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
半谷月介下意識的就想要開口夸獎,他張了張嘴,反應(yīng)過來后又迅速閉嘴。
現(xiàn)在和他戰(zhàn)斗的不是說會保護他的繼國巖勝了,而是殺了他所有在乎的人的惡鬼黑死牟。
突然,半谷月介感受到按在他腦袋上的手一松。
大量失血的他沒有力氣再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此時他只覺得自己的大腦昏沉一片。
但是現(xiàn)在,他還不能睡去。
一抹朝陽照射在半谷月介的身上,清晨的一滴露水低落在半谷月介那逐漸開始沉重的眼皮上。
天光大亮,周圍一片狼藉。
一聲鷹嘯在這狼藉的世界中響起,半谷月介強撐開眼睛去看,熟悉的蒼鷹在他頭頂盤旋,帶來了希望的曙光。
“月介!??!”
蒼鷹焦急的不知在何處落腳,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代表著他并不會就這樣死去。
半谷月介笑了,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
那是一個入目皆為純白色的空間。
無垠的白色望不到盡頭。
白衣少年漫無目的的向著前方走著,他似乎依是在原地踏步,又似乎是在去到終點的路上。
面前又出現(xiàn)了另一個白衣少年,我們就先稱呼他為白衣少年2號吧。
白衣少年滿眼好奇的看著白衣少年2號:“你是誰?怎么長得和我一模一樣啊?”
白衣少年2號沒有回答,只冷淡的注視著白衣少年。
他一直都很淡然,湛藍的眼眸無悲無喜,沒有絲毫情緒可言,如同既漠視又憐憫眾生的神明,平靜的觀看著這世間的一切。
他抬起手指,輕點白衣少年的眉心:“你不該出現(xiàn)在這兒?!?/p>
下一刻,手指與眉心相觸的位置蕩起銀白色的光芒波紋。
二人周圍的場景不斷變化著,最后定格在昏迷著的半谷月介身上,在他的旁邊,煉獄桃壽郎和渡邊生夏不知在說著什么。
那好像看不到這兩個白衣少年,繼續(xù)若無其事的說著。
白衣少年聽不到聲音,想通過口型判斷出這兩個人在說什么。
下一秒,他的重心不穩(wěn),直直的往旁邊昏迷著的半谷月介身上倒去。
白衣少年瞪大了眼睛,還沒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下一刻,他就眼前一黑,徹底融入了半谷月介的身體。
“回去吧,這一切,還沒有結(jié)束?!?/p>
耳邊傳來那清冷飄渺的聲音,半谷月介的意識歸于了混沌之中。
……
窗外飄雪之季,半谷月介終于蘇醒。
他呆愣的坐起身,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些什么。
大門吱呀一聲打開,渡邊生夏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感受到半谷月介的視線,他微微一愣,差點喜極而泣:“月介,你終于醒了!”
半谷月介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停留在他手上的那碗藥上。
渡邊生夏連忙說道:“這是我剛煮好的藥,月介你喝了它吧?!?/p>
說著,他又熟練的拿出一小塊糖:“沒關(guān)系,喝完了就有糖吃,不苦的。”
在這個戰(zhàn)亂的時代,對于普通人來說,一小塊糖塊是極為奢侈的。
渡邊生夏兩袖清風,所有的錢都拿去幫助被惡鬼弄得家破人亡的孩子們了,在半谷月介身上花的錢比在自己身上花的錢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