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志呈見黎曼仍然沉默不語,饒是不肯原諒他的。
于是,他再次的起誓:
“曼曼,你再相信我一次吧,我在此發(fā)誓!”
“我!祁志呈一!日后絕不會打罵你,否則!我定不會好死!”
甚是荒謬,黎曼數(shù)不清多少次聽到從他嘴里念出這樣的誓言。
那又如何,不依舊他行他素么。
如若不是前車之鑒,黎曼興許會信服,并原諒他。
只不過這次,祁志呈再吐出什么鬼話,黎曼都不會原諒他的了。
——祁卮看不下父親的惺惺作態(tài)了。
她輕輕把門關上,轉身從容淡定的回到房間,繼續(xù)倒騰她的功課。
黎曼凝視著女兒的背影,心情五味雜陳。
她恨自己,為何當初不聽父母的勸阻,執(zhí)意要嫁與眼前的王八蛋。
她恨自己,沒有能力給予女兒一個溫馨和睦的家,不能給予她一個溫暖的避風港。
其實,五年前的她,何嘗不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過去,祁志呈不似如今般好賭成性,亦不會酗酒家暴她。
而一切的變故,都來源于那一次的經歷——
那時 黎曼和祁卮正在廚房里其樂融融地搗鼓晚飯。
黎曼在案板上切著菜。
祁卮就在一旁,用瘦小白皙的雙手,認真地清洗青菜。
然而,祁志呈突然回來了。
他整個人醉醺醺的,手里還握著未喝完的酒瓶。
“黎曼,黎曼,我,我回來了?!?/p>
說完,他一步一晃地走到客廳,癱倒在沙發(fā)上。
黎曼聽到動靜,趕忙放下菜刀,擦了擦手上的水珠,便來到了客廳。
看著眼前臉頰泛著紅暈,雙眼迷離地男人,她驚道:
“志呈,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p>
聞言,祁志呈仰起頭,聲情并茂地說道:
“黎曼,老子把,把積蓄都拿去賭了,結果全輸光了,都怪那群王八蛋子,特么一直慫恿我。”
“嗝”
說罷,他打了一個酒嗝,還沖著黎曼傻笑。
“你不會怪我的,對吧……”
聽罷,黎曼滿臉不可置信,一時不能接受。
“你,你在開玩笑的吧,志呈,你是騙我的對吧?”
聽聞此言,祁志呈懶洋洋地抬起手,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
“嘁,老子,老子可沒閑工夫騙你?!?/p>
“反正錢老子已經賭光了,你自己看著辦!”
聞言,黎曼瞳孔地震。
“什,什么?!”
她不愿相信這個事實,卻又不得不相信。
她很震驚,繼而化為憤怒。
她沖上前去,雙手抓住祁志呈的肩膀,使勁搖晃。
“祁志呈,你好端端的怎么就去賭博了呢,你把錢都敗光了,我們日后可怎么好好生活!”
祁志呈被她這么一動作,感到疼痛感來襲。
“滾!你弄疼老子了?!?/p>
他暴躁地推開黎曼。
黎曼被他這么一推搡,身體便重重摔倒在地板上。
他緩緩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蔑視著地板上的女人。
“我這么辛苦賺錢養(yǎng)你倆,老子賭,賭一下怎么了?!”
黎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前的男人好端端的,卻和狐朋狗友喝了酒,賭了博,現(xiàn)在還要同她耍酒瘋!
“你,你簡直瘋了!你把錢都拿去打水漂了,這日子該怎么過,我們的孩子該怎么辦,卮卮還那么小!”
她幾乎扯著嗓子喊。
祁志呈早已被酒精麻痹了神志,沖昏頭腦。
他不耐煩道:“大不了買了,換錢!”
“你,你不要臉!”
黎曼怒火中燒,蓄上淚水的雙眸死死瞪著眼前的男人,她覺得現(xiàn)在的祁志呈簡直不可理喻。
“祁志呈,你若敢賣掉孩子,我就敢和你拼了!”
“來??!”
祁志呈徹底怒了,他雙眼猩紅 ,沖上前去扯住黎曼的頭發(fā),將她粗暴地摁倒在冰涼的地板上,另一只手掄起拳頭就往她身上砸。
她很吃痛,繼而為之震驚。
“你,你竟然打我?!”
她不敢相信,面前的男人竟動手打她了?
聞言,祁志呈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不屑地說道:
“呵,我打的就是你!”
說罷,祁志呈又加重打她的力度。
黎曼見他已經喪失不理智,淚水迅速溢滿眼眶,劃過臉頰,掉落在地板上。
她不顧已經凌亂的發(fā)絲和衣服,奮力反抗著。
見身下的女人還敢反抗,他更來勁了。
顧不上什么情面了,他只知道打就對了。
他轉身提起未喝完的酒瓶,不假思索地砸向黎曼的腦袋。
頓時,綠色玻璃瓶在她的額頭出四分五裂,炸開四散的玻璃碎渣。
隨之,殘余啤酒混合血液流下,劃過她的臉頰,最終一點點滴落在地板上。
痛感瞬間席卷黎曼全身。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