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東君連喝好幾口酒才整理好被納蘭珞惜是自在地境整破防的心情,繼續(xù)和葉鼎之納蘭珞惜說話。
“哎對了,你說后面有人救了你,是誰?”百里東君問。
“洛青陽?!?/p>
納蘭珞惜發(fā)現(xiàn)這個葡萄是真甜,一邊吃一邊說話。
“誰?”
百里東君沒聽清楚。
納蘭珞惜重復,“洛青陽,影宗大弟子?!?/p>
提到影宗,葉鼎之和百里東君都沉默了。
小時候,他們和影宗大小姐易文君經(jīng)常一起逃課玩。
易文君還和云哥有婚約呢。
可惜后來將軍府出事,云哥一家都死了,婚約自然作廢。
五年前易文君也寫信給他說出門遠游,自此再沒消息。
擁有上帝視角的納蘭珞惜識趣的選擇沒說話讓他們倆自己回憶去。
一時之間屋子里靜悄悄的,只有納蘭珞惜吃葡萄的吞咽聲。
葉鼎之回神,看了百里東君一眼,想問問易文君的情況。
倒也不是念著那兒時婚約,只是聽見故人相關(guān)的東西,想著問故人一句安否,僅此而已。
但是他沒有立場。
百里東君沒有認出他。
在百里東君心里,他的云哥已經(jīng)死了。
納蘭珞惜瞅了一眼葉鼎之,十分善解人意的問道,“東哥,想什么呢?發(fā)呆這么久?!?/p>
百里東君回神,“哦,沒什么,就想起小時候的玩伴?!?/p>
“玩伴?影宗的人?”納蘭珞惜追問。
百里東君悶一口酒,“嗯,她是影宗現(xiàn)任宗主的女兒,小時候她也在乾東城,那時候我還有云哥,云哥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nèi)齻€經(jīng)常一起玩?!?/p>
聽百里東君提到云哥,納蘭珞惜余光看一眼葉鼎之,果然見他發(fā)呆。
“那他們現(xiàn)在都在哪里呢?知道你成為了李先生關(guān)門弟子他們肯定高興?!奔{蘭珞惜道。
百里東君苦笑一聲,“文君她出門遠游了,五年前我們還有書信聯(lián)系,后面可能她遠游在外居無定所斷了聯(lián)系?!?/p>
葉鼎之聽了眸光微閃,文君小時候就說長大要周游天下做一只快樂的鳥兒,如今,她想必在某個地方看山川河流,一定過得肆意,他也就放心了。
百里東君接著道:“至于云哥……罷了,不說這個,喝酒喝酒?!?/p>
接下來葉鼎之和百里東君兩個人拼酒,喝了四五壇。
納蘭珞惜也不勸。
兩個人都借酒消愁,她沒道理攔著。
讓他們兩自己喝著,納蘭珞惜站起來走出百里東君小院,也不知道方向,亂逛,而后失去了方向,不是迷路,是害怕自己亂走擾了別人。
想著登高一點的地方看看學堂格局,四處看看,就發(fā)現(xiàn)不遠處一塊高一點的假山。
納蘭珞惜施展輕功飛上去。
果然視野開闊不少。
雖然看不見整個學堂,但是周圍格局還是能看見。
那各色的獨立小院應(yīng)該就是百里東君他們的宿舍。
而那片廣場應(yīng)該是學堂授課處,自己腳下這一片應(yīng)該學堂外院弟子宿舍。
果然亂走走錯了方向,她想去學堂區(qū)逛逛,怎么走到外院弟子宿舍區(qū)了。
納蘭珞惜正定好方向準備去那片教學區(qū),忽而聽見有人厲聲道,
“上面的人是誰?竟敢擅闖稷下學堂!”
納蘭珞惜回頭就看見一身學堂弟子服裝的沈望舒。
她旁邊站著的是一個一身淡黃裙子的小姑娘。
喲,老熟人。
當初碉樓小筑見過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