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煙頭摁在嬌嫩肌膚上的灼痛感來的猝不及防,宋亞軒甚至來不及調(diào)整呼吸就嗚咽出聲,遲季微垂眼睫,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蒼白的臉色。
宋亞軒迅速調(diào)整露出一個蒼白無力的笑容,手指緊緊攪在一起,因為過于用力而感到肌肉不協(xié)調(diào)的痙攣起來,痛的他直哆嗦。
遲季“不聽話的孩子,不是好孩子?!?/p>
宋亞軒近乎于祈求的抬起頭來看著面前冷漠的男人,喉嚨里滾著一聲不清晰的話。
我是好孩子的。
遲季“嘖,該罰。”
他不再看宋亞軒,把手中的煙頭隨后扔在他的手上,煙頭還有余溫,但是宋亞軒像是捧著什么珍貴的易碎品一樣將它捧在手心,盡管灼傷了掌心肉。
遲季“吸?!?/p>
一個字,如同不可抗拒的命令一般,他連忙把手中的煙塞進口中,煙味在口腔和鼻腔中蔓延,嗆得幾乎要咳出肺葉來,可是他又不敢用力咳,生怕惹惱了遲季。
遲季坐進車里,直接關上了車門,招呼司機直接開走,宋亞軒攥著臟兮兮的燒烤捧在懷里,看著那輛車駛遠,微微垂眸將煙頭扔進垃圾桶里,然后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著。
他要自己走回那里,那個唯一可以棲身的地方。
小心翼翼的拆開包裝,他掏出一串涼透了的燒烤,小口小口的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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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厭渝再一次坐進助理的車里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以后了,她順便又去燒烤店買了一份燒烤,在警局耽誤的時間太久了。
江厭渝“回江苑,走吧?!?/p>
她坐在副駕駛看著窗外迅速倒退的風景,緩緩吐出一口長緩的氣息,指尖捏上眉心,她疲憊的闔上眼瞼。
剛剛宋亞軒瘦削的蝴蝶骨在單薄的衣料下頂起一個不平的弧度,因為啜泣而不斷顫抖,像是即將要刺破衣料幻化成艷麗翅片,似乎下一秒就會飛走。
想到警察的話,她當時心生些許疑慮,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情,這么多次進警局都會被保釋出來。
那這背后又是什么?
江厭渝再睜眼的時候是助理把她推醒,她頷首示意自己知道了,輕聲說了句謝謝,然后拎著東西下了車。
大概是昨天晚上休息的太晚,而且這幾天的發(fā)狂期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和腺體能量,近些天很容易感覺到疲憊。
江厭渝“真源,我回來了。”
張真源沒有出聲回答,別墅里安安靜靜的,江厭渝換了拖鞋之后走到客廳才發(fā)現(xiàn)張真源已經(jīng)窩在那里睡著了。
她先是把帶回來的一束路易十四玫瑰插進昂貴微奢的花瓶里,然后悄聲走到客廳的布藝沙發(fā)旁邊扯過一條毛毯給熟睡的Omega蓋上。
雪豹捕獵是需要靈敏迅速的動作和落腳極輕的警覺,所以江厭渝在毛絨地毯上并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音,沒有驚擾了倉鼠的夢境。
她站在張真源面前靜靜的看了一會兒Omega安靜姣好的睡顏,然后走進廚房將手中溫涼的炸串輕輕放到桌上。
現(xiàn)在她想的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