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內(nèi)院,鳶尾再次吐槽。
鳶尾“小姐,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花琉璃“行了,這總比營帳強吧?”
忽然,鳶尾后退了兩步,拉住了花琉璃和花想容的胳膊。
鳶尾“小姐,那是不是寫了個死字,你們到底在玉京得罪了多少人呀?”
鳶尾“這下我們真的是死路一條了?!?/p>
花想容拔了一根野草,對著地上的牌匾掃了兩下。
花想容“這是花、府。”
鳶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
走進屋內(nèi),花想容被灰塵嗆得咳嗽了半天。
花想容“咳咳咳?!?/p>
花琉璃“容兒,你沒事吧?”
花想容用手帕擋在口鼻處。
花想容“沒事,這灰太嗆了,我緩緩就行了?!?/p>
花琉璃緩緩道。
花琉璃“爹爹說,花家在西郊有一處老宅,應(yīng)該就是這了?!?/p>
花想容“外面那塊牌匾,是太祖父親手寫的那塊嗎?”
花琉璃“嗯,只可惜,太祖父戰(zhàn)死在戰(zhàn)場上,也沒有機會回來看看?!?/p>
花想容用手摸了摸落滿灰的桌子。
花想容“好在我們還有機會替太祖父看到?!?/p>
花想容“看到西郊老宅,看到縉國的太平盛世?!?/p>
鳶尾感到憤憤不平。
鳶尾“我們花家世代投軍,不惜舉家去邊關(guān)外,宅子竟然落魄成這樣?!?/p>
花想容也皺起了眉頭。
花想容“阿姐,為何我們好不容易打了勝仗?!?/p>
花想容“他們還是要提防我們?這太過分了!”
相較之下,花琉璃比兩人穩(wěn)重的多。
花琉璃“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打贏一場勝仗有多難。”
花琉璃“如今太子殿下,也來橫插一腳,我們的處境,更加艱難了?!?/p>
花想容“太子殿下確實比文官們狠多了?!?/p>
鳶尾問。
鳶尾“小姐,你這般聰明,難道不知道太子殿下在想什么嗎?”
花琉璃“還真不知道,不過偏居一隅,對我們來說也是件好事?!?/p>
鳶尾“這光禿禿的地方,能有什么好事?”
花琉璃解釋道。
花琉璃“文官們都說花家功高蓋主,都虎視眈眈的盯著呢?!?/p>
花琉璃“今天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就索性借太子之勢,被發(fā)配到這里來。”
花琉璃“總比在鬧市里頭,眾目睽睽之下,什么都做不了的要好吧?!?/p>
花想容有些犯愁,這種動腦子的事,果然還是不適合她。
花想容“可太子殿下看上去不是個好對付的主?!?/p>
花琉璃點了點頭。
花琉璃“嗯,看來得想辦法,來摸清一下他的底細。”
鳶尾“怎么摸?”
花想容靈光一閃。
花想容“我有辦法了,跟我來?!?/p>
…………
花想容搗鼓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副被壓在話本底下的畫像。
鳶尾“這是誰啊?”
花想容指了指旁邊的字。
花想容“這不寫著呢嘛,金玲苑第一公子,云寒。”
花琉璃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花琉璃“容兒,你還記得去金玲苑的路嗎?”
花想容“當然?!?/p>
鳶尾控訴兩人。
鳶尾“是誰剛才還當眾病倒呢,現(xiàn)在太子的人還在外面?!?/p>
鳶尾“你們兩個竟想著尋歡作樂?!?/p>
花琉璃裝作委屈巴巴的樣子。
花琉璃“怎么會呢,你怎么想我呢?”
花琉璃“就算真有人尋歡作樂,那也一定是容兒呀。”
花想容氣鼓鼓地反駁道。
花想容“阿姐!”
花想容“我可是打聽過了,玉京中的貴女,都會去那兒。”
花想容“那你們想啊,要打聽消息?!?/p>
花想容“那肯定是要偷聽到,一些私密的信息嘛?!?/p>
鳶尾聽后若有所思。
鳶尾“因為是你,所以……我才不信!”
花想容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淚,嬌柔造作地跑開了。
花想容“你你你,鳶尾,我可真是太傷心了?!?/p>
花想容“我藥呢?趕快讓我吞一瓶,不行不行,要暈了要暈了。”
花琉璃立刻裝模作樣地去追她。
花琉璃“容兒慢點,跑這么快,讓你那身嬌體弱的姐姐怎么追的上呢?”
鳶尾看著兩抹背影,默默掐了掐人中。
鳶尾“你們也太能演了吧?!?/p>
…………
話雖如此,但鳶尾還是出去打探了一番,回來告訴正在翻箱倒柜的兩人。
鳶尾“小姐,我打探過了,守衛(wèi)森嚴,我出去買菜倒是可以。”
鳶尾“但是你們的話……”
鳶尾沒有過完,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最后,花想容在一個裝滿了樂譜和話本的箱子里拿出一本《玉京女子圖鑒》。
花想容“阿姐,不用翻了,我找到了,有辦法了 ”
鳶尾“容小姐,這是哪兒來的呀?”
花想容豎起一根手指,故作高深道。
花想容“鴻雁傳書,但是我也不記得是誰寄給我的了?!?/p>
她搖了搖頭。
花想容“哎呀不管了,你們看啊?!?/p>
花想容“這個上面,全都是玉京最流行的穿搭和發(fā)型?!?/p>
花琉璃指著一張圖。
花琉璃“快照這個給我打扮一下,去找?guī)讉€簪子過來?!?/p>
…………
過了一會兒,花琉璃的叫喊聲傳出來。
鳶尾“最后一步了,來,小姐你別亂動呀,你看容小姐都等老半天了。”
花琉璃“太疼了!”
鳶尾“美麗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嘛,忍著一點嘛,來?!?/p>
鳶尾給花琉璃戴上最后一支釵子,花琉璃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做作地捂住了臉。
花琉璃“我可真是太好看了?!?/p>
此刻的花想容為了掩蓋被刺客傷到的臉,已經(jīng)找出了一個面紗戴上。
花想容“是是,我家阿姐最好看了?!?/p>
…………
三人依次鉆狗洞,鳶尾和花想容已經(jīng)出來了,只剩下花琉璃一人還在苦苦掙扎。
鳶尾“小姐,低頭低頭?!?/p>
她好不容易鉆出來,扶著木箱感慨。
花琉璃“還真的得感謝爹,得虧了他當年和娘出去約會,這祖?zhèn)鞯墓范?。?/p>
花琉璃“容兒,你那話本上說得對,小姐私奔,必鉆狗洞。”
花想容驕傲地揚了揚頭。
花想容“嗯,我厲害吧?”
花琉璃“厲害厲害,快走吧。”
三人借著那比人都高的雜草成功離開了花府。
…………
與此同時
姬元溯收到一封密信,并將其念了出來。
姬元溯“五日后花家女兒上朝,需好好商議對策?”
姬元溯不屑地輕笑一聲。
姬元溯“這些老家伙,也就這點能耐了。”
這時,裴濟懷走進來行了個禮,并毫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了杯茶。
裴濟懷“殿下,今兒這茶香啊,讓我趕上了?!?/p>
姬元溯抿了口杯中茶。
姬元溯“那名刺客押下去了?”
裴濟懷“押了,還是你高明,算準了今天縣主會來,門口便有一場大亂?!?/p>
裴濟懷“那幾個刺客還挺有本事的,險些就傷了兩位縣主?!?/p>
裴濟懷“不過,辛好有我在,一招制敵?!?/p>
說著,裴濟懷拍了拍自己,豎起一根大拇指,還演示了一遍自己當時彈石子的動作。
裴濟懷“今日也算是英雄救美了。”
姬元溯給他澆了盆冷水。
姬元溯“你這英雄當?shù)糜悬c不稱職啊,美人的臉都被劃傷了?!?/p>
裴濟懷瞬間透心涼,連剛才還說香的茶都放下了。
裴濟懷“啊,怎么可能,殿下莫要逗我,是哪位縣主受傷了?”
姬元溯“容縣主,花想容。”
裴濟懷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裴濟懷“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是個好名字啊。”
裴濟懷“不對,她不是被她姐姐康健多了嗎?怎么還會受傷呢?”
姬元溯“孤也很好奇?!?/p>
姬元溯“對了,給孤看看,這手帕上到底是不是血?!?/p>
姬元溯拿出那塊撿到的手帕,展示給裴濟懷,裴濟懷想要伸手去拿,姬元溯立刻往回拿了半步。
姬元溯“只是看看?!?/p>
裴濟懷泯然一笑,湊上去看了起來,本想聞一聞,姬元溯卻不給他機會。
裴濟懷“就是血,殿下,你應(yīng)該早就看出來了吧?!?/p>
姬元溯“聰明。”
裴濟懷“謝殿下夸獎!”
剛夸完裴濟懷,姬元溯就又說了句極其離譜的話。
姬元溯“那你能聞出來是誰的血嗎?”
裴濟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裴濟懷“殿下,你沒開玩笑吧,這怎么聞得出來,你拿我當狗???”
姬元溯“別太當真?!?/p>
裴濟懷點了點頭,走過去給姬元溯倒了杯茶。
裴濟懷“殿下,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花縣主這個人?!?/p>
裴濟懷“心狠手辣,行事乖張,還有,武藝高強?!?/p>
裴濟懷又想了想。
裴濟懷“然后容縣主貪財好色,逍遙自在,不善武藝,你還跟我說過?!?/p>
裴濟懷“她們都是能干大事的女子,代替其他花家人來玉京準沒錯?!?/p>
姬元溯收起那塊手帕。
姬元溯“那不是疑點更多,若花家當真如信報所說,他們有叛逆之心?!?/p>
姬元溯“那今日的二人,舉止便十分可疑了,要查?!?/p>
裴濟懷點頭應(yīng)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