驗,怕讓父親失望,怕父親的斥責(zé)、打罵,更怕自己一事無成……
他那幾年只能躲在那個角落,那里沒有訓(xùn)練,沒有鞭打,沒有責(zé)罵,沒有父親,更沒有交流……直到那天,他死了,死在自己的被窩里…
他走地那般安靜,沒有掙扎,沒有哭鬧,沒有留念,也沒有遺憾……后來他又活了過來,但他卻戴上面具。那個他學(xué)會了形元技能,學(xué)會了交流,學(xué)會了笑……甚至學(xué)會了喝酒以及誰也不知道的自己也很少會去做得——抽煙,沒想到父親同意了,自此真正的白橘只活在那個角落……
走出角落的白橘戴上了面具,也演起了戲,這個白橘幾乎可以讓他父親滿意,于是他父親也改變之前的態(tài)度想和他正常相處,然而白橘已然畏懼,他不想給父親表真心,真正的他只想獨自待在那個漆黑的角落。
白橘不想做回白橘,他只想讓父親認(rèn)同他,讓母親認(rèn)同他,讓姐姐認(rèn)同他,甚至讓所有獸認(rèn)同他,于是他拼了命去干,直到今天……
白橘在那只獸的懷里熟睡著,卻止不住地流淚,那只獸就輕輕地幫他擦干,望著陪著他,靜靜的陪…
白橘恢復(fù)些意識,他微微張開眼,立刻揪心,是他,那個白橘一直畏懼的狼,也是他的父親——白鷺江南,白橘不敢動,只好閉上眼,繼續(xù)睡……
突然他聽到那個他有陰影的聲音,在他耳邊說:
“對不起,小橘,那幾年一直對你太狠,期望太大,給你留下陰影。每次看見你見到我都要顫抖,我很傷心,但我沒有辦法,我恨自己沒有保護(hù)好你,讓你被下咒……沒有什么可說的,恨就恨吧,愿你接下來的路一切安好……睡吧,我的小橘…”
白鷺江南的聲音那般熟悉卻又讓白橘不住揪心。白橘也聽出聲音夾雜著哭腔,白橘聽著難受,明明之前他那般對他,之前那樣痛恨他,現(xiàn)在聽到他的小聲哭泣,自己也難受想去哭一場。
突然白橘感受到自己額頭上被親一下,下一秒傳來,“好樣的,兒子……”
這一刻白橘再也繃不住,眼淚大滴大滴落下,盡管他知道這是假的,卻免不了痛哭,心臟處傳來陣陣疼痛,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哭……
“?!?/p>
白橘緩緩起身,望一圈,還是在湖底,白橘慶幸這是假的,但白露秋接下來的一番話讓白橘心顫:“你為什么哭了?”
白橘愣一下,便趕緊抹去臉上的淚珠:“沒什么。”
“沒什么?不可能,能讓你哭那么長時間的……估計是…你爹?”白橘眼睛無神地望著上方,“……”“算了,這有什么可哭的,遇到什么事了,我也可以陪著你?!?/p>
白橘聽到這番話突然愣住,“你說什么?!”白橘突然抓住白露秋的肩頭,“遇到什么事了,我也可以陪著你,就這么簡單?!卑茁肚锵氩坏竭@句話有什么,然而白橘卻一臉興奮:
“你說你陪我?”
“對啊。”
“不可能,你不是這樣的狼,白露秋可不會說陪著誰,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不是你說什么!”白露秋突然反應(yīng)過來,“你憑什么說我不是那樣的狼!”
“我知道了,我知道我怕的不是不被認(rèn)同,而是沒獸陪我!”白橘一句把白露秋嗆住了。
“我知道了,你根本就沒下來!這一切都是我的恐懼幻化出來的!你沒有下來,我也怕你沒有下來,于是湖就幻化你下來了!我知道了,我怕的是再也沒有獸陪我了……”白橘突然感到一陣空虛。
“?!?/p>
白橘睜開眼,看見光透過湖打在自己臉上,湖被照得晶瑩剔透,白橘緩緩起身,沒有任何不適,白橘撿起陌然刀,從刀面反光中看到了自己,也看出了一絲白鷺江南的影子,白橘微微笑了一下,便跳上峭壁,踩著石頭上去。
白橘浮到湖面,看到正站在橋架上的白露秋,白露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白橘吐出一口水,便自己爬上去。
“怎么樣?”白露秋冷冷地問,“還好?!卑组俟首鬏p松,“你……算了,走。”白露秋轉(zhuǎn)身往上跳,“對了,那些追兵呢?”白橘沒有看到一個其他獸,“死了,當(dāng)時我嫌你礙事?!卑茁肚锩黠@不想說話,白橘也就不追究。
他倆跳上軌道車,白橘整望見對面有什么東西正往他們這里趕,白橘提醒白露秋,白露秋立刻抽刀跳上旁邊的峭壁,白橘則是瞇眼:
“好像是……老大哥?”
白橘好像知道老大哥來這里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