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在不斷學(xué)習(xí)中累積經(jīng)驗成長。
不懂裝懂,就會出洋相。
然而,唐凝嫣剛教了我吃西餐切記狼吞虎咽,我轉(zhuǎn)頭一瞥,只見牛大力他們哪里顧及什么優(yōu)雅,什么紳士,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狼吞虎咽,吃相慘不忍睹。
嚯,這群該死的餓死鬼。
暫時和他們保持距離,裝不認識。
“凝嫣,干杯?!?/p>
“干杯?!?/p>
“凝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瞞著我?”
唐凝嫣動作優(yōu)雅的切了一小塊牛肉,再用叉子進食,細嚼慢咽,然后一臉滿足?!澳阆胝f的是我打電話的事吧?前兩天不是才說過,不是和某位帥哥煲電話粥。有些事,按二叔的說法,天機不可泄露,時機一到,你自然就知道了?!?/p>
她好膩害。
我還沒有挑明,她自己就猜到是指打電話的事。
“凝嫣,改天有時間我請你去看電影吧。”
“好啊。叫上小樓和小慧他們?!?/p>
“我還不知道你喜歡看什么類型的電影?愛情片,科幻片還是武打片?”
“恐怖片!越恐怖越好看,嘿嘿,血肉模糊的,僵尸蹦蹦跳跳!”
我正用刀叉配合切牛排,聽她隨意這么脫口而出,仿佛我正切的是一個血淋淋的死人頭,頓時胃里翻江倒海。
她不愧是從小就練過膽的。
竟然鐘情看恐怖片。
這時,熊剛扯著嗓子吼了一嗓子?!胺?wù)員,再來兩份牛排,五分熟!”
我瞟了他一眼。
就像江小樓說的一樣,果然不是一兩塊牛排就能搞得定他。
當(dāng)然,其他的餓狼也不容易能輕松搞定,就只有我們幾個人還算優(yōu)雅,還算高端人士。
照這樣的情況來看,沒辦法,唐家軍中有史以來第一位被封為指揮使的大人,他只能選擇接受必破財?shù)臍埧崾聦崱?/p>
我們十三個人在西餐廳飽餐了一頓,消費我好幾萬,一份牛排倒不貴,貴的是酒,三千多塊錢一瓶。
鑒于此,聰明的智商迅速占領(lǐng)高地,我提議打道回府了。
熊剛這個蹬鼻子上臉,臭不要臉的,他竟然不干。
他甚至竟然還說沒有吃飽。
他更甚至還非常清楚的記得他和牛大力汪可第一天到萬槽村時,當(dāng)天我打牌輸了請客吃小龍蝦,他認為那家大排檔的小龍蝦味道很地道,他要去吃,讓我請客。
牛大力馬上附議。
緊接著,又是全票通過。
還好是去吃小龍蝦,不像是去類似高檔西餐廳這種高消費的地方,十幾個人也花不了多少錢,這么一想,心里也就沒那么痛了。
吃吃喝喝一晚上,最終在臨近晚上十二點結(jié)束。
終于,打道回府。
李新元打著飽嗝,但手上還拿著一瓶啤酒,半醉半迷,笑容可掬?!耙敲刻於寄軌蛳硎艿街笓]使大人的最高福利待遇,那人生就太完美了。”
這次不等牛大力附議,我趕緊扼殺他的美夢,道:“我就是有一座金山,也會被你們吃窮的,早點睡吧,把枕頭墊高一點,夢里什么都有。對了,黑子哥,你搞的東西搞好了嗎?”
黑子道:“這種東西要分開去買,不然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東西已經(jīng)帶了回來,只需要組裝接好線就行了?!?/p>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勝利就在明天。
一夜無話。
天亮。
天象佳,無雨。
黑子就在鼓搗組裝,江小樓好奇的蹲在他身邊看。
李新元,吳宇锃他們幾個簡單吃了一點東西,先進了山。
他們已經(jīng)說過了,靠近墓石門那一段防爆屏障還需要半天時間,同時,在要破開墓石門,唐鶴德也說過不能簡單的引魂歸道,要開壇。
而我,現(xiàn)在身為指揮使大人,很明智的選擇,吃過中午飯再和唐鶴德幾人一起進山。
“好了?!?/p>
江小樓看向黑子手上的玩具,道:“這就好了?”
黑子道:“是啊。這有計時器的部分是放在墓石門那里的,到時候再接上三根雷管。我們就站在地面上,一按這顆紅色的按鈕,計時器就開始從十秒倒計時,時間一到,下面就會爆炸?!?/p>
韓小慧湊上前看了一眼,夸道:“黑子哥,厲害啊,這么高科技的東西你都會,不愧是從非洲飛過來的人才。”
“江小樓,韓小慧,你們兩個不愧是不要臉短時間就走到一起的兩口子,一個說我是從非洲來的黑娃,一個說我是從非洲飛過來的人才,近朱則赤,近墨者黑,你們的思想很統(tǒng)一啊。要不是我打不過陳笙,我一定先拿江小樓開刀,好好的修理他一頓!不跟你們扯了,我先進山去幫忙?!?/p>
唐鶴德從屋里走了出來,坐在門口端著茶杯曬太陽。
“吳宇飛,汪可,把開壇需要的東西帶進山。乖兒子,快去買一只大紅雞公,開壇要用?!?/p>
各自分工。
江小樓和韓小慧手牽手跑去買雞公去了。
“唐叔?!?/p>
唐鶴德瞟了我一眼,調(diào)侃道:“指揮使大人,老朽體虛弱骨,就不給你請早安了。”
“你還好意思提指揮使這三個字,昨天晚上我被坑了好幾萬?!蔽艺f道:“言歸正轉(zhuǎn),你不算個卦,擇個吉時吉日什么的嗎?”
唐鶴德?lián)u了搖頭,正色道:“算卦其實也是一種窺探天機的手段,預(yù)知禍福兇事,但多次算卦對本人不利,而且,有些事是冥冥中注定,即便預(yù)知想要趨吉避兇,但反而還是會發(fā)生。至于擇吉時吉日,今日下午四點倒是有一個,再延后就得過兩天才有了。我們來這里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只要到時候破墓石門和開壇兩件事都順利,今日便下燈。”
終于要下燈了。
心情很激動,很興奮,仿佛沉寂的血液都在沸騰。
但是,凡事都有兩面性,有好自然就有壞,所以,不得不考慮墓中深藏的危險。
這時,唐凝嫣接了一個電話,她臉色馬上就沉了。
“二叔,出事了。”
我眉間一挑,怔怔的看著她,吳宇锃他們進山?jīng)]多久,能出什么事?!澳蹋菂谴蟾缢麄儐??”
她搖頭。
唐鶴德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唐凝嫣道:“就是我們祖家重慶的那個墓,付大強帶著他的人竟然去探,消息是王亮衡傳來的,王亮衡他們怕死,沒興趣。這個消息應(yīng)該假不了。二叔,現(xiàn)在該怎么辦,要不要我馬上帶人趕回去阻止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