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呼地吹著,老羅搓搓手,暗想再巡邏完眼前的這棟教學(xué)樓,就可以返回自己溫暖的值班室,繼續(xù)喝幾口老酒。一想到酒,他不禁嘴角發(fā)干,前幾個工作都是因為貪杯誤事丟掉的,而這次,他喝酒卻一半是為了壯膽,這個醫(yī)學(xué)院最近傳說有點不干凈,很多人碰見了怪事。以他原本的想法是怎么都不會干這工作的,可惜孩子要讀書工作又不好找,也就管不了這許多了。 打起精神來吧,老羅心道,手順勢從懷里掏出了煙,胡亂塞了一支進嘴里,又摸出打火機,“啪啪……”一下,二下……卻只見火星不見火苗,就著昏黃的路燈一看,原來是沒有汽油了。唉!把煙收進胸袋中,老羅愈發(fā)沒了精神,耷拉著腳朝前走。 眼前就是今晚需要巡邏的最后一棟樓了。夜晚的校園靜悄悄的,其他的樓有學(xué)生上自習(xí),多少有點人氣,唯有這棟,因為放置了很多貴重儀器和停尸房,平常不開課沒什么人來,到了夜晚,更如幽靜,陰森森的。 盡管巡過這里好幾次了,老羅心底仍是有點發(fā)怵,不過他還是很負責地走了進去。大廳里黑黑的,穿過大廳轉(zhuǎn)彎,是條長長的走廊,沒開燈,卻見走廊中部有個紅點一閃一閃的,嚇了一跳,借著月光才看清,原來是一個男子靠在墻邊,嘴里叼了根煙,看裝扮像是學(xué)校里的職工。 松了口氣,老羅拍拍自己的胸口,忽摸到前袋里凸出的東西,不禁會心一笑,將之摸了出來,走上前笑道:“老兄,怎么這么晚還沒有回去呀。呵呵,借個火成嗎?” 那男子卻理也沒理他,老羅自覺面子上有點掛不住,忍不住道:“怎么?答不答應(yīng)言一聲啊。”說著,他又忍不住拍了男子一把。霎時,原本站著的男子一下子癱軟地倒了下去。老羅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掌,他有那么厲害嗎?不及細想,他忙蹲下看男子怎么了,誰知伸手一扶,只覺軟綿綿的,不似活人。他心“咯噔”一下,手一縮,男子的上半身又掉回地上。 清冷的月光下,老羅冷汗滴滴掉落,他打起手電筒照了過去,男人身上露出的部位隱隱可以看見一塊塊不規(guī)則的青紫色瘢痕,莫不是尸斑?半晌,老羅終于鼓起最后一絲勇氣,嘗試著學(xué)電視上的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冷冰冰的,哪有半點生機! 他身旁的香煙依舊“咝咝”地燃著,煙霧渺渺…… 片刻,“?。 崩狭_終于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一把坐倒在地上,下身一片濕潤,眼睛瞳孔放大著。胸中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眼見是快不活了! 這時,不知道哪個角落里忽然沖出來四個年青男女,他們使出吃奶的勁為倒在地上的老羅做急救措施,忙活了老半天才一頭大汗地站起身來,面面相覷,眼神里傳遞著絕望而無助的信息:“完了!這下子,玩笑可開大了……”
都怪我那個糟心的女朋友,什么玩笑都敢開,這次死定了,一定要想辦法和她撇清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