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宴結(jié)束,整個紫禁城再次陷入了表面的平靜之中。
而弘歷也開始了自己雨露均沾的日子,不過還是他的青梅青櫻最得弘歷喜愛,一個月中總有十日在她院中。
因此,青櫻的陪嫁丫鬟甚是得意,每每去提膳的時候都會向人炫耀她家主子得寵,還諷刺陳婉茵她們不得寵。
時婳聽聞阿箬如此不知尊卑,在又一次初一早上請安的時候,直接呵斥了青櫻。
“青櫻妹妹若是管教不好身邊的丫頭,就別怪本福晉不給你臉面,親自下令懲罰。”
青櫻有些難堪,“福晉教訓(xùn)得是,妾回去后定當(dāng)好生管教阿箬?!?/p>
時婳:“但愿妹妹說到做到,下次她若是再敢以下犯上,議論主子,就給我滾出王府,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身份,一個奴才也敢議論主子?!?/p>
“她是妹妹你的陪嫁,你自然是偏疼她幾分,但要是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那對妹妹而言,那就是個禍害?!?/p>
青櫻即使生氣也不敢當(dāng)眾發(fā)作,而且阿箬是她的陪嫁,她總要維護一二的,“妾多謝嫡福晉提醒,只是阿箬她是妾的陪嫁,自有妾教導(dǎo),不牢福晉費心?!?/p>
時婳嗤笑一聲,“妹妹還真以為本福晉愿意管你的奴才,若不是她觸犯了府中規(guī)矩,本福晉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青櫻妹妹,別以為你同王爺是青梅竹馬,王爺又偏疼你,我就不敢拿你如何,我富察瑯?gòu)糜羞@個本事,不信你就試試看?!?/p>
青櫻抬眸對上時婳的眼神,看著她眼中幾乎凝結(jié)成實質(zhì)的冰冷與殺意,她頓時猶如置身于冰窖之中,一股涼氣從腳底升到腦海中,也起了懼怕之意。
這也讓她斷定了嫡福晉如此說就一定會做出來。
時婳:“側(cè)福晉青櫻管教不善,任由奴才議論主子,著罰俸三個月,阿箬杖責(zé)二十,以儆效尤?!?/p>
青櫻:“福晉……”
時婳:“側(cè)福晉若是再求情,本福晉不介意將她譴回烏拉那拉府,我想王爺若是知道側(cè)福晉身邊的奴才如此膽大妄為,想必也不會多說什么。側(cè)福晉以為呢?”
青櫻聽著她不容置喙的語氣,心知此刻她是護不住阿箬了,只得屈辱地應(yīng)下,“福晉所言甚是,妾拜服?!?/p>
時婳淡漠地嗯了一聲,“趙一泰,拖出去,打,然后傳下去,若是誰敢再議論主子,不知尊卑,這阿箬就是他們的下場?!?/p>
趙一泰打了個千應(yīng)道:“嗻?!?/p>
隨后就招來了兩個小太監(jiān)將阿箬拖下去。
阿箬掙扎著,“主子,救我?!?/p>
青櫻:“阿箬,能得嫡福晉教導(dǎo)是你的福氣?!?/p>
阿箬難以置信,“主子!”
時婳擺了擺手,“拖下去?!?/p>
而后,阿箬就被堵住嘴拖到了正院門口,將她壓在了寬大的板凳上,太監(jiān)手中的棍子就落在了阿箬的身上。
阿箬慘叫的聲音不斷傳入堂屋中,青櫻聽了,心中不忍。
高晞月幾人聽了也有些不忍,卻也沒有開口求情,畢竟阿箬冒犯的人是她們幾個,嫡福晉此舉也是為了幫她們出氣,她們可不能恩將仇報,而且她們做不到以德報怨。
時婳聽著阿箬的慘叫聲,依舊面不改色,就連唇角的弧度都未曾改變。
片刻后,阿箬的聲音就停了下來,二十大板也行刑完畢。
趙一泰回到堂屋回話,“福晉,已經(jīng)行刑結(jié)束?!?/p>
時婳揮手讓他退下,看向青櫻道:“妹妹將阿箬領(lǐng)回去吧!希望妹妹記住今天的教訓(xùn),否則下一次,姐姐我就沒有這么好說話了?!?/p>
青櫻起身行禮,“是,妾記下了,妾告退?!?/p>
說完,青櫻就出了門,到了院門口,看著板凳上的阿箬,臀部已經(jīng)血肉模糊,她人也奄奄一息,心中不禁對嫡福晉起了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