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珞惜心疼的抱抱二姐,霍蘭則伸手輕柔的把她睡亂的頭發(fā)理一理。
好一會兒后,納蘭珞惜才放開二姐,“二姐,前廳沈望舒和易文君究竟是怎么回事?”
霍蘭聞言,臉色冷了幾分,她今日畫的眉毛,是宮妝最時興的柳葉眉,又細(xì)又黑,眉梢微微上揚,透著幾分嫵媚與威嚴(yán)。
面色冷下來時,整個氣質(zhì)更顯得她不是深宮婦人而是棋盤執(zhí)棋人。
“二姐?”
納蘭珞惜再次開口,霍蘭恢復(fù)神情,溫柔且輕輕的拍拍小妹的腦袋,“深宮腌臜事你不用管,二姐會處理好。我們家小五只需要做江湖最肆意瀟灑的兒郎就好。”
納蘭珞惜知曉二姐不告訴她是另一種方式的保護(hù)。
只要在家里,家里人都會保護(hù)她。
納蘭珞惜點點頭,又問,“那易文君真被毀容了?”
提到易文君,霍蘭表情有些別樣意味,“太醫(yī)說傷口過大,恐會留疤?!?/p>
納蘭珞惜驚訝,還真被毀容了。
最不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出現(xiàn)了。
能引得天下大亂的美人毀容了。
易文君還真豁得出去。
她就說一直被壓制被禁錮的人開始反抗,那真是不惜一切代價的。
這下納蘭珞惜倒是還真的好奇,沈望舒究竟做了什么?
想到易文君,霍蘭回憶起未出閣的記憶,嘆口氣。
“二姐怎么了?”
納蘭珞惜擔(dān)憂的詢問。
霍蘭道:“想起了些小時候的事。小云兒和文君還是小小的三四歲的時候,我經(jīng)常給他們兩個讀兒童啟蒙的小故事聽……”
或許是家人在這里,或許是霍蘭有所感這一次塵埃會落定,她忽而就有些放松,想起些年少趣事,悠悠的講給納蘭珞惜聽。
納蘭珞惜聽著聽著覺察出一點不對勁來,二姐口中的小云兒不會是葉鼎之吧。
這么巧的嗎?
納蘭珞惜開口問霍蘭,她需要確定一下,“二姐,小云兒是?”
霍蘭頓了頓,而后懊惱的搖頭笑了笑,“小云兒啊是大將軍葉羽的兒子?!?/p>
納蘭珞惜瞪大眼睛,還真是葉云,也就是葉鼎之。
難怪
難怪葉鼎之很快和大哥那么熟悉。
難怪葉鼎之大哥蕭若風(fēng)會攪和在一個書房里密謀。
難怪葉鼎之在霍家那一晚和蕭若風(fēng)沒頭沒尾的對話是什么,他不相信瑯琊王但相信大哥相信霍家。
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葉鼎之在霍家根本就不是客人,是故人。
葉鼎之對大哥,二姐來說根本就不是合作伙伴而是幼時鄰居家弟弟。
“葉家的事情,小五想必也知道。小云兒一家出事的時候,還沒有小四和你呢。后來葉家的事情天啟閉口不談,小四出生后整個葉家都幾乎被抹殺,小一點的人自然不知道,更何況小五你了?!?/p>
霍然慢悠悠的開口,朝堂之事,家里從不會和小五說,因為小五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她的人生是自由自在的江湖,不必為朝堂勾心斗角之事羈絆。
所以從來沒有和她講過葉家霍家的淵源。
后來家里發(fā)現(xiàn)小四的性格也不適合朝堂,更適合快意恩仇的江湖,也就沒怎么拘著小四隨小四瘋長去了,差點給小四養(yǎng)歪成紈绔子弟。
把小四丟去娘和小五那邊的墨青島兩年才堪堪把小四性子掰正,也正是因為此契機(jī),家里人也慢慢讓小四淡出朝堂,將來自由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