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和玫瑰這姐妹兩的事情,小暖也是當聽故事一般聽他們說起過,而這次的事情卻又明確地牽扯到了她的哥哥……最終,她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蚩尤。
“冬青去過歸墟國,而那次的經(jīng)歷正是你安排的?!彬坑鹊哪抗饴湓谮w吏身上,趙吏臉色更是平靜:“是這樣,但是這樣的經(jīng)歷,是見不得陽光的……蚩尤大人您不會不知。別說是冬青沒有這段經(jīng)歷的記憶,我即便是他這段經(jīng)歷的促成者,我即便腦子里有這段記憶,可這些東西也只能死死地封在我的腦子里,到不了別處。怎么,兵主大人您……能讓我的這段記憶……”
蚩尤擺手:“沒這個意思,只是提醒一下,這件事兒你跑不了?!?/p>
“哦……”趙吏的應(yīng)聲很是沉悶,顯然不太樂意的樣子。小暖看他這個樣子,正要發(fā)點小脾氣,可是想著他說出的內(nèi)容,最終還是作罷。蚩尤對她尤為關(guān)注,此刻更是悉心解釋道:“別誤會,趙吏沒有不幫你們的意思,只是這件事兒,他確實想逃,原因在對方身上。”
小暖不禁詫異地看向趙吏,趙吏則是一臉苦相提醒道:“小暖啊,我跟你說過的吧……深海里的鮫人,丑得只剩善良了?!?/p>
“呃……”小暖不由梗住,趙吏苦笑:“你理解不了正常,畢竟你沒見過那玩意兒啊,嘶……你不見它們最好,真要是見了,晚上鐵定得做噩夢?!?/p>
小暖最終還是垂下了頭,另一邊石爺也帶著冬青小婭過來了——對比著夫妻二人的一臉擔憂,老人家還是很能穩(wěn)得住的。趙吏看這情形,也點了點頭:“這趟又得辛苦石爺,我給您打下手?!?/p>
“那我呢?這畢竟我也是涉身其中?。 倍嗟纱笱?,神情有些激動,小婭并不阻攔他,只是眼中還是帶著顯見的擔憂。小暖遲疑兩秒,起身站到哥哥面前,抱住他的雙臂溫聲道:“哥哥,這件事,我們幫不上忙呀?!?/p>
整個團體里,只有他們兩個是最為弱勢的凡人,即便他們眼中承載著千鈞神力,也不能改變他們生來的凡人之軀。
小婭看著小暖,笑意也輕松了幾分:“冬青,小暖說得沒錯,那些必須你的身體和你的眼睛承接的東西,你已經(jīng)承接過了。這次的這件事,不是直接沖著你來了?!?/p>
“怎么不是呢?”冬青皺眉,“那個女孩,小婭你知道的,她是玫瑰!她是從鮫人肚子里復(fù)生的玫瑰……梔子說過,那孩子像玫瑰一樣美麗,有才華,但是不想那段經(jīng)歷,她真就是個正常的孩子而已,她并沒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
“可是,可是她看到我眼睛里的不一樣,她說我的眼睛里有玫瑰!”冬青忍不住又有些激動,順手拽住了石爺,“石爺您知道的,那天您在場的,她就那么看著我,她聲音也是那么稚氣,就好像一個長得好看的孩子……她說我的眼里有玫瑰!”
“這怎么能說不是沖著我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