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喝了酒安靜的睡在床上,房間四周都很安靜,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月色透過窗簾能看到一絲月光。
窗戶突然發(fā)出滋滋響聲,窗戶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全身黑衣的人從窗戶跳了下來,看起來輕功身手很好,進(jìn)入房間并沒有被門外的楚軒逸李穆察覺。
黑衣人全身被黑衣包裹著,看不出模樣,只能看見一雙清澈明亮的杏眼,睫毛很長,右眼有一顆痣,看身材像是個女人。
黑衣女子走到黎歌床前,眼神冷淡似刀般盯著黎歌,好像兩人之間有很大仇恨一樣。
黑衣女子道:“我終于找到你了?!?/p>
黑衣女子冷笑一聲道:“黎歌,你去死吧?!?/p>
黎歌感受到身邊有聲響,睫毛微顫抖著,像是要醒了,女子眼神急轉(zhuǎn)對著黎歌伸手施展法訣:“寒冰封?!彪S著黑衣女人喊出咒語,一股清流的冰系法術(shù)快速包裹黎歌全身。
這法術(shù)可封印肉身神識靈感,神識空間內(nèi)紫蓮著急的呼喊:“主人,主人快醒醒?!比螒{紫蓮如何呼喊,黎歌像睡死般沒有回應(yīng)。
“沒辦法了,只能先護(hù)住主人心脈?!弊仙徥┱轨`力互住黎歌心脈。紫蓮耗盡靈力陷入了沉睡。
黑衣女人笑道:“去死吧。”
黑衣女子雙手施展靈力,凝聚出幾根冰針,手一揮冰針插入黎歌身體,另一個房間睡著的李穆突然心口刺疼,感受到情況不對,黎歌有危險,分身奔來黎歌房間,楚軒逸也聽到動靜跟隨而來,黑衣女子正想繼續(xù)施展靈力,被沖進(jìn)來的李穆一掌打來打斷了黑衣。
李穆和楚軒逸同時進(jìn)門,瞧見這一幕臉都黑了,眼神恨不得撕碎眼前的黑衣人。黑衣人受了李穆一掌身受重創(chuàng),吐了一口血看了李穆一眼,盯著楚軒逸看了一遍,李穆手召喚出一把彎刀朝著黑衣砍去,兩人打了起來,楚軒逸快速來到黎歌床前為他療傷,黑衣人不敵被割傷,黑衣人趕緊拿出一件法寶瞬間消失了。
房間只剩李穆楚軒逸三人,李穆著急的跑到黎歌床前,一臉擔(dān)心問道:“怎么樣了?”
黎歌身上冰針被楚軒逸靈力逼了出來,黎歌嘴角流出來血,楚軒逸收了靈力一臉難過,李穆快速握住黎歌手把脈,李穆冷冷道:“你先出去,剩下交給我?!?/p>
楚軒逸猶豫的看著他道:“你?行嗎?”
李穆語氣加重了幾分道:“你若不想他死,就出去?!?/p>
楚軒逸看著黎歌經(jīng)閉雙眼,心疼的入刀割般,十分不忍也沒辦法只好退出房間,房間內(nèi)只剩李穆黎歌二人。
李穆溫柔的撫摸了一下黎歌的臉,看著眼前臉色慘白的黎歌,心里氣奮難過又恨更心疼,李穆氣自己沒有保護(hù)好黎歌,恨傷害黎歌的人,更心疼現(xiàn)在受傷的黎歌,如果能重來他愿意替黎歌受傷。
李穆臉上依舊露著微笑,心里卻疼的難受,他拿出彎刀先在自己手腕割出好大一個口子,鮮血流進(jìn)他準(zhǔn)備好的碗中,李穆隨便替自己止血后,將鮮血一口一口的喂進(jìn)黎歌嘴里。
一碗精血喂完后黎歌臉色恢復(fù)了點(diǎn)血色,然后李穆上床,將黎歌扶起盤坐著,李穆手中凝聚著火系靈力灌入黎歌體內(nèi),李穆的火靈力進(jìn)入黎歌身體,就像是被冰凍的肉慢慢解凍了似的,他的身體經(jīng)脈在自愈。
黎歌體內(nèi)的血脈也暗自涌動,經(jīng)過這次生死的考驗(yàn),加上李穆鮮血滋潤靈力的修復(fù),黎歌血脈慢慢激發(fā)了。
黎歌肉身的傷全好后,李穆明顯有些疲憊,他知道現(xiàn)在黎歌的情況只算恢復(fù)了一半,血脈沒有真正成功激發(fā),若想醒過來只能使用噬魂笛,修補(bǔ)黎歌的神魂。
李穆不顧自身安危,此刻李穆也耗盡了靈力體力心力,憑著毅力支撐著一口氣,服下一口修復(fù)丹,拿出噬魂笛坐在黎歌床前吹奏。
門外楚軒逸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好幾次想進(jìn)門幫忙都把打斷李穆療傷,怕害了黎歌,楚軒逸從小受過大大小小的傷,這是第一次他感受到心臟帶來的疼,這是從來沒有體會過的疼。
這時前來復(fù)命的楚家兄弟趕來拱手道:“拜見主子。”
楚軒逸氣憤的看著兩人,眼神如刀般,兩人害怕的趕緊跪地,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事,連忙求饒道:“主子,您怎么這樣看著我們?我們做錯了什么事嗎?
楚軒逸怒道:“夫人剛剛被刺客攻擊,受了嚴(yán)重的傷,刺客使用的是冰系法術(shù),給我去查,好好的查,我看誰這么大膽子敢動我的人,查不到提頭來見?!?/p>
楚牧一聽眼神轉(zhuǎn)悠片刻道:“主子,冰系法術(shù)?自古冰系法術(shù)只有皇族才擁有,屬下怕……”
楚軒逸怒道:“怕什么,給我好好的查,不管是誰我都不會輕饒了?!?/p>
楚家兄弟互看一眼拱手道:“是,主子。”
楚家兄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楚軒逸冷冷撇一眼道:“你們這次來還有何事?”
楚牧看一眼兄弟朝著楚軒逸拱手道:“啟稟主子,上次您想出兵的事被老爺知道了,老爺大發(fā)雷霆讓你趕緊回去一趟,主人您時間不多了,要趕緊處理好老爺交代的事,還有表小姐托我給您帶了一封信。”
楚軒逸冷冷道:“好,知道了,你回去轉(zhuǎn)告父親母親,就說我不日便會回府。”
楚牧從袖中拿出信呈給楚軒逸,楚軒逸看到信神情放松了幾分,看起來不算特別開心,但沒有了剛剛氣憤的黑臉。
楚軒逸接過信道:“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p>
楚牧道:“還有一件事,夫人讓你快處理好這邊的事,趕緊把人帶回家。小姐還在家等您”
楚軒逸一聽眉頭緊鎖冷冷道:“知道了?!?/p>
楚牧二人離開后,房間傳來美妙的笛聲,楚軒逸在門外著急的等候,笛聲漸漸消失。
房間內(nèi)黎歌安靜的睡著床上,李穆也耗盡了靈力虛弱的昏睡著床邊,一道紅光突顯一個神秘男子出現(xiàn),男子一身黑袍紅衣。五官精致,身上帶著邪氣,一雙深邃有神的眼睛,脖子戴著金項(xiàng)鏈衣服也雕刻著金色花紋,耳朵很長帶著金耳環(huán),一身金光閃閃的打扮。
男子打量了四周一圈有些嫌棄,轉(zhuǎn)身瞧見床上躺著的黎歌,激動的跑到黎歌床前,一臉邪笑看著黎歌道:“美人,千年了,我等你等的好苦啊,終于又見到你了。”
黎歌沒有回應(yīng),像睡死般,男子有些疑惑,在他手上把脈后,臉上的笑停住了,道:“這么重的內(nèi)傷,美人本座幫你療傷。”
男子瞟了眼一旁的李穆,然后一團(tuán)血色靈力進(jìn)入黎歌體內(nèi),男子收力看著黎歌,黎歌睫毛顫抖慢慢掙開了眼睛,有些不適的撫摸著自己的頭道:“我這是怎么樣,睡一覺怎么身上好痛?!?/p>
“美人,你醒了?怎么樣感覺好點(diǎn)了嗎?”
黎歌警惕的看向聲音的方向,一臉戒備的盯著眼前的男人。道:“你是誰?想干什么?”
男子驚訝的望著他道:“你不認(rèn)識我了?”
黎歌道:“廢話,我認(rèn)識你還問你嗎?”
男子邪魅一笑道:“當(dāng)然,你可是本座的未婚妻,你說你認(rèn)不認(rèn)識我?”
黎歌驚訝的看著他道:“怎么可能,我都成親了,怎么可能還有未婚夫?!?/p>
男子被這話氣到了,額頭青筋暴露怒道:“成親?你跟誰?我不信,我剛剛明明探查過你的身體,并沒有與任何人神魂交融過。”
黎歌被這話有些氣到,怒道:“你是誰啊,憑什么說你是我的未婚夫,你就是我未婚夫啊,誰允許隨便檢查我的身體的。我不認(rèn)識你,請你離開?!?/p>
男子道:“你別急,對不起檢查你身體是因?yàn)槟闶軅耍掖_實(shí)是你未婚夫,你若不信你可以感受一下身體里的血脈血契?!?/p>
“血脈血契”?黎歌不明的看著他,男子道:“沒錯,這就是千年前我們曾締結(jié)的“婚約血契”,不管你轉(zhuǎn)世多少,血契都會跟隨你,我在血契內(nèi)留下一道分身與你相見。當(dāng)你受到致命傷害時,而我能憑著噬魂笛現(xiàn)身護(hù)你?!?/p>
黎歌道:“你說千年前?”
男子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的,我不知道這千年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什么千年后的你會變的如此弱,不過沒關(guān)系以后有我保護(hù)你就夠了?!?/p>
黎歌有些聽懵了,問到:“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有沒有一種可能你認(rèn)識的那個千年前的我是死了呢,而現(xiàn)在的我只是一個轉(zhuǎn)世的普通人?!?/p>
男子直盯黎歌不做聲,黎歌有些害怕心虛道:“這么說我和他也算同一個人,但又不是同一個人,你能明白嗎?”
男子沉默半響突然笑道:“哈哈,我懂,不過就是重生轉(zhuǎn)世輪回而已,你還是你,就算你轉(zhuǎn)世是個廢物我也一樣會娶你的?!?/p>
黎歌扶額直嘆氣,男子道:“雖然不知道當(dāng)年是誰害了你,不過我一定會查出來幫你報(bào)仇的。”
黎歌道:“好吧,你開心就好?!?/p>
男子感受到自己能量快用完了,笑道:“寶貝,等我回來娶你?!?/p>
黎歌看著即將消失的人喊道:“你叫什么名字?”
消失的男子笑著道:“夜陌殤”。
男子消失了,黎歌還望著剛剛男子消失的地方發(fā)呆,口中念叨著:“未婚夫?夜陌殤?老天啊,我上輩子到底欠了多少情債啊……怎么一個個都說認(rèn)識我,昨天一個妖尊今天一個未婚夫。什么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