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煙盡。
房間內(nèi)依舊彌漫著盎然春意,迷離陶醉。
我赤著上身,靠床坐著,右手摟著美人,她的一顰一笑,早就是印刻在我的心底,但現(xiàn)在,就連她每一根長長的睫毛很細(xì)微顫動都像烙鐵一般,再次深刻。
魚水歡。
纏綿情。
坦誠相待,愛到底。
呼——
回想我這短短的人生二十四年,突然感慨了起來,有不幸,有幸運(yùn),有保護(hù),有愛護(hù),有平靜,有起伏,有刺激,有逆轉(zhuǎn),現(xiàn)在又有了愛更有無數(shù)斬不斷牽掛的情。
坦白的說,人生竟然很完美。
正是因?yàn)楹芡昝?,心中這份舍不得再次變得強(qiáng)烈,我為什么一定要死,一定要死在本命年里呢——
“凝嫣,你醒了?!?/p>
“嗯?!?/p>
唐凝嫣像只蠶寶寶蠕動嬌軀,仰面在我臉頰親了一口,道:“你沉著臉,又在想那件事了?!?/p>
我不可置否認(rèn)的點(diǎn)頭。
“你還記得那個王一嗎?”
“你是指那個倒霉的服務(wù)員?”
“對。就是他,但又不是他?!?/p>
“是暗藏針對你的家伙?”
我再次點(diǎn)頭,道:“那個家伙通過王一傳話,曾篤定午時三刻時,紫微必歸天。可是,黃祖曾派人給我送的神秘禮物,錦衣衛(wèi)大令,是證明我明時的身份,生辰八字,或許是因?yàn)榘炙眠^生辰告的原因,但巧了個巧,那把奇怪的鑰匙真的能夠打開主墓室地宮的大門。從這一點(diǎn)來看,黃祖前前后后顯然是在暗中幫我們?!?/p>
唐凝嫣道:“陳叔也說過,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你好,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加害你。但從這個方面來看,他的確三番四次在暗幫我們。你的意思是?”
我說道:“爸他說過幾天會有一個大時辰,他會問天起卦,我知道他是在自欺欺人,因?yàn)槿绻苡眠@種辦法解決問題,他早就用了。我想求助外援,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只要我有的,都可以付出,當(dāng)然是在不強(qiáng)迫我做不愿做的前提,絕不能割舍失去的前提?!?/p>
“你是指黃祖?”
“對,是他?!蔽艺f道:“他很強(qiáng)大,但他太神秘了。即便之前我們猜測這兩波神秘人可能還停留在紫金山,但無法主動聯(lián)系?!?/p>
惆悵啊。
但這時,電話響了。
是江小樓打來的。
“笙哥,凝嫣姐給我們下了死命令,今天下午不能打擾你,那么顯然有些事情發(fā)展的很順利,對不對呀,嘿嘿,恭喜恭喜——不過,作為提前比你更早進(jìn)入男女情世界的前輩,我可得提醒你,現(xiàn)在六點(diǎn)了,我都安排好了,別纏綿了,快下來吃飯?!?/p>
“六六,哦,知道了。”
電話掛斷,刻意看了時間,果然六點(diǎn)過一分了。
我滴個媽也。
我和唐凝嫣在房間里膩了一個下午。
同時,臉都快紅到脖子了,聽江小樓說的話,他顯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換句話說,又是唐凝嫣刻意把他們支走的。
唐凝嫣掀開被子,光赤著凹凸有致的身形,白皙細(xì)嫩的肌膚,依舊讓我心中如烈火熊熊燃燒,但她膽子比我大,好像羞恥這兩個字處以于我們兩人之間,經(jīng)過坦誠相待后,已經(jīng)拋到不知哪個銀河系外去了。
她穿上衣服,道:“怎么了,是怪我耍心眼?”
我搖頭,道:“不是的。凝嫣,你真美,美到我無法用最完美的詞匯詮釋你的美?!?/p>
“我自己知道。不過,從你嘴里說出來,我更開心。好了,別貧嘴了,他們在等著呢——”
下樓。
和陳平真唐鶴德他們見面,他們都很淡定,沒什么反應(yīng)。
唯有江小樓和韓小慧,看著我們,眼神狡黠,奸笑奸笑。
哼。
有什么好笑。
當(dāng)初沒笑他們都是好的了,現(xiàn)在反倒笑我們。就在這一刻,我主動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摟著唐凝嫣在她臉頰親了一口。
黑子熊剛他們還是很淡定,視若無睹。
江小樓喔著嘴。
韓小慧鼓掌。
吃著喝著,韓小慧道:“爸爸已經(jīng)安排好了,他提前了時間,明天下午就會飛到南京,聽他的口氣,帶了不少人,南京他也有安排?!?/p>
金巧巧道:“九弟全盤接手我們放心,到時候,小慧小樓,你們就做為我們一方的代表帶九弟他們?nèi)ピ撊サ牡胤剑劣诰唧w怎么做,你們已經(jīng)長大了,自然是知道的?!?/p>
江小樓道:“干媽,雖然他是小慧的爸爸我的岳父,但生意是生意,情誼是情誼,這是兩碼事,到時點(diǎn)數(shù)這些事交給我,我保證辦得妥妥的?!?/p>
陳平真道:“鶴德等給小樓一面開道令旗。小樓,你記好了,開道口訣,乾天為生,指路為門,就行了。但還有一件事,等冥器全部清出來,把主墓室給關(guān)上,把那把鑰匙給毀了,上到平臺,把我們做的梯臺給毀了,退到墓外,再把墓門給關(guān)上,墓門一旦關(guān)上,就又會再次變序,想要再打開,不是那么容易。至于見方八米深度十余米的深坑和升降梯,這些都不用管。到時就算被人發(fā)現(xiàn),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以后的事了,與我們毫無關(guān)系。而令旗陣,你們也不用插手,它的陣效還能堅(jiān)持幾天,就讓陣效自己消耗?!?/p>
韓小慧道:“叔叔,我和小樓都記住了?!?/p>
唐鶴德道:“師兄,南京紫金山已經(jīng)結(jié)束,是時候該離開,什么時候走?”
“九弟,之前說是給他三天時間準(zhǔn)備,結(jié)果兩天不到就要趕赴而至。他來得快,當(dāng)然準(zhǔn)備也快,剩下的問題交給他處理。明天和他見一面,我們后天一早走?!?/p>
陳平真吃了兩口菜,道:“小黑黑你們都聽好了,最近我們不會下燈,當(dāng)然紫金山探的這一票,也足夠風(fēng)光了,時間一到,小唐必會打到你們的賬戶。該養(yǎng)傷的好好回去養(yǎng)傷,可能到時候我還需要你們的幫助,但不是為了摸金見銀?!?/p>
黑子道:“一如既往。”
方龍道:“帥氣逼人的方龍先生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退縮兩個字。”
熊剛道:“貌美如花的熊剛先生先回家陪陪青青和熊熊,我有的是一膀子力氣,隨叫隨到。我到,吳宇飛和吳宇锃必到,對不對呀?!?/p>
吳宇飛和吳宇锃兩人齊點(diǎn)頭。
其他人都跟著附議——
時到第二日,下午兩點(diǎn)多鐘,韓小慧接到了電話。
韓九已經(jīng)到了南京祿口國際機(jī)場。
此行來人眾多,不需要我們?nèi)ソ?,讓我們再等等,屆時在鐘山樓山莊里碰頭。
大人物親自駕到,必地震海嘯。
江小樓作為乘龍快婿,立即像熱鍋上的螞蟻忙活了起來。
而我們正在山莊外面的長椅上曬著太陽,這時一名送郵件包裹工作員找了過來,他先是環(huán)顧四周,再鎖定我們,最終好奇問了一嘴。
“請問,你們是住在鐘山樓的客人吧?”
我們點(diǎn)頭。
“是不是有一個陳笙住在這?”
我愣了一下,道:“我是陳笙。要是我理解不錯,你手上這個小小的包裹盒是給我的?是誰讓你給我的?”
他說道:
“是這樣的,我本來剛才在這里派件,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把這個東西給了我,還給了我一百塊錢,讓我立即馬上指定送到這,轉(zhuǎn)交給陳笙就行了。他叫什么名字,什么聯(lián)系方式,我根本不知道。既然你就是陳笙,有勞,請你收下,我的任務(wù)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