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的世界充滿了各種爾虞我詐蠅營狗茍,怕傷痕,就得將心埋起來,找個地方藏好,才能沒有軟肋地,去開疆拓土,去披荊斬棘,去拼搏一片,能讓身后人遮風避雨的小天地。
老男人的心藏的很深,但,只要是對的人對的事,能輕易將他的心找到,能被她輕易捧起,或丟棄。
在外喜怒不形于色一整天,一會到她的身邊,滿心滿眼都是放松的喜歡,身心里全是肆意的喜歡,快要沖破他的胸膛,將她包裹。
被他一點點吻醒的小妻子,嬌滴滴地勾著他的脖頸,回應(yīng)著他的熱情,慢慢地,她坐在了他懷里,被他當一件稀世奇珍般,肆意把玩,稀罕的,額頭見了汗。
懷里又軟又暖的一團,能要了老男人的命,一勺一勺的椰蓉蛋糕,喂進那張剛還啃他鼻尖的小嘴里,吃到喜歡的蛋糕,嘴里不自覺發(fā)出享受的音節(jié)。
余裊裊“嗯~”
何光鋮“好吃?我嘗嘗~”
又是一個纏綿悱惻的互相勾纏,充滿了奶油的味道,見他不知收斂,小姑娘一指往他鼻尖上點了一坨奶油,而后笑嘻嘻地又含了上去。
這丫頭,不知為何,十分鐘情于他的鼻梁,按她的話說就是,這是一管能駕馭各式金絲邊眼鏡的鼻梁。
一塊精致的小蛋糕吃了一個小時,穩(wěn)重斯文的老男人抱小孩似的,抱著個嬌滴滴,用浴巾將人裹住,這才抱著人從滿是白色水霧的浴室里出來。
抱著懷里的嬌滴滴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何光鋮收拾妥當,打開門接過婁秘書買來的早餐,等她收拾妥當出來吃了飯,兩人手挽手一起出了門。
今天是何家老宅那邊老爺子辦壽辰的日子,都能當裊裊爺爺?shù)暮卫蠣斪樱F(xiàn)在她管他叫爸。
兩個爸坐在上面,兩輩人的差距十分明顯,余兆秋看到女兒就招手,看這個小不了他幾歲的女婿好像愈發(fā)年輕的樣子,自打結(jié)婚以來就成天容光煥發(fā)的,倒是讓他真切的看到了,他應(yīng)當是有點機會,陪伴他姑娘白頭偕老的。
每次看到他,余兆秋都覺得看不順眼,雖然除了年齡以外,他長相人品,家世能力,樣樣沒得挑,但老父親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悄摸摸拱了自己精心侍候的水靈小白菜的老男人沒有絲毫的喜歡。
只是再不喜歡,再看他不順眼,也從沒給他難看過,態(tài)度十分克制。
不是老父親怕他何家,而是,他怕他做的過分了,他將賬記在他的掌中寶身上。
因此還時常會抽了空去看女婿,和女婿談心,就怕他有什么不如意和氣不順憋在心里,雖然這個女婿心胸并不狹隘,但他對自己姑娘的這份擔憂,是時時刻刻的,是從她出生起開始,到他閉上眼后的。
即使是老了,頭發(fā)白了,記憶出現(xiàn)錯亂了,他也牢牢記得,自己的姑娘,無論她長多大,哪怕她懂事了,滿臉皺紋了,牙齒掉光了,不可愛了,脾氣不好了,也都依然是要,捧在手心里,嬌嬌的。
自己的姑娘啊,是要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細心疼愛,嬌寵呵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