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笙觸發(fā)死的時候門上面突然驟然亮起好幾道符咒,好詭異啊?!?/p>
“是鬼畫桃符?!?/p>
“我不是小學生,怎么說也是中學文憑,高端知識分子,門上突然出現(xiàn)的東西竟然連我都看不懂?!?/p>
“陳老和唐老道法都這么高,他們當時都嚇到了,不敢上手?!?/p>
“試想一下,如果是我們中招,照他們說法可能就真的直接會被攝魂,魂魄消彌,肉身同葬?!?/p>
“你們想過沒有,陳老剛才自己親口說的,他陷入此詭法都很難自醒脫身,他兒子陳笙中招了他也沒幫上什么忙,那么,陳笙他最后到底又是怎么脫身,醒過來的?再那么,門上的符箓圖印又是怎么突然就爆開花消失了呢?”
有些事,就連狗屁磚家拿著論證也說不清。
但卻又非??隙ㄖ灰^去一秒發(fā)生的任何事都已變成了歷史沉沙,因為,已經(jīng)過去了。
所以,只要沒事,人沒事,還提這些干什么呢。
猛然回首,無意識中與唐凝嫣的幽怨冷光相對,渾身頓時不自在,后背都發(fā)涼。
清了清嗓音。
必須鎮(zhèn)場。
必須回歸到屬于我們的主題。
“誰再胡說八道,我捶死誰,千萬不要懷疑我下不了手,不要懷疑讓那個倒霉的誰魂飛魄散,絕對沒有轉世輪回來生的機會。誰要是不信,可以大膽試試?!?/p>
空間一滯。
鴉雀無聲。
少時。
黑子暗咽唾沫,踢了對方一人一腳。
淡音言語,道:“天大地大現(xiàn)在他最大,我們都怕他,他是言出必行,你們別再胡說了,盛怒下可誅九族——但真的不要再胡說,死了你們倒不要緊,但不要到時連累我們啊。他剛才說的事與結果是真的可以成為事實。你搖頭干什么,不懂就算了,懶得跟你說,愛信不信?!?/p>
該死的話題中止了。
我心甚喜。
然后,緩和語氣,再道:“各位,死已解,我們馬上要啟生,做好準備,南門里面到底藏著什么,趁現(xiàn)在沒啟門之前可以在腦子里幻想里面是不是藏著無數(shù)的金銀珠寶?!?/p>
言畢。
不理他們了。
圍著陳平真和唐鶴德幾人。
“陳哥,我們現(xiàn)在是生,門也是生,一旦開啟門的這一道生,卻又不確定里面到底是不是死。奇怪,我感覺不到一點陰邪之氣,小飛飛也感覺不到。”
唐鶴德接話,道:“金妹,我也感覺不到??赡苷娴南駧熜终f的,因為這個墓占的極位,所有這些東西都不存在。但之前小陳中了攝魂大法,這又是事實?!?/p>
“那是布的攝魂大法,幸好是我兒子中了此招,他自帶道行,必然是自醒后而自法破道。換作我們任何一個人,唯有死路一條?!标惼秸娴溃骸皳Q作其它的墓葬主墓室,僅唯有一處,并且法已破,生門開,啟門便能見真天。但偏偏這里還有三道門。關鍵的是,我也斷不了這道門后到底藏的是什么?!?/p>
我聽了一耳朵。
急躁道:“腦子里想來想去,沒見到事實,終究這才是虛妄。有什么好猶豫的,死字已解,反正不是有你們坐陣的嗎,開。我來?!?/p>
“好,兒子,聽你的?!?/p>
陳平真旋即把我拉到一旁,問道:“我說過鶴德是不會向我瞞事,是任何事,所以你踏上他這條賊船發(fā)生的任何事我都知道。事先,我們兩人之前都入不了法破不了陣,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脫身退出來的?”
我回道:“月和關?!?/p>
“終究這才是你的本命!”陳平真笑了,旋即振聲?!八缆芬淹?,生路已明,玄機秘藏現(xiàn)在就在這道門之后,各位站退門的左右,若有變故,務必及時出手。兒子,你來開啟這道生門?!?/p>
所有人都動了起來。
我轉身也去到南門的左側生門觸發(fā)開啟生的機關位。
怕?
我怕個屁。
現(xiàn)在都用不著數(shù)一二三,直接一拳砸了下去。
轟隆隆——
南門隨著機括回轉在緩緩往上抬升。
而我們所有人還是很機智,都貼靠墻的兩邊,隨時觀察著變動局象,但持續(xù)了幾分鐘,依然非常的順利,沒有任何意外險招。
咔——
觸動機關抬升的南門它停了,徹底的卡住不落不降。
等一分鐘。
等兩分鐘。
我們沒有馬上貿進,足足等了好幾分鐘,在等待的過程中同樣并沒有發(fā)現(xiàn)門后任何的詭異。
吳宇锃大膽的探頭往里面瞄了一眼,馬上縮了回來?!巴饷嬗袕姽?,但光照不進去,里面還是很黑。來個膽大的,我們去探探路?!?/p>
“我來!”
吳宇飛是傳說中的不怕死。
他上了。
掌著強光,伴駕吳宇锃,兩人弓著身,小心翼翼的鉆入了門后。
然而。
事有變故。
可能前后不過十幾秒。
吳宇飛回聲向我們說道:“這道主墓室的門是假的,可能就八米多深,往前就沒路了,壁龕上而且還沒有任何的加固,什么值錢的都沒有——不對,倒是有一個臺基,中間豎著一把劍,是一把大劍,劍有劍環(huán),環(huán)栓著一根特別粗的鐵鏈?!?/p>
吳宇锃道:“鐵鏈特別粗,將近我胳膊粗了,是深入地下,我拉了拉,根本拉不動?!?/p>
他們都沒事。
我們還能有事?
走。
上。
但我們幾個特殊分子馬上把位置給搶占了,迅速擠了進去。
再然后。
眼前之所見,竟然與吳家兩兄弟說的沒有任何差別。
頓時,我心有所感。
一道假主墓室的門,還搞這么多玄機,最終印證了四字語,空空如也,我心傷悲。
不過,也真的不是什么都沒有。
臺基。
它在底部。
為四方。
中間豎巨劍。
吳宇锃雙手黑不溜秋,回看我們,道:“我剛才真的試過了,我根鐵鏈太粗了,太重了,我一個人的力量真的拉不動。要不,把他們所有人都叫進來拉上一拉,試上一試?”
唐鶴德道:“浪費時間,浪費體力,別干無用的事。師兄,你看呢?”
陳平真沒及時回他。
反而,吼了一嗓。
“小樓,進來,我要酒?!?/p>
“來嘍來嘍?!?/p>
江小樓風風火火跑進來,從背包里取出一瓶白酒立馬遞給陳平真。
我們都本以為他癮來了,就是想在被挫敗的時候灌上一口舒緩心情,沒有想到他擰開瓶蓋,嘴里囤了一口,然后左手迅速捻符。
噗——
口噴酒烈。
火符燃燒。
豎立在臺基正中位的巨劍劍身銹跡斑駁脫落,顯了半邊真天。
見狀,江小樓狐疑,道:“陳叔,南門這個地方我們前后白搞了這么久,還害得笙哥中了招,結果就只是這玩意,你還動用這些大手段,是不是有一點浪費了啊?!?/p>
陳平真這時可能是真的忍不了了,順手給了他一個暴栗?!暗谝?,不是大手段,第二不是白搞,第三,這有文章,第四,這把劍叫巨闕,上面刻有符道,但有一半是鉗入臺基之下我看不清。第五,巨闕環(huán)扣栓的鐵鏈都比普通人的胳膊粗,卻又是順著地下延伸而不知其事?!?/p>
唐鶴德道:“此劍為鎮(zhèn)物!”
陳平真道:“對。鎮(zhèn)為何物,何物需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