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商鋪沒那么忙時翎月趁機開溜,跑到后院挖出了剛到這里時親手埋下的梨花白。
有躡手躡腳的偷溜回去拎起幾串葡萄,眼疾手快的往店外跑去。
青芍早點回來!這么多話我可干不完!
青芍看著單純好騙,可每次翎月都躲不過她那雙眼睛。
有時候真懷疑她那雙眼睛能看出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不然怎么她挑的水果總是新鮮甘甜,堪稱上品。
翎月知道了!我去去就回!
熱鬧的街市上,叫賣聲此起彼伏,仿佛一曲歡快的交響樂。人們熙熙攘攘,絡繹不絕,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為這繁華的都市增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抱月樓比以往更為熱鬧,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走過拐角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引起了翎月的注意。
那人掩面左右瞧瞧迅速上了一輛馬車。
翎月瞧著太像袁夢,不禁跟了上去。
雖在鬧市,這條街道卻比其他街道冷清許多,只因為是抱月樓后門,從前經(jīng)常有人活生生被打死在這里,久而久之百姓也怕禍及己身,便刻意繞道而行。
馬車停在了不遠處一座府邸,雖有些距離翎月還是感受到了危機四伏,這里的暗衛(wèi)可不比李承澤府上少,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是后門但隱約能猜到是何處。
翎月特意饒了一圈去到前門,果真驗證了她的猜想。
翎月抱月樓還真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
雖然局勢愈發(fā)迷惑,翎月卻不著急,有人會比她更心急。
她只需要坐享其成。
僅幾日未見,二皇子的暗衛(wèi)增加了不少。
翎月看著敞開的大門,思索片刻還是從旁邊院墻處飛身而起。
紗幔依舊隨風而擺,池中的魚也游得歡快整片池塘就是它們的自由。
翎月輕輕挑起紗幔,那人依舊一襲紅衣,只是沒了上次見他時那么閑適。
李承澤高處翎月兩頭,雖身形淡薄但也不至于縮成一團。
可眼前的景象便是如此,身形修長的人生生將自己團在椅子上,緊閉著顏。
本該是一副不多見的“美人圖”,翎月卻覺得無限悲涼。
脖頸處一涼,一把劍已經(jīng)架在了她脖子上。
謝必安你是誰?要做什么?
言語中全是冷酷的質問,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盯死在原地。
此人她在北齊見過。
師姐說他是二皇子的部下,特意追殺范閑而來。
那時翎月問海棠朵朵,為何不幫范閑。
海棠朵朵只說沒那個必要。
翎月笑著拎起手中的食盒,毫不慌張
翎月看不見嗎?肯定是來聊天?。?/p>
謝必安猶豫著手中的劍松了力道,又瞬間拿穩(wěn),篤定道
謝必安殿下并未約你?
翎月誰說我來找李承澤的,我是來找;你的不行嗎?
手中的劍緊了幾分,翎月感覺到頸肩一道紅痕。
謝必安修再胡說!
翎月好吧,我承認我也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范無救的,他人呢?
謝必安這人細心又莽撞,看似不近人情卻又意外單純。
他天真的問
翎月你找范無救做什么,他今日不在府中你回去吧!
謝必安下次不要直接翻墻進來,會饒了殿下。
翎月哦,謝謝!
李承澤忽然起身坐在椅子上一條腿蜷起,胳膊自然的搭在腿上。
李承澤謝必安放開她!
翎月呦,二殿下醒了???我以為你還得再裝半個時辰呢!
謝必安不解但還是把劍收了回去,示意在李承澤臉上尋找到一點兒蛛絲馬跡。
可這人只是保持著耐人尋味的笑意。
翎月后知后覺瞬間回頭,看了謝必安一眼,不可置信
翎月還真有謝必安??!
翎月這名字是你父母取的?
怎么看怎么不像?。∵@惡趣味更像是李承澤這個瘋子能干出來的。
誰沒事把黑白無常帶在身邊啊!
謝必安不是!是殿下……
僅一個眼神,李承澤便讓謝必安閉嘴。
翎月十分熟絡的將食盒放在桌上,打開蓋子從里面端出來那碟葡萄,順手取了桌上的酒杯,斟滿。
李承澤嘗嘗我新釀的梨花白!
她講酒杯遞到李承澤面前,兩人眼神對弈,并沒有要接過的意思。
片刻,李承澤往后一靠半躺在椅子上。
李承澤這種當上一次便好,連續(xù)上當會顯得我很寵。
李承澤上次吃了你幾顆葡萄茗雪軒變成了我的產(chǎn)業(yè),今日喝了你的酒指不定還被你編排出其他都話來。
翎月坐在對面,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翎月二殿下說錯了,這茗雪軒背后可不止是你還有小范大人、太子、或許還能有三皇子!
李承澤這話也能心安理得的說出口,果然不要臉!
原本嬉笑的李承澤一揮衣袖帶翻了一旁的酒壺,酒水灑落一地。
翎月也不氣惱,依舊閑適的吃了一顆葡萄。
翎月臉皮薄還怎么做生意,二皇子不也默許了,不然早就帶人拆了我那個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