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劉,叫劉耀文?!彼蝸嗆幷f“好像是,我應(yīng)該沒記錯,他說是你哥哥要找的。”
聽到是嚴(yán)浩翔找劉耀文,嚴(yán)長卿著急的站起來。
腦袋里立刻有了想法,難道那天去找他的偵探,就是為了告訴他劉耀文的事?
“你有沒有辦法把賀峻霖叫過來?”
“好像沒有。”宋亞軒看了看外面的夜色
,已經(jīng)很晚很晚了。
“給他打電話,就說他病入膏肓,快要死了。”
“……”
果然,賀峻霖從睡夢中炸裂起來,連睡衣顧不得換,一刻鐘不到從家里飛奔到醫(yī)院,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門“宋醫(yī)生,救命啊,你可別嚇我……長卿?你怎么又在這?好啊,你還說你們倆沒什么……”
長卿不想搭理他,直接上前詢問“我有事問你?!?/p>
“什么事?”賀峻霖疑惑“你能不能先讓我和醫(yī)生說幾句,我快沒命了,晚期?!?/p>
“你先說?!遍L卿拿起宋亞軒桌子上的電話“我先給新月日報打個電話,告訴他們賀公子連續(xù)在舞廳包了五個不同的舞女,其中一個還帶回了家?!?/p>
“……你這臭丫頭,什么事,快問!”
嚴(yán)長卿把電話放回去“你認(rèn)識劉耀文么?”
賀峻霖一愣“你說誰?”
“劉耀文,八里河的劉耀文?!?/p>
長卿緊鎖著眉頭一直盯著自己,賀峻霖心里開始打鼓,怎么回事,難道她已經(jīng)知道阿翔找到她家人的事實了?
他咽了咽嗓子,企圖蒙混過關(guān)“不認(rèn)識,沒聽說過。”
“舞廳的五個舞女,分別是琴琴,馨馨……”
“你!”賀峻霖嘟囔著“我真不知道,我怎么會認(rèn)識八里河的人?”
“我哥家里去了個偵探,他留下的信封,我看到了,里面全是劉耀文?!?/p>
嚴(yán)長卿說“你們兩個從小狼狽為奸,他做什么你能不知道?”
賀峻霖沉默著。
“我只想知道,你們瞞了我什么?!眹?yán)長卿根本就不確定他們查劉耀文是否和自己有關(guān),只是情急之下為了從他的口中探出話來。
下一秒,賀峻霖嘆了口氣“阿翔是為了你好?!?/p>
長卿一愣,看來真是為了自己“為了我好?明明就是想瞞著我罷了?!?/p>
“你自己去問阿翔吧?!?/p>
砰!
嚴(yán)長卿來找宋亞軒的時候,還帶著那瓶酒,一直放在他的辦公桌上,眼看著賀峻霖油鹽不進(jìn),她只好將酒瓶推在地上打破,迅速撿起其中的碎片抵在自己脖頸上。
紅色最能刺激人的瞳孔,兩個男人被她的行為搞的不知所措,宋亞軒想要把她手里的碎片奪過來,卻被她靈活的閃了過去“阿霖,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不覺得我很可悲么?”
“什么可悲啊,你是嚴(yán)家的大小姐,是阿翔的妹妹,是我賀峻霖交心的朋友,在海城,誰敢不尊重你?”
“是么……”嚴(yán)長卿苦笑道“我看到了,年前,在學(xué)堂里,你打了一個同學(xué),是不是因為他在背后罵我不值錢的戲子?!?/p>
“還有,我哥,他小時候剪了班里所有同學(xué)的頭發(fā),那是因為我剛?cè)?,學(xué)堂里流言四起,傳的非常難聽?!?/p>
“長卿,你冷靜點,你先把東西放下,很危險的,這要是讓阿翔知道了……”
“他從來沒把我當(dāng)做嚴(yán)家人,他不會真心關(guān)心我?!眹?yán)長卿堵住他的話“我只想知道你們瞞著我的關(guān)于我的事情,這很困難么?”
“長卿……”賀峻霖?fù)?dān)心的靠近她,卻被她如驚弓之鳥的躲開。
“你說的沒錯,我是嚴(yán)家的大小姐,是嚴(yán)浩翔的妹妹,是你的朋友,大家都是因為我的身份才開始對我卑躬屈膝,可這些身份是你們的,他們給我的尊重都是假的,我自己什么也不是。所以,我現(xiàn)在請你告訴我,你們到底瞞著我做了什么?”
辦公室寂靜的可怕。
嚴(yán)長卿其實并不是很在意信封里到底是什么,她只是不想被困在消息壁壘里,成為一個任人宰割的案板魚肉。
從現(xiàn)在,她要自己活。
“告訴我?!?/p>
“阿翔他……”賀峻霖沉默許久,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低著腦袋,不敢看她的眼睛“找到了你的親生父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