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心未察覺澹臺燼這話是什么意思,也沒覺察出任何不妥,她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澹臺燼的那碗米粉上。
忽然澹臺燼昏倒在餐桌上,碗從手中脫落在桌上快速旋轉(zhuǎn)幾圈后又穩(wěn)穩(wěn)停住。
瑩心額頭布滿密密的細(xì)汗,她試探了好幾次才敢伸手推了澹臺燼一把,見澹臺燼絲毫沒有反應(yīng),又起身壯著膽子使勁搖晃著,澹臺燼一只手從桌上突然滑落。
瑩心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癱倒在地,在發(fā)現(xiàn)是她多慮時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向院外跑去。
只是她絲毫沒有留意到分明已經(jīng)暈倒的澹臺燼突然從桌子起來。
瑩心害怕中又帶著喜悅,她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她終于要自由了,想到此處瑩心加快了腳步。
只是疑惑為何看不清前面的路,還在納悶時忽覺渾身沒了力氣,再也邁不出一步,昏然倒地。
她隱約能看到一個身形,以及最熟悉不過的聲音,分明就是平日里那個一直覬覦她還各種被針對為難的太監(jiān)。
她想掙扎卻怎么也沒力氣,一瞬間心如死灰。
躲在拐角處目睹一切都澹臺燼有些出乎意料想前去阻止但終是猶豫了。
澹臺燼:“瑩心我給過你機(jī)會的,是你先想害死我的。”
澹臺燼轉(zhuǎn)身離去,也正是這個轉(zhuǎn)身他心中好像了一絲別樣的情緒,這是從前未有過的,好像胸口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憋的難受。
…
回憶戛然而止,葉夕霧的靈識忽然被一道力量推了出來。
“啪嗒…”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慢慢劃過臉頰滴在她拉著瑩心的手上,葉夕霧忽然難受到說不出話來。
澹臺燼從未在這世間得到過一絲溫暖,至親至愛之人厭他棄他,一直陪著他的人也決然選擇離他而去,他好像從來都沒有一絲歸屬感;可縱使他的生活過的如此之苦,可他從未選擇過傷害任何人。
葉夕霧:“那個殺人如麻,冷血無情的魔神與澹臺燼當(dāng)真是一個人嗎?”
這一刻的葉夕霧忽然迷茫了,澹臺燼的過往讓她下不了這份決心。
葉夕霧黯然從冷宮出來,這幾日她與澹臺燼所有的記憶好似一瞬間涌了上來,他知為何澹臺燼不信她,她也知道為何澹臺燼的委曲求全。
與其說是委曲求全倒不如說是他壓根沒什么感覺。
只是澹臺燼可憐瑩心更可憐,她有錯但這個錯誤的代價太過慘痛難怪會精神失常。
“你為何在這里?”
澹臺燼不知聰慧喝出來突然出現(xiàn),他緊緊的盯著葉夕霧,神色有些異樣。
葉夕霧故意說道:“我剛?cè)ツ阍?jīng)的住處轉(zhuǎn)了一圈,遇見了瑩心姑姑?!?/p>
她刻意將瑩心二字壓的很重,果不其然澹臺燼瞬間別過頭去,但也就一瞬又恢復(fù)如常:“葉夕霧你調(diào)查我?”
葉夕霧沒有作答直接繞開了澹臺燼向前走去,片刻她用余光瞥見愣在原地的澹臺燼喊了一聲:“我就是想關(guān)心一下我…夫君曾經(jīng)的生活?!?/p>
即使來這里已經(jīng)到了好幾日但讓雪棲真的接受這個身份還是有些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