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看著他的神色，目光忽然凝重起來：“水域，高緯度生物，這個高度可以企及泰山，那這個被屠戮滅族的生物是……”

“兵主，您知道魚躍龍門嗎？”

趙吏轉(zhuǎn)過頭來，鄭重說到：“以后，再也不會有哪條魚能夠躍龍門了……因為龍門已經(jīng)不在了，人類多番屠神尚且不夠，如今直接出動力量將龍門拆毀了。”

蚩尤微微一怔，隨即點頭：“看來歸墟國主這次的劫難不小啊?！?/p>

石爺點頭：“正是這樣，不知國主會如何避難或者應(yīng)劫……如果避難成功，頂多是她自己受點苦，可若是真的去應(yīng)承劫難，那要影響的恐怕不止一方世界。”

“知道魚為什么不能躍龍門了嗎？”蚩尤伸手拍在趙吏肩膀上，“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人類，鯉魚一族自己也不爭氣。修行不夠?qū)嵙Σ粷?，以妖身生出一批又一批的戀愛腦就罷了，還跟你們?nèi)祟愐粯幼飨⒉灰?guī)律傷了自身根本，道行下滑太厲害，早就夠不到龍門的邊角了?！?/p>

趙吏點了點頭：“……您說得是，他們?nèi)跛麄兓钤搯h。”

“鯉魚一族已經(jīng)沒有能修到龍鯉位置的子孫了，龍鯉缺失，龍門自然不濟，否則人類的科技再怎么發(fā)展，也不會觸及龍門的高度。”

趙吏的神色這才有所松動：“您這話是什么……”

“你知道的，人的信仰可以造就神明，同樣的龍門之所以出現(xiàn)，也是鯉魚一族修行的加持……如今他們修行荒廢，龍門自然不會再維持下午，只是神跡崩塌，終究是需要一個推手。”蚩尤難得地跟趙吏也有了耐心，一旁的石爺也不由錯愕：“龍門，竟是這么出現(xiàn)的？”

“不然你以為呢？”蚩尤反問道，“真覺得人類有那么大的力量，可以真的去屠神？人類能屠殺的，只是人造出來的神……也就是，因人類的信仰而存在的神明。人類信奉他們，他們庇護人類，可以說是互相成全，當(dāng)然也能說是交易。”

不光人類可以與神明互有交易，任何生物都可以有。

沉默了好一會兒，門口有了響動，推門進來的是睡眼朦朧的小暖，她揉了揉眼睛，聲色有些不滿：“兵主大人，您怎么就放任我睡著了呀？”

“都困成那樣了還硬撐著？”蚩尤語調(diào)和緩，眼里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趙吏看著他的神色，眉頭也抽了又抽：雙標(biāo)！這明晃晃的雙標(biāo)啊！你……你這偏愛真是不帶一點掩飾啊！

小暖看著三人的神情，了然道：“看來我是不能拿到第一手訊息咯？”

趙吏與石爺并不說話，蚩尤倒是不瞞著她：“他們有心帶你去，不光是你，你哥哥冬青也被他們盯上了。我不覺得你應(yīng)該聽他們的，畢竟是平行世界的事情，你的身體經(jīng)不起穿梭異世界的損傷，所以這不是你能夠說了算的?！?/p>

這么說著，他還將趙吏與石爺剛提到的那些事都說了出來，看著小暖一副認真嚴肅的神情，他說完之后又刻意逗她：“怎么瞧著你這神情，還巴不得替鯉魚一族去修煉呢……算了吧，你沒那命?！?/p>

物種都不一樣，再怎么修煉也煉不出花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