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一朵玫瑰尋死覓活的人必然也能冷淡地將玫瑰拋棄,可惜夜鶯不懂,如同它不懂復(fù)雜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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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緊緊按住了正在滲血的傷口,彎腰抱起蘇毓奔向醫(yī)院
猛烈的疼痛感迅速席卷蘇毓全身,全身上下每一個器官都感覺被猛獸撕咬,叫囂著,喧嚷著。傷口不斷滲出鮮血,滴落在地上,流淌在宋亞軒手上,蘇毓感覺生命力正在一點點地流逝。蘇毓強忍疼痛,眼皮露出一點點縫隙,宋亞軒滿是汗水的臉龐模糊地在陽光下急促晃動
宋亞軒嘴里不斷呢喃
宋亞軒“阿毓,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p>
微弱的呼吸中,宋毓嗅到了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身子陷進柔軟的病床上,接著手術(shù)刀碰撞上醫(yī)藥盤的聲音清脆而又響亮。子彈被取出來時,蘇毓感覺那塊肉被生生剜了下來
太疼了,言語無法形容的疼
門外的宋亞軒腦門不斷冒著冷汗,心里不斷祈禱,眼睛死死盯著門上的紅燈
開門聲打斷了宋亞軒的思緒,看到醫(yī)生從里面走出來,立馬著急向前詢問
宋亞軒“我夫人沒事吧”
“子彈已經(jīng)取出,少奶奶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還需靜養(yǎng)”,宋亞軒道謝后,輕步走進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蘇毓,臉色蒼白,嘴唇微顫,額前布滿了細汗,宋亞軒心疼地說不出一句話
宋亞軒想拉住她的手,穩(wěn)定她在睡夢中的情緒,可手上滿是鮮血,只好彎下身子,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
蘇毓身子不再顫抖,情緒慢慢穩(wěn)定下來
宋亞軒便去洗了個手,將手中的血跡一點一點洗掉,順便洗掉了臉上的汗水
一陣陣急促的鞋跟踩踏地面的聲音傳來
宋亞軒停下手上的動作,向門口走去,迎面碰上氣喘吁吁的二姨,宋亞軒急忙扶住她
“亞軒,小毓她沒事吧?!?/p>
宋亞軒“別擔心,阿毓沒事?!?/p>
說罷,轉(zhuǎn)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蘇毓,確認沒吵著她,拉著二姨走出了病房
宋亞軒“醫(yī)生說阿毓需要靜養(yǎng),我們不要吵著她了?!?/p>
得了穩(wěn)定劑的二姨頓時泄了口氣,癱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要是我早上能攔得住她,不讓她去報社,就不會出意外了?!倍痰椭^自責(zé)
宋亞軒“別想這么多,事故和意外總是一一到來,我們都不可避免;那群人是有備而來的,就算今天阿毓沒來報社,他們也會找別的機會?!?/p>
一個士兵從走廊上趕來
“報告少爺,抓到一個活的,已送往監(jiān)獄?!?/p>
聽到這,宋亞軒懸在半空中的手捏成一個拳頭
他視若珍寶的人被他們傷的如此重,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宋亞軒“立馬帶我去”
宋亞軒“二姨,阿毓就交給你照顧了”
“你快去吧,這里的事不用你擔心。”
宋亞軒應(yīng)聲“嗯”下后,轉(zhuǎn)身前往牢房
牢房內(nèi),一道道哀嚎不絕于耳,碳火炙烤,長鞭甩起,棍棒落地,鐵鏈摩挲,一個個駭人聽聞。宋亞軒聽慣了這些,也不足為奇
他目視前方,腳步不斷加快,來到一個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人面前
那人已經(jīng)被打得鼻青臉腫,胸膛上滿是一塊塊黑紅的痕跡,傷口不斷涌出鮮血,一道道長鞭鞭撻的長條血跡顯眼地掛在衣服上
宋亞軒惡狠狠地盯著他
宋亞軒“問出什么了嗎?”
“什么都不肯說”
宋亞軒“繼續(xù)審”
一盆涼水澆灌,凍醒了昏倒的男人
那人一睜眼就看到宋亞軒惡狠狠地盯著他,立馬求饒
“宋少爺,我真得不能說,我的妻兒都在他手上。”
宋亞軒“只要你說出他是誰,你的妻兒一定不會有生命危險。”
“報告,沈少爺來了。”
鷺洋?他怎么現(xiàn)在回來?
宋亞軒“讓他進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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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沈鷺洋為什么會現(xiàn)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