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笑一聲。
怎么能為了一個人,折盡了自己所有的驕傲?
“罷了,既然你不想跟我走,也不強迫你了?!彼缡钦f道。
那貓卻像突然通了人性一般,抱住她的腳裸蹭了蹭。
“你愿意跟我走?”
貓仍舊蹭著她的腳裸。
林森微笑道:“就當你同意了,不許反悔。”
最后怎么回到尋道宗,連林森自己都不清楚了,就記得一路顛簸。
“師姐!師姐!”陸梓看到她,眼睛一亮,“真給小梓帶了一只小貍奴啊?!?/p>
林森冷著臉也不是,帶著笑也不是,看著陸梓,心里五味雜陳。別扭又奇怪地半天才吐出一個字:“……是?!?/p>
“師姐……”陸梓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卻還是裝作開心地笑著,“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好不好?”
名字……
林森的名字。
她猛然發(fā)覺自己有些癡了
她可能要瘋了。
林森勉強地笑著:“此貍奴全身純黑,只在背上長一塊黃毛,不如就叫‘將軍’吧,取自‘將軍負印’,如何?”
“師姐取得都好!”陸梓的眼睛亮晶晶的,耳邊和雙頰上泛起一抹微紅。
面對陸梓的示好,林森幾乎是落荒而逃。
“我、我先去稟報宗主了。”
喜歡一個人總是這樣的,對方的一點曖昧都足以讓自己丟兵棄甲,卻又無法拒絕。
許是白云強飲酒,醉了臆想,羞了心思,燒了半邊天。
雖天色漸暗,但在陸梓眼里,林森的身影卻越走越亮,晚霞像一捧血色碎玉,不安分地落在她身上。
“弟子見過宗主?!绷稚蚣九c昭行禮。
季與昭皺著眉:“怎么就你一個人回宗?”
林森眉心微動,眼里閃過驚訝:“就弟子一人?”
“哦?還發(fā)生了什么?”季與昭面色莊重,問。
“弟子隨眾師弟妹前往東門一僻宅除魔,魔物除卻后,弟子……陷入昏迷,再醒來后,不見師弟妹,以為他們已經(jīng)回宗,故孤身回宗。”林森低著頭,咬咬牙,“是弟子無能,還望宗主責罰!”
“……”季與昭沉默良久,最后一揮手,“此事與你干系不大,去思過崖自請戒鞭十下,以示懲戒便是。”
林森轉(zhuǎn)身離去,余光中卻瞥到季與昭失神的模樣,又聽他一聲喃喃自語。
“是……她嗎?”
“不可能是她的。她那么好的人?!?/p>
思過崖的戒鞭,看起來打得一點都不痛,連道刮傷都不會留下來,但是其實很痛,感覺五臟六腑都火燒起來了。
“師姐……”陸梓心疼地看著躺在床上喘著氣的林森。
林森望著他,又垂下眼,強忍著要將人撕裂的疼痛,把自己手腕上掛著的珠鏈輕輕取下:“這個……還你?!?/p>
“什么?!”陸梓只感覺一道晴天霹靂從自己頭上劃過。
這是他給師姐的信物,師姐為什么會還給自己?
“小梓,師姐勸你,趕緊走,走得越遠越好?!绷稚杏X自己渾身汗津津的,汗水浸透了里衣。
陸梓震驚著取過手鏈,緊緊攥在手里,眼淚卻在眼眶聚集,越來越大,最后“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他自己都不可置信。
“師姐,厭我了嗎? ”
東南坼感覺……是要黑化的節(jié)奏。但咱是根正苗紅好少年,沒有黑化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