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雖然知道農(nóng)民同志們干活辛苦,可也真的是沒想到會這么累,看著手上短短三天便磨出來的繭子,和旁邊這群揮汗如雨的黝黑漢子們比起來,他就活似一只亂入的白斬雞。
他不知道,坐在一旁不遠(yuǎn)處田壟邊的他媳婦和他想法十分同頻,她覺得冷漠文和這片土地有些格格不入。
好像走錯片場的演員般,還得硬著頭皮被導(dǎo)演抓壯丁,臨時客串其中一個和他風(fēng)格完全不搭的角色,烏龍又無奈。
看他努力揮動著鋤頭,雖然效率比其他的熟手慢,但他做的不馬虎,大家都知道他是新手,也沒人笑話他,反倒是覺得,他這種有文化的人,是值得尊重的。
他們這農(nóng)活學(xué)幾天就能上手,慢慢地就熟練了,可人家會的知識,可不是簡簡單單一兩年能學(xué)成的,這就是難以逾越的差距。
還有人家的媳婦,他們自己家的媳婦一個比一個粗糙不講究,有的干活比他們還利索。
可人家的媳婦,看那嬌滴滴的走幾步路都喘的嬌氣樣,那擱誰能養(yǎng)的住?。?/p>
這還真得是,什么鍋配什么蓋。
就是不知道,這城里來的男同志就憑這點(diǎn)子力氣,能不能養(yǎng)的活這嬌滴滴的老婆了。
裊裊坐在田壟邊,手里拿著兩顆剛才出門時,二丫給她的青杏子,這不知道哪顆杏樹上摘的,看這顏色,光是看著她就酸的慌。
輕輕咬了一小口,酸的她五官都糾到了一起,腮幫子更是要酸掉了,離她近的這壟田里有個半大小子,這會正瞧著她笑呢,顯然是被她這樣子逗笑了。
好看的人做什么表情都好看,那半大小子看著她這樣子被逗的不行,從口袋里掏出三顆黑色的棗,拿起一顆朝著田壟邊的人就扔了過去。
裊裊誒呦一聲,捂著腦門疑惑地看著那顆掉她面前的黑棗,抬頭一瞧,就見那半大小子鄭咧嘴和她笑呢。
這黑小子是想干啥,竟然拿東西砸她,她要不是初來乍到,必然要給他砸回去的。
這會她將棗子撿了起來,看了看塞兜里了,那顆咬了一口的杏子掉地上了,正好省的她繼續(xù)酸了。
看了看田里正在干活的冷漠文,裊裊拿起旁邊放著的軍用水壺,深一腳淺一腳地去給他送水喝。
旁邊一眾村里漢子和婦人都在偷看他們倆,這倆人單獨(dú)拎出來走哪兒都是人群焦點(diǎn),放在一塊更是養(yǎng)眼。
裊裊看他累的出了一身汗,忙遞了帕子給他,冷漠文喝了水擦了汗,感覺舒服多了,看了看天道。
冷漠文“太陽烈了,你早點(diǎn)回去吧。”
裊裊也看了看天,感覺太陽確實(shí)沒有剛才溫和了,便將水壺給他放一旁地里,自己先回去了。
家里此時只有二蛋看著他弟弟小蛋在院子里跑,她回來后就開始做飯,沒辦法不想冷漠文被累到英年早逝的話,她還是得動動手做點(diǎn)力所能及的事的。
再者他將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她只要看著點(diǎn)點(diǎn)火把飯菜弄熟就是了,也不怎么難,也不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