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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隱霓途

書荒推文

和談了三年的男友婚期將近。

我卻在他手機里發(fā)現(xiàn)了好多短信。

一字一句,全是他發(fā)給另一名女孩的。

「我要結(jié)婚了?!?/p>

「后悔嗎?」

「我比你過得幸福?!?/p>

……

直到我們訂婚的前一晚,他最后給她發(fā)了四條短信:

「行,你真有種?!?/p>

「別跟我倔了,好不好?」

「婚期訂好了,婚紗訂好了?!?/p>

「只要你回來,新娘可以是你?!?/p>

蘇婉玲回國那天,是我生日。

一群人為我慶生,送生日祝福時,她推門而入。

女人穿著羊羔絨外套,繾綣的長發(fā)。

踩著高跟鞋三兩步踱到我們面前。

揚起手,直接把面前茶壺里的水潑在我的臉上。

潑完了,她抱著臂笑。

朝坐在我身旁的男人說:

「你談的就是這樣的人啊?」

「品味真差。」

包廂里寂靜無聲。

原本歡鬧的聲響蕩然無存。

她仰著臉,笑得耀武揚威,就像篤定了我身旁的男人會像以前般寵她。

恍如隔世的寂靜后。

陸仰抬手抽了幾張餐巾紙。

輕柔地為我擦去臉頰上的茶漬。

他捧著我的臉,目光認真而溫柔,仿佛眼里只能裝得下我。

「是嗎,我覺得我眼光很好。」

「蘇小姐,下周是我跟安安的婚禮,希望你能參加。」

似乎是不敢相信這是能從他口中說出的話,

女人向后退了一步,氣急敗壞地摔門而去。

可是她走后,大廳里的人都大氣也不敢出。

陸仰垂著眼,依舊溫柔地給我擦凈臉上的茶葉。

可擦著擦著,他揚手,將桌上那盞價值連城的茶杯猛然砸碎。

伴隨著巨大的碎裂聲。

他依舊笑得風(fēng)光霽月。

環(huán)視在座的所有人。

包括我。

薄唇微揚,輕聲說道:

「都滾,好嗎?」

2

時間如果倒回到四年前。

誰都會以為,陸仰要娶的人是蘇婉鈴。

素來性子冷淡薄情的他會為了蘇婉鈴跑大半個城市買花。

不喜交際的他甘愿為了蘇婉鈴跟整個藝術(shù)圈的人打交道。

就連蘇婉鈴每次展會,他都能推掉重要的會議,親力親為,次次到場。

身旁的朋友總調(diào)侃:「陸總這鐵樹也能開花啊?!?/p>

可他倆的結(jié)局,卻落得不好。

以至于陸仰恨透了蘇婉鈴。

以至于蘇婉鈴出國四年都不回來。

反倒讓我撿了個漏子。

誰都知道,蘇婉玲學(xué)生時期最不喜歡的人就是我,

我仍舊記得那天晚上,他一朋友喝醉了,指著我說:

他要娶我,純是為了氣蘇婉玲的。

3

這幾天降溫了,陸仰回來的時間也越發(fā)的晚。

可我沒辦法從任何方面要求他些什么,哪怕我倆要結(jié)婚了。

我的貸款是陸仰還的。

學(xué)費是陸仰交的。

命……是陸仰救的。

所以我甚至沒有資格,去做哪怕一點點反抗。

我盯著桌上的飯菜,考慮著要不要再去微波爐里叮一圈時,陸仰回來了。

他把西裝順手掛在門口的衣架上,

微俯了點身,朝我笑。

「幫我把領(lǐng)帶解掉,老婆?!?/p>

語氣又撩撥又自然。

仿佛昨天因為蘇婉玲的出現(xiàn)暴怒的人不是他。

仿佛輕笑著讓我滾的人也不是他。

我走到他身前,仰著頭研究他領(lǐng)帶的結(jié)構(gòu)。

我知道他低頭在看我,目光如燈光般晃眼。

直到他抬手捉住我的手腕。

咬著我耳朵說:

「笨蛋?!?/p>

「……」

成年后,這樣的事我只跟陸仰做過。

他永遠都不疾不徐。

這次,卻在撫過我背上的疤時停住了。

這疤是怎么來的。

我和他都心知肚明。

是蘇婉玲拿美工刀,一下一下劃的。

4

上學(xué)那會兒,我有個人人羨慕的朋友。

就是陸仰。

或許那時候,階級的概念就將我們劃分開了。

我這樣的窮學(xué)生,跟陸仰和蘇婉玲的圈子,是天壤之別。

他們是一群連老師都沒法管的人。

打架斗毆這種事全有人兜著。

天天一群人上趕著巴結(jié)他們。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

陸仰跟一日三餐連學(xué)校的包子都買不起的我,走得很近。

我想那段時間,陸仰是真心把我當朋友的。

他把他不用的教材給我。

把飯卡丟我這讓我吃飯。

興致勃勃地跟我討論練習(xí)冊上的題。

我那時候被一伙女生霸凌。

他擋在了我面前。

他說,我是他的人,別再欺負我了。

——這之前一切都挺美好的,是吧,他是我的救贖。

直到某一天。

他告訴我,他有喜歡的女生了。

是蘇婉玲。

是那個……當初霸凌我的女生。

「她還蠻有味道的嘛。」

「脾氣夠倔,我喜歡。」

這就是他對蘇婉玲的評價,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他也沒把我當人看過。

那天晚上他帶我去喝酒。

蘇婉玲叫了一伙人把我困在衛(wèi)生間。

在我的背上,拿美工刀刻了一下又一下。

我至今記得她的臉,精致、完美,

像來自地獄的惡鬼。

她說,她最討厭我這種狗仗人勢的人了。

5

「藥你都按時吃了吧?」

「我覺得你的精神狀況比以前好多了?!?/p>

周三的醫(yī)院里,陽光透過那口薄薄的窗戶,落在診室老舊的桌面上。

醫(yī)生透過鏡片望著我。

「陳小姐,你要結(jié)婚了吧?」

「你還不打算讓你先生知道你……有這么個情況嗎?」

桌面上擺著的病例報告上,是寫著我患有抑郁癥的字樣。

重度抑郁,好像是我初中時就有的,我爸說我矯情,就只會浪費家里的錢。

那時是輕度,可這些年不知道為什么,反而越來越重了。

我整晚整晚睡不著覺。

厭食。

看見鋒利的東西總想撞上去,

從沒有感受過開心、快樂這樣的情緒。

「一般來說,伴侶的陪伴和鼓勵,會讓病癥有所緩解的?!?/p>

「所以我還是建議你跟你先生說一下?!?/p>

桌子下,我的手漸漸捏緊了自己的病例報告。

跟陸仰說嗎,他知道了會有什么表情?

大概是給我一筆錢,讓我治???

陸仰總勾著我眼角,說喜歡我笑起來的樣子,

于是我就拿笑容在他面前偽裝自己。

他大概……

不會想知道。

我其實是只喪氣鬼吧。

6

我把病例報告疊好。

放進包里,然后回了家。

陸仰不會這么早回來的,所以我有的是時間做飯。

我把我有抑郁癥這件事瞞得很好。

其實有時候我想,并不是我瞞得好。

而是陸仰從來就沒認真地看過我。

平心而論,他對我挺好的。

可好多事都流于表面。

我想,對他來說,我是個湊合的人。

因為我和他認識得久,因為我乖,我聽話,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他眼里瘋狂的愛,從沒有落在我身上。

「抱歉,老婆。」

「會開晚了,餓了沒?」

男人進門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

這幾天他慢慢改口喊我老婆了,因為我倆的婚期確實將近。

飯菜我準備好了,盈盈的燈光下,我看著他。

幾度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他揚了揚眉,走到我身前。

俯身自然地解掉我圍裙的帶子,放柔了聲調(diào)。

「怎么了?」

「委屈成這樣?」

「陸仰,我……」

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要把病例給他看。

偏偏這時候,他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男人接起。

那天他臉色猛然的變化,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清清楚楚。

冷漠,諷刺,失措,然后崩潰。

這樣的表情,我是見過的。

蘇婉玲宣布出國那天,我在他臉上見過。

解到一半的圍裙帶子不解了。

他猛地轉(zhuǎn)身,拿起掛在門口的外套,拿車鑰匙。

「有急事,我出去一趟?!?/p>

我想勾他的衣袖,卻觸及到他一瞬間的冷漠。

我知道,他是不想再朝我做過多的解釋。

關(guān)門的聲音。

將我,阻隔在他的門外。

7

剛開始,我以為是他公司出了什么事。

可他一整晚都沒回來,

我給他發(fā)消息,他不回。

打電話,他就直接掛掉。

他回我消息本來就慢,可這樣掛我的電話,是頭一次。

后來,還是他朋友看不下去了。

告訴我,是蘇婉玲自殺未遂。

他守在她床邊,守了整整三天三夜。

蘇婉玲割腕,可連靜脈都沒割到,就薄薄的一條血線。

醫(yī)生診斷說是輕度抑郁。

這幾天,陸仰都守著她。

蘇婉玲聽不得電話的鈴聲,所以他把所有的電話都掛了。

蘇婉玲不要他跟其他人說話,所以他就沒回過任何信息。

我到醫(yī)院時,蘇婉玲縮在被子里,卸了妝,只露出一雙杏眼。

臉色蒼白,見了我,卻像被攻擊中要害的野獸。

「你把陸仰還我!」

「你憑什么嫁給陸仰?你配不上他!」

她歇斯底里,我退后幾步,

明明前幾天她還光彩照人,這幾天,就成了這樣。

我張了張口,可是一瞬間失聲,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最后我什么都沒說出來,就被闖進病房的男人攥著手腕拉走了。

陸仰的臉色也不好,還穿著走時的藍襯衫,這三天,他大概都沒好好休息過。

我垂著眼,跟著他走。

醫(yī)院走廊上人行色匆匆,他把我拉到一處沒人的樓梯拐角,才松了手。

「蘇婉玲在國外得了抑郁癥,才這么說話的,不是……」

「陸仰,我把你還給她,好不好?」

我打斷他的話,抬頭對他說。

他愣在那,問我:

「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不結(jié)婚了?!?/p>

「我把你,還給他?!?/p>

「……」

大概是沒想到這些話會由我說出,陸仰愣在那,然后握住我的手腕。

「好了別鬧了,蘇婉玲有抑郁癥?!?/p>

「她生病了,別跟她爭,好不好?」

我低著頭沉默了很久,才把那句話說出來。

「可我也有?!?/p>

他頓在那里,似乎有些被我氣笑了。

「你也有抑郁癥?」

「你那么愛笑,怎么可能有抑郁癥?」

「別鬧了,好不好?」

「……」

我愣在那,看他,看了一兩秒。

咽喉似乎被什么東西掐住了,心臟浸入遲鈍的酸澀。

我只想快點逃離,離開這個地方。

于是我轉(zhuǎn)身,向醫(yī)院的出口走去。

陸仰沒有追上來。

8

我打了輛車,往家里的老房子那開。

其實我回家的次數(shù)真的很少。

就連結(jié)婚,都是電話里跟我爸說的。

他不在乎,說不想?yún)⒓游业幕槎Y,說讓我媽去參加。

可小時候起我就一直在找媽媽,那個女人一年都回不了幾次國。

老家的房子據(jù)說要拆了,能分得不少拆遷款,

但我爸連問都警惕我問,因為這筆拆遷款他是要全給小女兒的。

他和……另一位阿姨生的小女兒。

穿過稍有些雜亂的小院子,我摁下了門鈴。

有個男人跑過來開門。

「星星,回家啦,累不累?」

「有沒有好好學(xué)習(xí)呀?」

男人寵溺的笑在見到我時僵在臉上,然后換了副語氣。

「你怎么來了?」

「……」

「爸,我來看看你不好嗎?」

我從那極小的門縫中擠進家里。

他總是覺得我覬覦他的財產(chǎn),不樂意我進家門。

我環(huán)顧了這里的家裝,墻上掛著一些相片。

我爸,一名阿姨,和一位朝著鏡頭歡笑的女孩。

這才是一家啊。

沒有……我。

「誒,姐你回來啦?!?/p>

門再次被打開,穿著高中校服的女生走進屋里。

我爸便立馬換了個臉色,噓寒問暖地問她累不累。

女孩似乎搭理他一下都不愿意,徑直走進了房間。

我爸朝我臉色一板。

「我告訴你,星星現(xiàn)在是高三關(guān)鍵時期?!?/p>

「你別沒事打擾她?!?/p>

「我就怕她情緒被你這個整天喪了吧唧的人給傳染了!」

「……」

我點點頭,垂下眼,想讓自己笑,可唇角勾起的幅度大概不是很好。

「爸,我病……好像又加重了?!?/p>

「醫(yī)生給我開的藥變多了,有時還會出現(xiàn)幻覺,我……」

我想組織語言再說些什么,可他已經(jīng)打斷我的話。

「你有什么???你不就是矯情!」

「什么狗屁抑郁癥,就是你不夠強大!你沒有韌性!」

「現(xiàn)在的醫(yī)學(xué)真的是,胡亂給人安些頭銜?!?/p>

「就是要搞錢!」

「……」

于是我所有的話都咽進喉嚨里,不知道從何說起。

接下來的一字一句,都變得無比艱難。

「爸,我……不想結(jié)婚了。」

果然,他暴跳如雷,然后嘲諷地朝我笑。

「什么?」

「呵呵,我就知道你?!?/p>

「你從小到大就是這樣,矯情得要死。」

「這次,肯定也是惹了男方生氣,人家甩了你了吧?」

「我跟你說,你收收你這脾氣吧!」

「你這樣,誰要你?」

「……」

我不知道自己沉默了多久,多久。

直到又開始耳鳴,

直到眼眶開始濕潤。

頭頂傳來他的奚落聲。

「還哭!還哭!」

「多大人了還哭!」

「什么抑郁癥,你就是太懦弱!」

「做人要堅強!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

永無止境的低鳴,因為另一道女聲的插入才結(jié)束,

「誒,安安,你回來啦。」

「老陳,你罵孩子干什么!」

「安安,要不要留下來吃飯呀?」

是……我爸新娶的那個女人。

她朝我抱歉地笑了笑,問我。

「安安,要留下來吃晚飯嗎?」

可是,桌上就三副碗筷啊。

屏息良久,我搖了搖頭。

踏出家門,走進夜色里。

9

好像從這幾天開始,夜里就降溫得特別嚴重。

我裹了裹衣服,盯著來來往往的車流量。

好像在某一瞬間,那串銀色的線匯聚成野獸,朝我撲了過來。

我知道,總是這樣,我又開始出現(xiàn)幻聽了。

我聽見我爸說:

「你就是不夠堅強!」

我聽見以前的同學(xué)說:

「她啊,就是太懦弱了?!?/p>

「要我,早就反抗了!」

我聽見陸仰說:

「你那么愛笑,怎么可能有抑郁癥?」

黑色的邁巴赫停在我的面前,男人將車窗降下。

搭著方向盤,沉沉的眼眸看著我。

「哭什么鼻子?」

「跟我回家,嗯?」

「……」

好半晌,我才意識到,這不是幻覺。

是陸仰,真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我不懂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以為他還在陪蘇婉玲。

他不可能放著蘇婉玲不管的。

夜色里,他的雙眼就如同拉扯人深陷的暗潭。

似在告訴我,他對我勢在必得。

……我永遠也逃脫不了。

可是,可是啊,我有什么選擇呢。

我回頭望著身后那棟樓房亮著的暖光。

爸爸告訴我,是我太矯情,是我太任性了。

所以。

是要笑就好了嗎?

是要服從就好了嗎?

那樣就能開心嗎?

我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男人俯身,揉了揉我的頭。

在我的唇角落下一吻。

「別假裝自己有抑郁癥了,嗯?」

「下次,就沒耐心哄你了?!?/p>

10

陸仰好像對我變得更好了。

他對我這樣好,甚至讓我有些不太習(xí)慣。

以前婚禮的各種事項都是他委托下屬辦,他對這種事一點都不上心。

可今天,他卻要帶我來選婚紗。

富麗堂皇的店里,層層疊疊吊起來的婚紗令人眼花繚亂。

陸仰坐在沙發(fā)上,隨手選了幾件婚紗的樣式。

我瞄到的價格,都能買下我爸的一輛車。

我在店員的幫助下套上婚紗,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男人面前。

他背靠著黑色的沙發(fā),瞇著眼看我。

「喜歡嗎?」

男人上前,摟著我的腰,同我一起盯著鏡子里的我們倆。

他吻了吻我的鬢間。

「你不愛笑了,安安?!?/p>

水鉆附在層層疊疊的裙擺上,晃出璀璨的光,

他溫柔地捏了捏我的臉頰。

「太緊張了嗎?」

「別怕?!?/p>

于是店員退去,剩下的幾套婚紗,都是他給我換上的。

男人摟著我,下巴擱著我的頸窩。

俯身撥了撥我耳邊的碎發(fā)。

「喜歡哪套?」

我愣在那,還沒回過神。

就被他輕柔地揉了揉腦袋。

「算了,都要吧?!?/p>

……

后來,他又帶我去了游樂園玩。

他好像要在這幾天內(nèi),把我倆所有的遺憾都給彌補過來。

高中的時候,確實有次春游就去游樂場玩。

可我從沒有上過這些游樂器材。

那時的我,只是遠遠地看著他們那些人。

看著他和蘇婉玲說說笑笑的身影。

這次,他將我摟在懷里。

旋轉(zhuǎn)木馬輕輕晃動,帶著流離的景色。

旁邊的座位上有對情侶,他們笑得很甜蜜。

「看他們做什么?」

男人在我頸肩落下一個吻,輕笑著勾了把我的腰。

「他們做的,我們也能做……」

「……」

路過游園的街道時,一只小熊玩偶撞了進來。

他跟我們比劃了半天,我才知道。

可以免費跟我們合影,再送我們一個氣球。

其實我和陸仰都不是那種會參加社會活動的人。

可那天,鬼使神差地,我們被小熊玩偶攛掇到了一起。

略有些尷尬地盯著攝像頭。

我眼神慌亂,陸仰卻難得地露出微笑。

攝影師咔咔拍了幾張。

我加了小熊玩偶的微信,攝影師說到時候會把整理出來的照片發(fā)給我們。

后來,我們?nèi)プ四μ燧啞?/p>

上摩天輪時,其實天已經(jīng)變陰了。

所以到最頂端時,我們并沒有看見多好的景色。

那一刻,我又開始想哭。

誰想整天垂頭喪氣呢?

誰想被人欺負到抬不起頭還不還手呢?

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

每當我想要積極起來,痛苦和失望就會找上我。

我好像一直在一片黑暗中行走。

就連陸仰這樣施舍給我的溫柔。

我都覺得,那是我唯一能觸碰到的光了。

11

我們玩到很晚才回家。

所以我肚子咕咕叫的時候,引得身旁的男人輕笑了幾聲。

他將我的發(fā)絲勾在我的耳后,問我:

「想吃什么?給你做?!?/p>

這我倒有點驚訝了。

畢竟陸少爺十指不沾陽春水。

許是我的凝視太久,他揚了揚眉。

「不信???」

朝我招手。

「來,幫我洗一下蔥。」

「……」

他所謂的給我做。

就是一碗面,再加一顆荷包蛋。

可就算這樣,他也做得極其生疏。

一看就沒下過幾次廚房的。

連先加涼水還是后加涼水都不知道。

我嘆了口氣,熟練地配料,然后把面攪合開。

搶救了那顆差點被煎成炭的雞蛋。

他無奈地扶著臺面,朝我笑。

「這種事果然還得家妻來做啊~」

帶著一點點調(diào)侃,偏要在說中稱呼時咬下尾音。

最后,我倆對著這碗面,算是夜宵。

……

剛剛還沒注意,此時看著窗外。

磅礴的大雨已然愈演愈烈。

客廳的暖燈搖搖晃晃,為眼前賣相本不太好的面條渡上一層鮮活的景色。

我倆又陷入了這樣的寂靜中。

簌簌的雨聲恍如窗外萬籟的雜音。

我承認,日后想起那晚。

我還是會覺得,那一秒之前的一切,都曾動搖了我。

只是,人生沒有如果。

門鈴?fù)回5仨懫?,驚醒了我們兩人。

急促又激烈,伴隨著拍門聲。

陸仰在一兩秒后皺著眉,起身拉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

是呼嘯的風(fēng)雨。

還有渾身濕透的女人。

「這么晚了,你在鬧什么?」

陸仰的聲線四平八穩(wěn)。

可他對面的女人明顯情緒激動。

是蘇婉鈴。

她面色慘白。

可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的,

她的妝容化得恰到好處。

像一朵在雨中搖搖欲墜的白蓮。

破碎又惹人憐惜。

「你……」

女人嗤笑一聲,打開自己的手機,定定地看著他。

「你發(fā)這些照片,不就是想讓我找你來嗎?」

「……」

雖然離他們有些距離,但我也能看出個大概。

手機上的照片是……我和陸仰今天一起出去玩的照片。

他放在社交平臺上了。

男人的眉毛沒有松動一下。

抱著臂。

「你誤會了,蘇小姐,我只是在分享自己的生活而已?!?/p>

「如果沒有其他事,請你離……」

說著,陸仰就要關(guān)上門。

女人伸進一只手,扒著門框。

兩人無聲地對峙著。

我想,蘇婉玲那樣我見猶憐的表情。

是個男人見了大概都會把持不住吧。

況且……是陸仰。

那么愛她的陸仰。

長久的寂靜后,女人后退了兩步。

我才發(fā)現(xiàn)她哭了。

邊哭,邊點頭。

邊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話:

「好,好,陸仰……」

「你夠混蛋,夠狠心?!?/p>

門外的大雨落在女人身上,她像是沒有感觸似的。

「你從不發(fā)照片的,發(fā)那些……」

「不就是想要我來,想給我看嗎?」

「想要我吃醋,對吧?」

不知何時,陸仰關(guān)門的動作停住了。

他眼眸中一片漆黑,看不清神色。

「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是!你成功了!」

「我吃醋了!我特別吃醋?!?/p>

「一看到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我全身都難受?!?/p>

「是……」

「我愛你!我還愛你!」

「你不就想聽這個嗎?那我現(xiàn)在就說給你,好吧!」

「我喜歡你,我特別喜歡你,你個混蛋?!?/p>

「在國外的這幾年我無時無刻不想你,陸仰,我……」

女人眼眸通紅,像一只受驚的兔子。

并不歇斯底里,而是飄搖破碎。

她笑了,一字一頓,輕輕地說。

「我……」

「不知道怎么好好看著你和別人幸福?!?/p>

「沒你,我哪里有勇氣活下去呢?」

似是做出了什么重要決定,她后退兩步,轉(zhuǎn)身走進了大雨之中。

「是我不好,陸仰?!?/p>

「是我沒勇氣愛你了?!?/p>

「你個混蛋……」

「好好生活吧?!?/p>

蘇婉玲抬頭,輕輕看了我一眼。

目光,又落回到陸仰身上。

「下輩子,就不要讓我這笨蛋愛上你了……」

「……」

門猛然被打開。

細密的雨水灌進屋子里來。

倉皇的樹葉被風(fēng)扯碎。

我看著陸仰追出去的身影。

我看著蘇婉玲怔愣的表情。

我看著傾盆大雨,

陸仰上前,堵住了她的唇。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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