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軒與南榮無憂已經(jīng)談了許久,劉耀文一直等在南榮無憂的院子外,他雖然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宋亞軒,但是他也不希望宋亞軒會被自己的師尊為難。
忽然,南榮無憂的院子里傳來一陣騷動,劉耀文眉頭一皺,馬上沖了進去,結(jié)果一進院子就看到宋亞軒渾身是傷地從南榮無憂的房間里出來,身后還有那個去而復(fù)返的元竹!
“你們?!”宋亞軒顯然沒有想到劉耀文還在這里,明顯愣了一下。
然后反應(yīng)過來,朝著元竹低吼一聲:“走!”
“站??!”劉耀文怎么會就這樣讓他們離開,宋亞軒還渾身是傷,如果不及時處理,恐怕會落下病根,他的身子本來就不好。
院子里的動靜驚動了不遠處的弟子,幾名弟子從外面沖了進來,看到這個場景,直接就提劍開打,有兩名弟子則是進入了南榮無憂的房間。
宋亞軒和元竹與幾名弟子開打,一招一式,完全不像一個病弱公子。
進去的弟子沒過一會兒,便神情慌張的跑了出來,聲音發(fā)顫,道:“師尊…師尊他!”
劉耀文內(nèi)心一緊,心中不祥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立刻追問道:“師尊怎么了?!”
“師尊他…遇害了!”
劉耀文聽到這句話,仿如晴天霹靂,劉耀文直接看向宋亞軒和元竹的方向。
劉耀文的眼神太過凜冽,連宋亞軒都嚇了一跳,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劉耀文,平時的劉耀文都是憨憨傻傻,一副樂天派,他從來沒有過這樣仇恨的目光。
宋亞軒的心中一痛,他原本不該為這些事情所牽絆的,但是這么長時間的相處,他內(nèi)心里與劉耀文之間的距離,已經(jīng)沒有他想象的那么遠了。
如今被劉耀文以這樣的眼神看著,心中的酸澀就是要抑制不住的直沖眼眶。
也許他早就應(yīng)該想明白一件事,他早就應(yīng)該與劉耀文保持距離,他們之間,早晚會有這么一天的。
只怪當時沒有及時抽身,如今彌足深陷,想要全身而退,已然是不可能了。
“別再愣著發(fā)呆了,再不走我們就都走不了了!”元竹拉著宋亞軒的胳膊,運起功力,拽著宋亞軒離開。
劉耀文就要去追,但宋亞軒臨走時的眼神卻讓他邁不開步子。
明明是他殺了師尊,明明是他推開了他,明明是他要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明明是他要離開的。
他憑什么露出那樣的表情?
他憑什么覺得難過?
劉耀文痛恨這樣的自己,宋亞軒殺了師尊,他就應(yīng)該為師尊報仇,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被這些假象所絆住手腳。
沒錯,這一切都是假的,他身體虛弱是假,與自己交友是假,進入時峰城是假,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而自己就成了他這一盤棋中最可笑的一枚棋子。
劉耀文手中的匕首掉落,腦海中師尊平日對自己的教導(dǎo)和宋亞軒與自己相處的瞬間交替出現(xiàn),從心底里滋生的恨意幾乎要把他撕碎。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他真的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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