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似乎也在不明白,疑惑的看著眼前有些怪異的青梅竹馬。
嘆了一口氣,將他擁入懷中。
“可是夢魘了?”
棲風(fēng)有些茫然的抬頭,夢魘嗎?
不!
之前的種種,絕對不是夢魘。
可正因為知道不是,所以才更加難過。
他的阿雨,再也回不來了……
猩紅的眼眶混合著淚水,一點(diǎn)點(diǎn)的落下,輕絲似有所感,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
“棲風(fēng),別哭了,好不好?”
熟悉的聲音里浸染了些許的悲傷,棲風(fēng)被推開,只來得及看見少女那雙漂亮的眸子里蓄滿了淚水。
這叫什么話讓他不要哭,自己卻哭了起來。
酸澀瞬間涌上心頭。
棲風(fēng)笨蛋……
輕絲將眼角的淚水往上拂去,哼了一聲,帶著幾分鼻音,“你才是笨蛋。”
她紅著的眼,看向天空。
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那雪花在手心化開,似是在訴說著最后的結(jié)局。
輕絲最后看了一眼棲風(fēng),嘴角微微勾起,然后猛然撲進(jìn)他的懷里,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吻,轉(zhuǎn)瞬即逝。
棲風(fēng)甚至還來不及心跳加速,眼前的愛人卻直接化為碎片消散開來。
空氣頓時變得如此安靜。
而他的掌心也多了一條鮮紅色的穗子。
“棲風(fēng)……”
“來生再見……”
……
許是太過于真實,棲風(fēng)吸了吸鼻子,整個人抓著那根穗子,心酸得發(fā)疼,高大的男人蜷縮成一團(tuán),痛苦的哭泣。
騙子……
騙子!
哪有什么來生……
可是,如果是真的,那他愿意舍棄一切,愿……他們來生相見。
——不卜廬——
棲梧白術(shù),我哥哥他怎么樣?
棲梧挺著大肚子,一臉著急。
聽到自家哥哥在郊外昏迷,被白術(shù)先生帶回來的時候,她人都要傻了。
現(xiàn)如今可不比6月。
外面都下著雪,哪怕是仙人在冰天雪地里昏迷一夜,那也是會寒氣入體的。
更何況哥哥的神之眼根本就不是火屬性。
棲梧他怎么會跑到郊外去呢?
棲梧百思不得其解。
白術(shù)放心吧,沒什么大礙,只是沾染了一些風(fēng)寒,過段時間就可以痊愈了。
白術(shù)收回搭在他脈搏上的三根手指。扶了扶眼鏡,走到前案,提起筆寫下藥方。
和常見的風(fēng)寒用的是同一個方子。
拿給阿桂一看,他就知道要拿什么藥,甚是方便。
等到白術(shù)走后,棲梧坐在哥哥的身側(cè),給他掖了掖被子,將他裸露在外的手臂塞到被子里面去,視線卻無意中落在了他手心的那一抹鮮紅上。
那是——穗子?
棲梧的思緒突然拉長。
她隱約記得,記憶中曾經(jīng)有一個少女特別喜歡鮮紅色的穗子,每每搭配在古樸純色的荼靡服飾上,總是讓人眼前一亮。
那個少女好像特別喜歡哥哥。
據(jù)說和哥哥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從小就一起玩耍,性子歡脫,卻也沉穩(wěn)。
只是因為自己那時初來乍到,再加上魈分散了注意力,倒也沒有記得太清楚,只是隱約記得……
她叫——輕絲。
哥哥總是喚她“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