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鹽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到外面的哨兵還沒走遠,立即把他叫住。
“等一等?!?/p>
張海蝦在犄角旮旯里很不舒服,剛想出來,被張海鹽這么一叫,無奈又縮了回去。
“有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但我想了一下,現(xiàn)在情況危急,我也不能再隱瞞了?!?/p>
“副官您請說。”
張海鹽繼續(xù)道:“你知道一個叫張海鹽的人嗎?”
哨兵有點不解:“屬下不清楚?!?/p>
圓圓看向張海蝦,用眼神詢問張海蝦張海鹽要做什么,但張海蝦顯然也不清楚,皺著眉搖了搖頭。
圓圓暗中踢了一下張海鹽,但沒踢到,反而踢到了那個被藏在桌下的軍官。
張海鹽繼續(xù)胡編亂造,開啟了老王賣瓜自賣自夸模式,恐嚇著這個哨兵,彎彎繞繞了很久,張海蝦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那個哨兵也忍不住問道:“所以副官的意思是——”
“把那塊礁石給我炸開,不能耽誤了。就算里面的東西再厲害,我們今晚也要完成工作,離開這!”
哨兵有點疑惑,“可是……”
“萬事我負責(zé),我百分之一百的確定張海鹽已經(jīng)混入我們這里了,如果我們今晚無法完成,我們都會死在這!”
哨兵點了點頭,很快就退了出去,張海鹽關(guān)上了門,“你看,訓(xùn)練太好也有問題,要是你們這樣,我早一腳踹過去了,還能讓這種伎倆得逞?”
圓圓把椅子轉(zhuǎn)了過來:“你有毛病吧?剛剛那個資料你看不明白嗎?他們在找關(guān)于瘟疫的事,他們來這的目的就是為了瘟疫,鹽和藥水都是用來消毒的,他們在找什么不言而喻,船底下封的就是瘟疫!你這么一炸,瘟疫四散,所有勞工都得死那!”圓圓真的很生氣,從剛剛的資料和那個哨兵嘴里透露的信息難道還聽不出來封的是什么嗎?張海鹽的腦子是什么做的?水嗎?
張海蝦聽到這些話臉色也愈加凝重,他走到那個被軍官做實驗的女尸旁邊,“圓圓說的沒錯,瘟疫船里沒有怪物,瘟疫船里只有病毒!”
張海鹽錯愕的睜大雙眼,連忙跑去翻電話簿,對著張海蝦道:“幫我抓下電話,我讓他們停手——”
“來不及了?!眻A圓道。
“轟——”
船抖動了一下,所有瓶瓶罐罐都被震翻在地,圓圓直接摔進了兩人懷里,張海鹽和張海蝦連忙拉住圓圓,扶住女尸才穩(wěn)了下來。
“炸通了,炸通了!”甲板上有人喊道,接著就是雜亂的腳步聲。
“完了?!睆埡{}爬上樓梯上到甲板,甲板上全是人,哨崗上的哨兵也無心放哨,全部看向中心的礁石。
中心的礁石爆炸完的熱氣仍在,有勞工慢慢靠過去,炸完的洞口正跟外面快速做空氣交換,煙霧被吸入洞內(nèi),又被噴射出來。這些煙霧粉塵肉眼可見的蔓延到了整艘船上,很多人開始咳嗽。
張海蝦從背后幫他把口罩戴上,把手套遞給了他。
“我是不是闖禍了?”
“不,你說的對,橫豎都是死,但現(xiàn)在是收拾殘局的時候了,我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他拍了拍手里的消毒水,那邊還有三四桶,“走吧?!?/p>
“圓圓呢?”
“她在外面等我們,想辦法在這里弄艘船?!?/p>
張海鹽扛起一桶消毒水,“我知道我莽撞了,你別多嘴,讓我自己反省反省?!眱扇藬D開人群往里走去。
“你這不算莽撞,你簽賣身契到南洋來才是莽撞,你知道干娘在驢你嗎?”
“干娘驢我是有原因的!”
“干娘驢你是因為你就是夠驢,她怎么不驢我?!”
“那干娘不也驢圓圓了嗎?!”
“圓圓那是自愿的,她跟我一起舍命陪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