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笙——陳笙——!”
我正在往回走。
隔著老遠(yuǎn)就聽到汪可扯著嗓子在喊我的名字,沿著我留下的足跡還向我找來了。
聲音急切。
出事了?
三步并兩步,風(fēng)速回跑,很快就見到了他。
“老汪,你怎么了?”
汪可道:“我沒事。剛才大小姐用衛(wèi)星電話傳話上來,茶茶有異狀,讓你快下去看看。”
聞言。
心中已有底。
應(yīng)該是剛才故意測試導(dǎo)致茶茶有感應(yīng)。
“去升降梯,放我下去,我去安撫她?!?/p>
下了谷。
再綁上安全繩讓李新元助我落降下墓。
手電筒打開。
光照前行。
這段墓道來來回回走幾次,墓道和環(huán)境已經(jīng)很熟悉,很快就見到了陳平真唐凝嫣他們。
卻并沒有看到茶茶。
唐凝嫣急道:“你之前干什么去了,茶茶反應(yīng)特別不正常。”
我怔道:“她怎么了,跑哪去了?”
“她說心好痛——!我們在安撫她,結(jié)果她馬上就跑了,我本來想抓住她的,而我是她的江叔叔小樓叔叔,她向我發(fā)起了攻擊,差一點我就被她咬到了,然后她很輕松的跳過斷口處進(jìn)入甬道,又跑里面去了。”
江小樓說完,臉上依然可見怯色害怕。
因為我們都知道被茶茶咬上一口就會中尸毒。
沒有及時處理清除體內(nèi)尸毒,那么下場就會和當(dāng)初的白寧一樣。
我說道:“我剛才是去測試現(xiàn)在和茶茶最遠(yuǎn)能離開多遠(yuǎn),距離倒是真的變遠(yuǎn)了不少,二媽配的東西對茶茶真的有用。可能是茶茶以為我要拋棄她,她的反應(yīng)很狂躁。”
陳平真道:“此解非解。她連續(xù)反常都是因為這個墓。”
唐鶴德道:“甬道里面被堵著的地方已經(jīng)被清開快三分之一,還需要一定時間才能打通。茶茶她又往里面跑進(jìn)去了,假如這個時候把吳宇飛他們給咬死了,遠(yuǎn)水解不了近火,我們也沒有準(zhǔn)備解尸毒的這些東西,吳宇飛他們四個就真的死透了?!?/p>
“我去找她?!?/p>
跳過斷口。
馬上見到運泥石出來的方龍。
“方龍哥,茶茶在里面干什么?”
“她在那里坐著,我們讓她走,她就是不走,還向我們呲牙,可兇可兇了。你惹不起,她我們更惹不起?!?/p>
探道直入。
沒一會就率先聽到熊剛他們在清被堵甬道的動靜,再然后就見到了他們以及茶茶。
她貼壁靠坐。
此時我心里有一點火氣。
弓著身子走到她面前,一手將她提拎了起來,抓住她馬上往回走,等再次和江小樓他們碰頭,我才把她給放開。
“茶茶,他是誰?。俊?/p>
“小樓——”
“你知道他是誰,竟然還想咬他,阿爹讓你這么做了嗎?”
茶茶知道犯了錯,悶悶的,嘴巴嘟著不說話。
江小樓勸慰,打圓場道:“笙哥,茶茶當(dāng)時只是動作比較兇悍,但并沒有真正的下口,只是想嚇退我。她想真咬,以她的速度我必遭殃?!?/p>
我沒接他的話,繼續(xù)教育茶茶。
“我讓你乖乖的和爺爺嫣媽媽他們呆著,阿爹才離開沒多久你就又不聽話。你到底在想什么?!”
雙手扶著茶茶肩膀,下她呈平視角度,本來我是想趁這個時候教育她,讓她不能隨便咬人,而且還是身邊熟悉的親人,但只見茶茶眼角又有淚。
見狀,火氣頓消。
趕緊把她摟抱在懷里。
“阿爹不兇你了,你是不是餓了?”
屬于茶茶真正的餓就是需要我的血氣喂養(yǎng)。
最近就只有一次,間隔的時間已經(jīng)有二十多天,茶茶她沒有出現(xiàn)像以前的異常反應(yīng),可見這件事也在隨著時間變化著。
茶茶仰著小臉。
“阿爹,茶茶沒有不聽話,心好痛?!?/p>
唐凝嫣道:“你和茶茶現(xiàn)在就在一起,近距離,在身邊,她還能感覺到痛,絕對不是認(rèn)為你會拋棄她?!?/p>
韓小慧道:“茶茶肯定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可她自己也說不出來?!?/p>
預(yù)示?
預(yù)警?
這種事面對正常人還行。
面對茶茶就無法解釋。
但我知道不能再讓茶茶搗亂,萬一真的出了事闖了禍,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只能親自把她給看牢,也只有我才能真正的安撫她。
下午一點多。
吳宇锃他們把樹砍好了,我領(lǐng)著茶茶把幾根長度相當(dāng)?shù)哪绢^搬到斷口處,江小樓他們也在幫忙用繩子捆扎,隨后將簡易的木筏搭在斷裂口。
在我們這群人中我個人的體重顯然是最重的,特意在上面來回走動,沒有任何的問題,現(xiàn)在就不需要飛,可以正常的通行。
三點左右。
吳宇飛黑子他們一個個滿身泥污從甬道里鉆了出來,很狼狽,像是乞丐,但臉上有喜。
因為,堵住的路道疏通了。
而方龍沉眉,說道:“陳老,唐老,大小姐,堵著的地方打通了,我往里面去探了探,往前可能也就三四米,這個墓可能就真的到底了?!?/p>
唐凝嫣道:“然后呢?”
“然后,就是主墓室,沒有石門,隔世門這些都沒有?!狈烬堄值溃骸爸髂故依锏目臻g好像不是很大,但我沒往里面進(jìn),因為在主墓室入口處豎著兩根鎮(zhèn)魂柱,黑血點睛,是九龍鎮(zhèn)魂?!?/p>
陳平真道:“這個墓不會存在那么多的機(jī)關(guān)玄術(shù),但還是有道行的人動用了手段。龍錢鋪路,九龍鎮(zhèn)魂?!?/p>
江小樓好奇道:“什么叫龍錢鋪路?”
“進(jìn)寶袋里銅錢是當(dāng)時年號皇帝令下所鑄寶鈔,皇帝有天道帝命,以此鋪路墓道,買的就是命,這就叫龍錢,而鎮(zhèn)魂柱鎮(zhèn)的是魂。封口絕,斷龍穴,還搞這套花樣,是真的要讓墓主人永無超生。如此結(jié)合,這個墓就是明成祖時期?!标惼秸嬲f道。
唐鶴德道:“這個墓易探,只需要進(jìn)到主墓室,所有的事都知道了,我們現(xiàn)在就進(jìn)去把一切探明?!?/p>
陳平真一手拽住唐鶴德,說道:“鶴德,你急躁了。這個墓是很容易探,可是有些事還是需要等待時間。”
唐鶴德愣了愣,一臉茫然。
“這個墓與我兒子和茶茶有關(guān),不能只是為了現(xiàn)在下燈摸金走人,我要知道線索?!?/p>
陳平真再令道:“小黑黑方龍你們都辛苦了,出墓休整,我們所有人也出墓,日轉(zhuǎn)陰盛,晚上準(zhǔn)時九點亥時下燈?!?/p>
現(xiàn)在的大人物轉(zhuǎn)變成陳平真。
唐凝嫣聽后也只能照做。
我們當(dāng)然也只能照令行事。
而唐鶴德似乎腦子里十萬個為什么,出了墓后還一直追問著陳平真。
陳平真被他問煩了,只回了兩個字。
“解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