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丨圈地自萌丨文筆很垃圾丨禁止上升禁止上升禁止上升重要事情說三遍丨短打沒后續(xù)
靈感來自歌曲:我的一個道姑朋友(雙笙版)。
感謝雙笙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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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六歲那年,我與鄰家男娃訂下娃娃親。他比我大兩歲,名喚何立。
十六那年,我按照父母的意愿,來到城內(nèi)。街上正在過春節(jié),熱鬧極了。甚至有夫妻倆騎馬同游的!我也曾夢想過學(xué)習(xí)騎馬,這樣就能與何立策馬同游在這街上。可惜夢終歸是夢,父母不同意我學(xué)習(xí)騎馬,哪怕我說是為了何立
我在街上走著,天空飄起了小雨,但街上依舊繁華熱鬧。我正慶幸著沒下大,老天就好似和我作對似得,豆大的雨珠打在我身上,甚疼。
我急忙竄進一旁的屋檐下,四處張望有沒有賣傘的。卻感覺好像有人盯著我,四下尋找,抬眼發(fā)現(xiàn)那人在對面樓上。一襲青衣,靠在窗邊盯著我,手中把玩著扇子,一雙深邃眼眸里,似乎藏滿了秘密。宛如夾著細雪的微風(fēng),不靠近時期待,靠近后又感到寒冷
2.
雨漸小,那青衣下樓撐著傘向我走來。微風(fēng)拂來,將他身上的暗香灌進我的鼻腔。
他讓我跟他走,我不肯,我說我要去找何立。他說他就是。但我不相信他,最后他實在沒有辦法,說出了小時候被我踢屁股的糗事。
哈哈哈!那時候的他還是個被我拿捏的小男孩,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比我高了,還留上了小胡子。
我跟他回了府。真大,真氣派。我第一次看見他住的地方時,心里感謝我父母為我訂了娃娃親。只可惜后來…我也沒想到此地,我會再也不想踏足
我問他是否還記得我,是否還記得我們訂過娃娃親。他卻問我是否會寫字。我搖頭,他就說要教我寫字。我雖然沒學(xué)過,但他愿意教,那我便學(xué)。
他教我的第一個字,便是“情”。我不理解,但還是按照他的要求每日練。
終于,他滿意了我的字。一月后,我們成了婚。那日我特別開心,即使那日下著雨。但來的賓客依舊不減。他打著傘,另一只手將我擁在懷中。我們走向大堂。
司禮讓我們互說誓言。我說完,隔著蓋頭隱隱約約看著他的眼睛。他一字一句,慎重地說完了。我們對視上了,他眼眸中有柔情萬種。讓我覺得他也并不是像第一次見那樣冷冰冰。
3.
后來他整日忙于公事,極少回府。因此我們也極少行周公之禮。就有傳言說我生不了孩子,所以何立才不回來。也有人說何立在外有小。男人都喜歡年輕的,故不愿回來見我。
這些傳言我自是不信的。直到那日。我在街上與姐妹閑逛。她拽拽我,指著春艷閣門口
“你看,那是你家何大人嗎?”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我心里多希望不是他!可那一襲青衣我不可能記錯!青衣懷里,摟著一個女人,他似乎還在笑
我低下頭,自嘲地笑了笑,搖搖頭。我也不知是對自己一廂情愿的否認,還是對那不是何立的自我欺騙。姐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拉著我走了
回了府,我沒哭也沒鬧。我早該意識到,從一開始,何立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一味地讓我寫“情”。就是在暗示我,他對我沒有情,要我好好考慮
我收好了東西,叫來了馬車,只留下來一張紙,上面寫著“離合書”和我已經(jīng)簽好的名字。
我回了父母家。本以為何立會來尋我。因為他知道,我除了回父母家,哪都去不了。這些年我為他打理府內(nèi),只為了讓他更安心地處理宰相那邊的任務(wù)。我除了那個姐妹,一個朋友都沒有??伤?,日日不回來就算了,還跑去春艷閣玩!
我在父母家住了三年,也等何立找我等了三年??晌业葋淼?,卻是一封新郎是他的請柬。
是啊…我不是早知道他本就不愛我嗎?那離合書他當(dāng)時肯定毫不猶豫地就簽了。當(dāng)時屬于我的位置,如今也早就換成了別人。
我還是去赴了約。穿著他之前為我買的白衣。
又回到了昔日熟悉的何府。只可惜,如今的身份是客人。
婚宴開始??粗瘟е恐桥舆M來。司禮說著一樣的誓詞,下面坐的也全是我與何立大婚那日的賓客。新郎還是何立,但新娘卻不是我。
他帶著新夫人落了座。安置好夫人,他開始輪番敬酒。我發(fā)現(xiàn)他婚服內(nèi)穿著的是那日與我一同買的衣服。與我同一款式。燭火影子在他身上舞動。我想看清對面女子是否是那年他擁在懷里的青樓女子,卻發(fā)現(xiàn)不認識她。
恍然間,我的思緒又回到那日。但他穿著的是與你同款的白衣。他也看見我了,但神色冷漠。他懷里依舊有女子。他帶著女子越走越遠,卻不曾回頭看我一眼。
我被他的聲音拉回現(xiàn)實。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敬酒到我面前。我心里瞬間惶恐,卻還是壓抑著敬了酒。我看著他敬酒遠去的身影。心里后悔方才為何不裝喝醉了。假意撲上他懷中,再親一口。然后借著酒勁把我們之間的舊事悉數(shù)說出來,讓旁人都知道他何立是個什么樣的人!
可我做不到。我是膽小鬼。我只能假意扮著笑裝從容。聽著旁人說何立有多寵愛這位夫人,這位夫人也對他情深義重。可謂是兩情相悅,門當(dāng)戶對了。
我不再看何立敬酒的身影,默默地喝著酒。
4.
一年后,我去了一座寺廟。山門外,白雪拂過我的白衣,又在指尖消融。
我點上三炷香,問佛我該何去何從。今生至此,像個笑話一樣自己都嘲諷。一廂情愿,有始無終。
走在下山的路上。正巧碰見何立帶著他的夫人來求她夫人平安誕下一子。
看見何立將他夫人擁在懷里,像極了那日青樓前的場景。
我們本該就這樣擦肩而過,可我在他們走過沒多遠,喊住了他。
“何立”我鼓起勇氣開口
他回頭
“若你心里早有了她,為何當(dāng)初要與我成婚?難道你看著我為你丟了魂,你很有成就感是嗎”
他將懷里的女子擁得更緊了
“何某…從未說過喜歡你。當(dāng)初娶你,也只是為了給你父母當(dāng)年的娃娃親一個交代,不這樣做,你父母會一直讓你纏著何某?!?/p>
呵。果然沒愛過我。沒事,這幾年我的心已經(jīng)千瘡百孔。受的傷也不少,又怎會懼你以薄情為刃,再刺我一刀呢。
“好。感謝何大人今日給我一個交代。住您和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你轉(zhuǎn)頭,眼淚卻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飄雪的山路上,我孤身一人下山。背后兩人卻緊緊相擁。我們背道而馳?;蛟S從一開始。我與何立就不是一路人。那就讓往事隨風(fēng)去吧!我將上面刻有何立名字的劍丟在雪里。同時被丟掉的,也有我對何立最后一點的愛。
<讓長劍為碑以霜雪為冢>
此生。我喜歡何立沒有錯。何立追求他的幸福也沒有錯。我們唯一的錯就是在兒時相逢。
5.
第二年,我學(xué)會了騎馬。
孤身打馬經(jīng)過當(dāng)初與何立一同去過的地方。恰好又碰好山雨。路上霧蒙蒙的。我放慢了馬步子。又回憶起那年新婚。也是有霧,何立才將我擁在懷中。
心口不禁一絲疼痛。我感覺好累,好困。但我在騎馬,不能懈怠。我想著加快速度是否能讓自己清醒一點。便加快了馬速。
我趕緊眼前景色后退得快,風(fēng)撞到我懷里,生疼。
突然我感覺我在下墜,背部衣服好像被撕裂一樣,身下分不清是風(fēng)聲還是水聲。我閉上了眼睛,夢見我從橋索上掉了下去,被水瞬間吞噬,無影無蹤。
何立,這輩子,我放過你。下輩子,你一定要娶我。我太累了,我想我得睡會兒了。
何立在我的遺物中找到這本日記。而我,在騎馬時,許是沉浸于回憶。不幸墜馬,掉落到懸崖下。而最后一行字,是我用流的血寫的
到死,我還是沒能得到何立的愛。哪怕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