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沒有和他坐在一起,而是去了副駕駛,張真源一個人坐在后排倒也寬敞,他局促的扣著自己的手,唇上也因?yàn)榫o張而不自然咬緊。
江厭渝“真源?!?/p>
張真源“在?!?/p>
助理是Beta,不會受到信息素的影響,所以江厭渝釋放了安撫信息素來安慰不安的Omega。
江厭渝“不行的話,我去后排座?”
張真源“不用啦?!?/p>
得到信息素的安撫,張真源一直不安的提著的心突然就放松下來,車?yán)锟臻g比較狹小,所以信息素的濃度很高,淺淺一層附在鼻腔,很舒服。
江厭渝聽到他輕快的聲音之后知道他沒事了,便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前方。
本來她怕和張真源一起坐在后面,嬌弱的倉鼠會害怕,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好像她在不在后面都會害怕。
她發(fā)現(xiàn)張真源真的好喜歡抿唇哦,但是每一次都會把飽滿的唇肉擠壓的蒼白,甚至出血,而怕疼的Omega居然察覺不到。
這大概是一種應(yīng)激反應(yīng),在極度恐懼的時候通過疼痛來轉(zhuǎn)移即將要把他壓垮的恐懼,也在用疼痛時刻提醒自己理智。
江厭渝“你的嘴,需要上藥嗎?!?/p>
張真源指尖觸了觸唇瓣,這才發(fā)覺指尖濕漉漉的,捻起來還有些濕潤,他接著外面的光仔細(xì)一看,才發(fā)覺唇瓣被自己咬出血了。
他看著指尖上的血漬微微發(fā)愣,下意識在口袋里找紙,但是這件衣服是幾個小時以前剛屬于他的,沒有紙。
前排伸過來一只纖細(xì)的手,張真源抬起頭,江厭渝淡淡的看著自己,丹鳳眼蓄著平靜,他在里面似乎看到了自己。
江厭渝“這是消毒紙巾,沒有細(xì)菌,你擦擦嘴唇吧。”
Omega遲鈍的接過消毒紙巾,指尖上泛起濕潤的涼意,他嘴唇勾了起來,牽扯到傷口也沒有關(guān)系。
她的眼睛里有他誒。
江厭渝“餓嗎?”
江厭渝回過頭之后問道,張真源搖搖頭。
張真源“不餓?!?/p>
江厭渝“那就中午再吃?!?/p>
江厭渝的手機(jī)突然響起鈴聲,張真源下意識去找自己的手機(jī),這才怔愣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jī)并不在口袋里。
好像是從昨晚就沒有再見過了。
他的腦海中閃過山羊Omega的面容,指尖攥緊了手中沾了唇血的消毒紙巾,唇上的疼痛也愈發(fā)劇烈,像是火燒一般。
江厭渝正在接電話,他也不好打擾她,落寞的垂下眼瞼。
等江厭渝放下電話,通過后視鏡看到小倉鼠栗色的圓潤耳朵耷拉著貼在頭頂,看著Omega委屈的小表情,她突然笑了。
江厭渝“你怎么啦?!?/p>
張真源“我的手機(jī)好像落到酒店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一半路程了,肯定不可能再返回去了,而且也不知道手機(jī)到底在哪里呢,江厭渝想了想,柔聲安慰委屈的張真源。
江厭渝“你的電話卡里有沒有什么很重要的人?!?/p>
張真源“沒有?!?/p>
父母去世的早,他也沒有什么朋友,自然沒有什么重要的人,生日的時候只有一條移動發(fā)來的祝福短信。
江厭渝“那一會我?guī)阒匦罗k一張電話卡,再買一個手機(jī),不要那個了。”
江厭渝“你看行嗎?還是我們現(xiàn)在回去找找?我都行,取決于你?!?/p>
張真源“不用,謝謝您?!?/p>
他好像,在今天遇到了那個。
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