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介拔出隨身佩劍將荊棘盡數斬斷,擰著眉看著那些剛斬斷的荊棘又再次生長出來。
他目光轉向荊棘后的那個披頭散發(fā),暴躁的沒有絲毫理智可言的男人。
男人身形模糊,很是高大卻佝僂著背大喘著粗氣,肉眼可見的蒼白皮膚上跳動暴出的青筋猶為明顯,披散的黑發(fā)下,隱約可以看見幽幽充滿著殺戮氣的紅眸。
月介看不清他的樣貌,看不清周圍的事物,他現在也沒空注意那些。
他只覺心中一跳,心臟的位置頓頓難受。
臉頰有冰涼劃下。
月介用手一摸,那是淚水。
他抿著唇,忽略心中難受的情緒,揮劍就斬著荊棘向那男人逐漸靠近。
男人現在神智不清,十分暴虐的攻擊著,身上的傷口也迅速恢復著。
不過月介攻擊的速度更快,男人剛恢復就又受傷,傷口的數量還在不斷增加。
男人也意識到自己不敵,危險的紅眸突然軟了下來:“月介,我的病好了嗎,但我還是我好難受,我好疼啊,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幫幫我好不好,幫幫我吧……”
月介聞言,長劍微微頓住停在了男人的脖子邊,就快要砍上他的脖子,似有不忍。
他猶豫了。
也就這一瞬間的遲疑,讓男人抓住了機會,一條無比粗大的荊棘直接剌穿了月介的身體,直接貫穿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月介就像是折了翼的蝴蝶,緩緩倒下。
他看著男人露出了瘋狂噬血的笑容。
男人薄唇輕啟,好像說了什么,但月介沒有聽清。
失去了生機的身體被男人接住抱在懷里,被瘋狂撕咬著。
……
濃重的消毒水味充斥著口鼻,安靜的房間里,躺在軟榻上的肉粉色頭發(fā)少年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里,是哪里?
他想起身,但全身都很酸痛,肌肉僵硬發(fā)麻,一舉一動都牽動著身體的疼痛。
嘶——
又嘗試了幾次無果后,錆兔有些著急。
他想去看看雪川現在怎么樣,雪川那時他看著也傷得不清,后來還吐血暈了過去。
他有沒有醒,意識有沒有恢復,還記不記得之前發(fā)生的事。
他并不希望雪川記得那些事情,雪川心思敏感,如果知道自己做的事的話一定會不好受的,哪怕他知道那是被控制的。
還有義勇,現在他還好好的在這里接受了治療,說明義勇己經成功斬殺了那只惡鬼。
那只惡鬼十分強大,雖然他相信義勇現在的實力,但他還是要確認義勇的安全才能安心。
就在錆兔急得就要創(chuàng)造醫(yī)學奇跡,坐起身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拿著醫(yī)療箱的蝴蝶姐妹出現在了門口。驚得錆兔一下子就又倒了下去,疼得他呲牙咧嘴。
“錆兔先生,你終于醒了!你現在受了很嚴重的傷,還是不要再亂動了?!焙隳位菁泵鷳n上前為錆兔檢查了一遍,在確定錆兔并沒有什么大事了后,才輕輕舒了口氣。
她扶起錆兔坐好,又從蝴蝶忍手上端過一碗藥,遞給錆兔:“錆兔先生,你先把這碗藥喝了吧?!?/p>
錆兔頂著兩個女孩惋惜遺憾的目光,老老實實接過喝下,臉冒虛汗,把藥碗越過香奈惠放到了蝴蝶忍手中的托盤上,又飛速坐好和香奈惠保持距離。
還偷偷的瞟見蝴蝶忍從臉冒黑氣到算你識相的光速變臉。
“你們知道雪川和義勇怎么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