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靖瑤沒有時間沉浸在兒女情長中,她甩去腦海中南弦歌說的話,直接下令讓青竹去徹查。
徹查王府上是否有什么不利于南鴻懿的存在。
否則南弦歌剛才的表情為何那么篤定?就好像,南鴻懿已經(jīng)成了手下敗將一樣。
和夏靖瑤料想的一樣,府上確實有眼線,并且還是南鴻懿日日夜夜捧在手心里疼愛的女人——白子月!
夏靖瑤拿著書信的手都在輕顫著,這是白子月與南弦歌來往的書信,并且記載著的,正是三日后他要一舉攻破王府的計劃!
“青竹,查,查清楚!查白子月究竟從什么時候開始歸順于太子殿下的?!毕木脯幟嫔兀龑耪酆?,放入衣袖之中。
青竹不負她所望,將她想要得知的消息都調(diào)查了個水落石出。
青竹本就是南弦歌的人,調(diào)查起這件事來也是非常容易的。
白子月是南弦歌的人,這件事只有他身邊的暗衛(wèi)所知。
“娘娘,白子月是殿下從最開始就精心設(shè)計安插在王爺身邊的,只等著一個適當?shù)臋C會,刺殺王爺?!?/p>
青竹說著,又將證據(jù)呈上,大多都是白子月這些年來和南弦歌的通信,雖然有些不是特別全面。
夏靖瑤接過,一封一封的展開看著,越看越心驚。
不行,她不能讓南鴻懿就這么死了。
夏靖瑤挑出南弦歌吩咐白子月在三日后刺殺南鴻懿的書信,轉(zhuǎn)身就欲踏出庭院,卻被青竹喚住。
“娘娘!”
“殿下待您不薄,您此舉,豈不是陷殿下于危難之中嗎?”
青竹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夏靖瑤陷入了沉思當中。
她又抽出袖中書信,將南弦歌字跡的那一段撕去,而后撕碎丟掉。
“我雖不是好人,卻也不會忘恩負義?!毕木脯幋故渍f完,轉(zhuǎn)身毫不猶豫的往南鴻懿主院趕去。
青竹滿臉的愕然,僅憑著一份不完整的書信,王爺真的會相信王妃娘娘嗎?
這本就是一個明了的結(jié)局,可是夏靖瑤還是毅然去做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南鴻懿明明對她那么壞。
又或許是原身所留下來的情感作祟,又可能是那些日子里,南鴻懿無意中的溫柔打動了她。
主院。
夏靖瑤不顧下人們的阻撓,徑直闖入,主院臥房的房門并未關(guān)上,她甫一踏入,就聞得嬌聲喘息隱隱約約的透過床幔傳來。
她身形猛然一僵,她撩睫看去,半透的床幔映出兩道交纏的身影來。
那嫵媚誘.人的低吟就像是一把尖刀,直捅入她最柔軟的心窩中。
“王妃娘娘,您快出來吧!”
“娘娘,王爺他和側(cè)妃娘娘…”
下人們的聲音從屋外傳來,驚擾了原本在床榻上翻云覆雨的兩人。
南鴻懿面色沉冷,額間碎發(fā)被汗水打濕,他抬眸隨意一看。
透過床幔,他看見一道清瘦的身影靜靜的屹立在那,一動不動宛如石雕。
“王爺~”白子月聲音嬌媚動人,她不滿南鴻懿的分心,伸出光潔的手臂環(huán)住他的頸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