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長卿抓起書包準備出門,拒絕了嚴浩翔的司機,但是保鏢死活攔住不讓她走“小姐,您得先給少爺打個電話,少爺同意我們才能放你出去?!?/p>
“……,我要是不打,你們就不讓我出門對么?”嚴長卿咬牙切齒,她最痛恨別讓像囚禁動物一樣囚禁她“我再說一遍,滾開!”
保鏢也很為難“小姐……,您還是打一個吧?!?/p>
一個保鏢也不聽她的,看來所有人都一樣,沒人把她當做真正的嚴家大小姐。
“讓開!”
兩個人僵持不下,還是管家出來勸走了保鏢,又對著長卿說軟話“小姐,少爺是擔心您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您跟我說您幾時回,我派司機去接您?!?/p>
長卿聽了沒幾句,好心情全沒了“不用麻煩了,我很快回來?!敝苯与x開了。
她出門根本不知道做什么,她看透了交往之道,覺得社交就是利益至上,所以根本沒什么朋友。
不知為何,她腦袋突然蹦出一個地方:十里河!
她要去十里河。
劉耀文坐在房頂?shù)膯沃?,胳膊支著腦袋,看天空上云彩微渺的飄動。
嚴浩翔寧愿再出十倍的錢也不愿意讓他見姐姐。
“我想見她”
“她被嬌養(yǎng)慣了,我不想讓她遭受一切打擊。如果她知道世界上有個你,就會知道有個重男輕女為了還賭債而拋棄她的父親?!?/p>
他還記得,嚴浩翔說“野草的天命,我偏把她當玫瑰養(yǎng),她會在我身邊過的很好。”
既然如此,他也釋然了。
不見就不見吧,她過的好就行。
天色開始暗沉,劉耀文吸完一支煙,站起身子晃了晃肩膀,突然看到不遠處一丁細膩的粉紅色。
十里河骯臟的不成樣子,哪里配得上粉紅色。
果然,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她今天穿了粉紅色的短裙,細長的白腿露在外面,身上背著和那天一模一樣的書包,在巷子口東張西望的亂晃。
“你來干嘛?”
“我就知道你會發(fā)現(xiàn)我!”長卿沒在乎他的冷臉冷態(tài)度,看到他出現(xiàn),一下子沖了過去拽住他的胳膊“我剛才還在想,這么大的巷子要怎么找你,又覺得你肯定會發(fā)現(xiàn)我的?!?/p>
她的神情有些驕傲。
少年看著她抓住自己的胳膊的手有些錯愕,還是第一次見面的動作,還是第一次見面時的色差,但是,他這次好像不怎么排斥。
劉耀文頓了一秒,糾結,還是慢慢的推開她的手“所以呢?”
“所以我在這等你啊?!?/p>
“不怕危險么?”
“我知道你會來,怎么還怕有什么危險?”她開始重新抓起他的胳膊,左右查看“藥是你拿回去了么,你用了么,有效果么,還疼不疼?”
“是我,用了,有效果,不疼了?!?/p>
這一次,胳膊沒抽出來,任由她左右倒騰的查看。
劉耀文呆呆的看著她的發(fā)頂,看了很久,直到長卿抬頭,跟他的視線相撞。
火燒云紅了起來,飄在長卿身后,女孩兒明眸皓齒,皮膚白嫩,黑瞳中倒映著他的模樣,黑發(fā)輕輕飄浮,發(fā)絲散落在周邊。劉耀文覺得在那一刻,體內(nèi)的血液全部錯失方向,一股腦的涌到頭頂,隨著血液的缺失,正好心臟漏跳一拍。
他好像懂了。
懂了嚴浩翔為什么會為了一個人逆天改命,將野草培育成玫瑰。
“你叫什么?”這是劉耀文第一次跟她主動搭話。
“叫我長卿就好?!?/p>
嚴家在海城為尊,幾乎獨姓,姓嚴的人就是在海城可以肆意妄為。長卿故意沒說,她不想讓他知曉差距。
最根本的是,他們本身就沒有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