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沒用啊,衁?!?/p>
穿著黑衣的青年調制著五顏六色的藥劑,精準把控劑量,將它們混合在一起,神情漫不經心。
衁一臉冷汗的跪在地上,他身體顫抖,血紅的瞳孔緊盯著地面,不敢亂看,聲音卻是恰然相反的沉著冷靜:“我很抱歉?!?/p>
“鬼殺隊那邊提前懷疑了我,儲存我力量的容器也被摧毀,時間也全部因為你而打亂了。衁,我讓你制造存在感多轉化一些鬼,你搞砸了?!?/p>
哲也將制作好的藥劑灌入針管,踱步到了跪在地上的衁面前,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抬起衁的下巴,與那雙冷沉的眼眸對視,好似透過這雙眼睛看到了深處不明晦暗,雙眼危險的瞇起,話語卻有著愉悅之意。
“好吧,作為我選中的鬼王,我還是很滿意你的能力的,特殊的犧牲品總要有特殊的優(yōu)待?!?/p>
蹲下身,雙手跟著下移抬起衁的手,將裝著藥劑的針管遞給他:“不過你現在還不是最完美的,我需要你克服陽光,可以做到嗎?”
“是的?!?/p>
衁沒有猶豫的將藥劑注入自己的體內。
隨著藥劑的注入,他的瞳孔顫動收縮,猙獰的青筋爆起,體內原本乖巧的血液頓時暴動起來,爭先恐后的想要掙破皮膚的禁錮出來肆意撒歡。
嘗試了許多次都沒有結果,不滿的血液們開始在他的體內橫沖直撞,經脈與骨髓被它們反復摧毀又修復,最后甚至還開始攻擊他的大腦神經。
窒息,腫脹,痛苦。
比以往的無數次都要痛苦。
衁嗚咽著,不自覺的蜷縮起了身子,小小的一團縮到角落,尋求著安全感。
哲也早已退至屋外并不分給那個正在承受痛苦的手下一個眼神,手帕擦拭著雙手,嫌惡的扔在地上,留下深深的一塊水痕。
在踏入自己的空間之前,意識模糊不清的小鬼王還是清楚的聽見了那道斷斷續(xù)續(xù)又有些瘋狂的呢喃。
“還是需要改進一下……推遲……失去……成功……一起……”
……
樹葉沙沙作響,月介在收集了地上哀嚎的惡鬼的血液后便面無表情的揮劍將他的頭顱砍了下來。
雄壯的老鷹站在樹上睜著銳利的鷹眼目睹了一切,它歪了歪頭,飛到月介的手臂上就要去蹭他的臉頰:“月介,月介,你還好嗎?”
月介這段時間一直在尋找失蹤的哲也,期間斬殺了不少惡鬼,就算是受傷也只是簡單治療了一下就又四處跑,別人怎么勸都沒用。
它和其他人看著就心疼擔心。
哲也是惡鬼的消息并沒有在鬼殺隊大肆的傳播,知道這件事的除了鬼殺隊的柱們和一些與月介親近的人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不知情的人也都將月介的異常歸咎于是因為哲也的失蹤。
因為月見大嘴巴,所以這件事并沒有讓它知道,只是被派了任務好好跟在月介身邊注意他的情況,每天會有其他的鎹鴉與它對接。
月介不動聲色的用干凈的衣料推開湊上來的鷹頭,收斂起展露出的疲憊,露出了干凈的笑容。
他安慰著:“沒事的,我現在很好?!?/p>
“這里的惡鬼都被清理掉了,等我回去換了衣服再貼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