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水做的。
水育溫養(yǎng),孕育而生。
周婕強(qiáng)勢。
她傲嬌。
最起碼在江文成的面前還可以稱得上霸道。
可今天因為我們這幾個小壞人,她哭了,淚如清溪,痛在心中——
飯后。
周婕收拾一番回家去了。
江文成向我們訕訕發(fā)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又出賣了你們。”
江小樓看向他,嫌棄的眼神沒了,反而很淡然?!拔乙越椅磥響糁鞯纳矸菝钅?,并提醒你,快點去文寶齋看店,媽媽說的話難道你忘了?進(jìn)賬一塊錢那也是收入!快點過去看店!不準(zhǔn)過來!”
江文成被強(qiáng)行驅(qū)逐了。
四平齋安靜了。
可是,回想著周婕無聲的眼淚,我心好痛。
“阿爹阿爹,不痛不痛?!?/p>
春暖花開,茶茶奔我而來。
她撲入我懷中。
蹭蹭臉,親親臉,心很甜。
韓小慧道:“笙哥,雖然我與你們在一起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我感覺得到那份情,很重,很長,很深。在周姨他們的面前,我們就是小孩,永遠(yuǎn)都會是,可我們現(xiàn)在就是不聽話,會讓他們傷心,讓他們擔(dān)心?!?/p>
我說道:“小慧,我明白你說的意思。我記得二叔說過一句話,彎道彎道,彎彎繞繞,索性就趟直了走。我們現(xiàn)在面對周姨是趟直了,江叔也把我們所有的一切都出賣了。唉——總之,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周姨流眼淚?!?/p>
江小樓道:“笙哥,媽媽她已經(jīng)釋懷了,你又不是不了解她,只要她能夠想通的事,就不會有事的,她不會再阻攔我們的。”
“我知道!唉——總之讓她傷心擔(dān)心了!不說這個了!”我抱著茶茶起身在店里踱步,道:“回到屬于我們的話題,二叔他們瞞了我們一件事,我沒想明白?!?/p>
屬于韓小慧福爾摩斯的思維這個時候也不管用了,她坐在椅子上,托著腮,沉著眉?!拔乙矄栠^凝嫣姐,她沒說?!?/p>
江小樓道:“笙哥,小慧,別想了,干爹干媽還有黑子哥他們都不說,那么顯然這是一件嚴(yán)肅的事。至于到底是什么,何必現(xiàn)在就知道呢?反正很快就會知道的。家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平靜了,該準(zhǔn)備的東西我也準(zhǔn)備了,馬上我們就要上路——!”
日轉(zhuǎn)。
月陰。
該死的時間就是過得這么快。
眨眼間,八月七號。
在過渡的期間,我們幾個人很乖,因為已經(jīng)讓周婕掉了真實擔(dān)心之淚,所以,就整天呆在店里??墒?,我們有約定,我們有行程,我們有新的方向。
開拔!
早上六點,四平齋店門打開的同時,周婕和江文成竟然都站在店門口,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剛來,或者是提前就守著。
不過,他們臉色很正常。
我們?nèi)齻€人,不對,是四人,因為有茶茶,早就在整裝待發(fā)。
“周奶奶,江爺爺?!?/p>
“茶茶乖?!?/p>
“茶茶,你留在家里,不要跟著你小壞人爸爸東跑西跑好不好?”
江小樓背著行囊,準(zhǔn)備放在車后備箱,說道:“爸,你不要說話,保持安靜。媽,你剛才問的這個問題坦白的說比較玄學(xué),也就是即便接受我們又要遠(yuǎn)行,但茶茶她不可能會留在家里,該怎么和你解釋呢,就是,茶茶她離不開笙哥,而且還不能離太遠(yuǎn),懂了嗎?”
韓小慧附和道:“周姨,小樓說的是真的。”
我抱著茶茶的,她歪著腦袋,臉貼著我,道:“阿爹去哪,茶茶去哪。阿爹在哪,茶茶在哪?!?/p>
周婕環(huán)眼看我們四人,此刻,她或許有片刻的無語,因為茶茶的到來,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向他們解釋。
無法解釋。
科學(xué)?
還是無法解釋!
周婕雙手抱懷,正色道:“檢查!平安符!”
我們趕緊掏出平安符。
周婕檢查完畢,她掏出鑰匙就開文寶齋的店門,顯然,她終究還是放我們一馬。
然而,這一刻的氣氛突然有一點怪。
江文成沉眉嘆氣,擋著我們。
江小樓斜眼看他,道:“才早上六點多鐘,這么早跑來看店,積極性很高,值得夸獎。但是,你明知道我們馬上就要出去玩一玩,擋著我們干啥?”
江文成道:“這兩天你們過得很安穩(wěn)吧,我是有功勞滴,我安撫了你們親愛的周姨!別忘了,就是你這個臭小子出賣我,我這十多天四個口袋一樣重,老劉他們給我打電話叫我去喝茶,我都只能婉言謝絕。所以,趕快趕快,趁你媽去店里了,趕快,給我漲漲小金庫?!?/p>
老油條。
死豬不怕開水燙。
他又來趁機(jī)敲詐我們。
然而,江小樓微微一笑,并故意壓低著聲音,道:“要小金庫?。砍弥鴭寢尙F(xiàn)在聽不見,我給你漲大金庫。你是知道的,你兒子我現(xiàn)在是大土豪,所以,我要孝敬你,給你一毛兩毛的,我自己都會覺得心酸。再所以,我給你漲大金庫是認(rèn)真的,給你一百萬,高不高興,興不興奮!”
茶茶很淡定。
我和韓小慧震驚了。
而江文成他是徹底震驚了?!耙话偃f!你瘋了吧!要是被你媽查到,我絕對死定了!你是不是想提前送我入棺,把我埋了,然后好成為江家的戶主?!?/p>
江小樓幽若道:“一毛兩毛給你,你嫌少,給你一百萬,你又不敢要!”
“得得得,小樓,我們趕時間呢。”韓小慧受不了這種氣氛,她打開挎包,掏出皮夾,數(shù)著鈔票?!敖澹掖且黄鸾o你漲小金庫,四千,你留著,慢慢花,藏好一點,不要再被周姨揭穿你的不良行徑。記得,一定要藏好一點呦!”
“我未來的兒媳婦就是好。我上次藏得挺好的,聽從了小陳的建議特意藏到四平齋,要不是茶茶,絕對不會被發(fā)現(xiàn)!”
話到此處,江文成眼中閃過貪財狡黠之光,瞬間鎖定我,道:“小陳,我剛才說的是不是事實!你不要不承認(rèn)!就是乖茶茶小孫女,她揭發(fā)的,但她又是你的女兒,難道你不應(yīng)該因此補償我嗎?”
我是真的服了他。
在儲存小金庫這種事上,他每一次都會充分展現(xiàn)智商找到機(jī)會,而他的理由又讓我無法反駁。
“江叔,我也可以給你一百萬,我一點都不心疼,但你又不敢要。柜臺里有幾千塊,你依然不敢?。」治?,都怪我事先沒有想到我需要補償,所以我挎包里沒多少現(xiàn)金,就四千多塊,全給你,我需要時再去?。≈Z,拿去吧,這是我向你的補償!”
“我就知道,小陳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