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白衣少年!
“我是來找你的”她如實回答,感嘆世間的巧妙。
“找我做什么?”
“給你?!彼褧聛斫o他,笑臉瑩瑩。
這個動作重合到她把書包扔給家仆的瞬間,他生氣的一下子拂開“我不是你家仆人!”
被莫名發(fā)了一通火的長卿也不生氣“我沒有啊,這真的是給你的,我剛買的?!?/p>
她手疾眼快的拽住要走的他“你為什么那么討厭我?我明明是來給你送東西的,沒有惡意。”
他不是討厭她,是討厭每一個讓他痛恨自己的人,甩開她的胳膊“少管我?!?/p>
“你今天救了我…”
“沒有?!?/p>
“你明明就…”
“沒有!”
嚴長卿開始生氣了,他到底是個什么怪脾氣的怪物,比嚴浩翔還難搞,便把書包往他懷里一推“我只是不想欠人情,你把東西拿著,我馬上就走!”
劉耀文像夜晚的鷹,時間對他的敏銳沒有阻礙,越晚反而越興奮。扼住女孩兒轉(zhuǎn)身離開揚起的手腕,毫不吝惜的將她甩在院墻。
陌生的手在她身上從上到下,嚴長卿掙扎之前,感覺自己腰側(cè)一空,再抬頭時,在嚴浩翔家里偷的那把刀已經(jīng)被握在對方的手里。
“這不是用來傷害你的,我只想防身?!?/p>
嚴長卿解釋道
他當然知道“嗯?!?/p>
嗯?嗯是什么意思?
是相信了還是不相信?。?/p>
他一手拎著書包,又提溜起旁邊的嚴長卿開始往外走。
還是下午他帶她來的位置,八里河的出口,嚴長卿還來不及說話,就被他一把推了出去,忍不住踉蹌了幾下。
緊接著,自己的書包也被扔了出來。
身子穩(wěn)住時,她已經(jīng)見到少年轉(zhuǎn)身,身上的白襯被夜風(fēng)吹鼓,離開的背影沉穩(wěn)又肆意。
嚴長卿剛被推出八里河的地界,就感受到了燈光照在自己身上。
劉耀文走到拐角處便停下來,躲在院墻后面觀察已經(jīng)被燈光包圍的女孩子。
她沒走,只是把書包放在巷口的位置,往他離開的方向探頭探腦的看。
這么晚了還不走,傻的么?
等到他再次查看,巷口已經(jīng)空無一人,沒有了她的立足,八里河才是真正的八里河。
他還是不忍心,又折回去取被她放好的書包,拉開拉鏈,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堆治療跌打損傷的藥。
拎著書包回家時,母親正在門口焦急的張望“你可回來了,阿文啊,家里來了很多人,他們說,能幫我們還欠下的賭債啊,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p>
嚴浩翔坐在這個家里唯一的沙發(fā)上,被自己家圍了一圈,劉耀文剛踏進門,他就看到了他手里的書包。
長卿的書包。
劉耀文沒看屋里的任何人,他們對他來說,都是有錢的陌生人,不能交心的。所以也無心交流,把書包放在門口的桌子上,蹲下去自顧自抽著煙。
嚴浩翔坐在黑夜中審視他,妄想把他看透,但他像一堵密不透風(fēng)的墻,哪里都透不進去光。
保鏢接受到嚴浩翔的眼神之后,尊敬的把幾摞錢放在他面前。
“我找了天堂賭場的老板,這是欠款,這是欠條?!?/p>
“錢給多了?!眲⒁奈⑽⑻ы?,隨意撇了一眼桌子上的金錢的高度。
“剩下的,我買你姐姐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