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鬧這么一出,再這么一折騰,時間馬上都快中午十二點了,太陽也快照到正頭上了。
而王鎮(zhèn)遠眾人被綁著,跑不了。
再說了,他們還中了唐凝嫣的毒,現(xiàn)在一個個神色恐慌,怨色堆積。
暫時不理他們。
“唐叔,馬上十二點了,就是你說的正陽?!?/p>
“小陳坐著,快吃飯,人是鐵,飯是鋼,趕緊補充體力!”唐鶴德邊吃邊道:“我是騙王鎮(zhèn)遠。開墓門,我有招,不用擔心?!?/p>
吳宇锃道:“唐老,王鎮(zhèn)遠用這種招想黑我們,他們怎么處理呢?”
唐鶴德朝著被綁著的王鎮(zhèn)遠方向瞟了一眼,淡笑道:“他們現(xiàn)在是案板上的肉,我們想剁就剁,山里有現(xiàn)成的這么多盜洞,直接丟進去把他們活埋了也是神不知鬼不覺。不過,我說過開這個墓門可能會出現(xiàn)危險,我不想傷亡出現(xiàn)在我們自己人身上,那就只能換成他們嘍,反正他們不也是想開墓門嗎?!?/p>
江小樓道:“唐叔,你早就知道王鎮(zhèn)遠是鬼,沒有揭穿他,竟然還陪他演戲,然后再來這一出,你真的是經(jīng)驗老道啊??墒牵犇銊偛诺脑?,你早就知道墓室入口正確的位置,凌晨的時候我們應該直接開挖啊。”
唐鶴德突然鎖定江小樓看著,然后不吭聲了,但臉上反而有笑容。
方龍想開口,話到嘴邊都又咽了回去。
“小樓,我入了道門,膝下無子無女,而你剛才真的很勇敢,讓我也很感動。要是你愿意的話,從這一刻開始,我就認你當我干兒子。”
江小樓愣了愣,旋即放下碗筷,走到唐鶴德身邊跪身三叩。
“干爹在上。”
“乖乖乖,坐著,你們現(xiàn)在都聽好了,江小樓是我干兒子,不許再欺負他!”
唐鶴德讓江小樓坐在他身邊,繼續(xù)吃著喝著,道:“我知道你們都有很多問題,其實針對王鎮(zhèn)遠解決的方案有幾個。在他說到玉象尊的時候,我就可以揭穿他。但是,馬上就會面臨很嚴峻的現(xiàn)實問題。我們都很清楚,這個墓的信息的確不是我們先探到的,而他們前后花了近兩年時間,肯定不會甘心。到時候,白家肯定會來人,糾纏,麻煩?!?/p>
江小樓道:“干爹,你道法這么高,還需要怕白家人嗎?”
唐鶴德笑了笑。
唐凝嫣接道:“你現(xiàn)在是二叔的干兒子了,那就真的是我弟弟了,所以你叫我姐,沒差!不是怕他們,而是白家一族人都是干盜墓的,他們?nèi)嗫谌吮任覀兌?。我要是猜得沒錯,二叔是考慮的到時候鬧起來,這個墓探不探得到是其次,但絕對會因此驚動陶家溝的人,屆時,就真的沒有機會探了?!?/p>
李新遠道:“對,總不可能,我們到時候像王鎮(zhèn)遠一樣,為了探墓也裝癲子?!?/p>
“都是聰明人,一點就透。”唐鶴德接道:“所以,昨天晚上我故意逼小樓馬上去買大紅雞公,必須破陣,然后又故意沒有直接點明搖光位就是墓室入口。主要是我不想再浪費時間,陪他演下去了。而我明知道其它星位下面就只有銅燈,加起來也只值幾萬塊錢,挖不挖沒有關(guān)系,說白了,就是故意給王鎮(zhèn)遠足夠出山傳訊的時間,然后讓他自己暴露。”
如撥云見日,豁然開朗。
真的沒有想到,唐鶴德這個小老頭,不單道法高,人世江湖方面也是真的經(jīng)驗老道。
心服口服!
我吃飽喝足,盤著腿,道:“唐叔,既然你布了泗水陣,也知道白家人行事作風,我剛才就不用藏起來啊?!?/p>
唐鶴德道:“對了,忘了夸你,你在這事上是大功臣。很簡單,我的目的就是讓你擒賊先擒王。你剛才的表現(xiàn),正符我心意?!?/p>
唐凝嫣道:“如果金阿姨這次來了,二叔根本用不著布泗水陣,王鎮(zhèn)遠他們就算每人帶上土槍都沒用?!?/p>
韓小慧好奇道:“金阿姨也是道法很高深嗎?”
“你忘了,我不是說過她是生苗會蠱術(shù)?!碧颇探又溃骸八龝滦M,但她最厲害的本事是她的本命蠱,就是金蠶小飛飛。原本這一次她會來的,但小飛飛正面臨第三次蠶變,這次蠶變后,它就真的會變成金蠶,而且還有翅膀。它的速度和毒性都會成倍增加,收拾王鎮(zhèn)遠這些家伙跟玩似的?!?/p>
江小樓一臉的震驚,道:“我滴個媽也。凝嫣姐,你不是說小飛飛是個蟲嗎,它這么厲害啊?!?/p>
“是啊是啊,好了,大家都吃飽喝足,不要再閑扯,該干正事了。干兒子,你和小慧他們把這里先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就要破墓門下燈了?!?/p>
一提到要下燈,江小樓興奮勁就上來了。
還有很多吃的喝的,我們也幫忙在收拾著。
只不過,在短短我們用餐期間,王鎮(zhèn)遠他們一伙人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他們之前盛氣凌人,沒一會,就淪為了階下囚。
不用想,肯定這些人一個個腸子都悔青了。
“黑子,吳宇锃,給他們把繩解了,把繩子收拾好,可能到時候我們有用?!?/p>
唐鶴德發(fā)話了。
方龍道:“唐老,他們馬上跑了呢,然后去告密?!?/p>
“他們不會跑,也沒膽跑,更不敢去告密?!碧颇坛蹑?zhèn)遠方向瞄了一眼,臉色篤定,道:“他們中了我的毒,沒我的解藥,幾天時間內(nèi)必死無疑!”
旋即,黑子他們放心大膽的替白豐幾人解開繩子。
緊接著,他們?nèi)颗艿教颇堂媲埃蛑?,哭天抹淚的求解藥。
唐人用毒,果然名不虛傳!
不過,唐凝嫣高冷著,沒搭理他們,津津有味的喝著豆奶。
“唐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混蛋,你以前還救過我一命,我真的是混蛋。求你了,讓唐凝嫣給我們解藥吧?!?/p>
王鎮(zhèn)遠稍微有些慘,右手被我卸了,耷拉著,但相比中的毒,好像我對他下的手又微不足道了。
唐鶴德嘴角微揚,冷笑道:“你還記得老子曾救過你一命?。楷F(xiàn)在,我自己都后悔了。不過,可能這就是因果,如果當日就死在了墓里,又怎么會藏身陶家溝裝癲子,我們又怎么會偶然得知這里有墓的事。王鎮(zhèn)遠,你要是真聰明,就真的不應該在我面前演戲,還想擺我一道。你大可把實情告訴我,我們兩伙人共同協(xié)作。而現(xiàn)在,沒這個機會了!”
江小樓湊了過去,看著狼狽的王鎮(zhèn)遠,神氣活現(xiàn),道:“活該,倒霉了吧,還敢欺負我。我讓凝嫣姐不給你解藥,毒死你這個王八蛋!”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
更何況,他們現(xiàn)在的命,在無形之中已經(jīng)掌握在唐凝嫣的手里。
“王鎮(zhèn)遠,老子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們不是也想探這個墓嗎,所以你們接下來得配合老子,開這道墓門,探墓下燈。到時候,如果摸到了金肯定沒你們的份,但我可以讓凝嫣給你們解藥。第二個選擇,你們馬上可以離開,要告密隨你們,但過幾天你們絕對必死無疑!”
“唐哥,你說話算數(shù)?”
“我唐鶴德行走江湖,什么時候說話不算數(sh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