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一邊躲閃一邊不動聲色把人引向空曠的地方。
現(xiàn)在正值冬季,她有些畏寒,穿的比一般人還要厚些,此時(shí)都成了累贅。再加上自己赤手空拳的,對方雖然沒學(xué)過什么招式,但拿著把刀一副不要命的架勢胡亂砍,也讓她一時(shí)半會奈何不了他。
該死!這到底是哪來的神經(jīng)??!顧瑾心里忍不住咒罵。
那人胡亂揮刀時(shí)用來蒙面的口罩掉下來,借著路燈顧瑾勉強(qiáng)看清了那張有些熟悉的臉。
*!這玩意兒什么時(shí)候放出來了!
顧瑾瞳孔微縮,這不是她十五歲的時(shí)候送進(jìn)去的那人嗎!
既然是熟人……那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顧瑾眼神微變,眼眸深處閃過濃烈的戾氣,不再留手。偏頭躲過揮過來的水果刀,抓住那只手腕一擰刀便脫手,膝蓋狠狠懟上對方腹部,那人瞬間躬成一只蝦子,最后一個(gè)過肩摔,反剪住對方的雙手,KO。
沈瑜知道自己上前只會添亂,只能一邊緊張地看著她一邊打電話報(bào)警。
此時(shí)見顧瑾制服住對方,才放下心來。在一堆袋子里翻翻找找,拿了條絲帶充作繩子綁上那人的雙手,看看又不放心,又找了根腰帶加固了一圈。
顧瑾又檢查了一遍,這才松懈下來。穿著毛衣加羽絨服打架,真的很費(fèi)體力。瞅著那人不服氣的樣子,她脾氣也上來了。
上去就是一腳,正好踹在剛剛懟過的地方,她絕對不是因?yàn)樾r(shí)候被他踢過肚子才踢這兒的。
“呦,不服氣?”顧瑾半蹲在那人面前,說著囂張的話語氣卻是漫不經(jīng)心。
“我記得……你應(yīng)該還在服刑期間?”顧瑾接過沈瑜遞給她的濕巾,仔仔細(xì)細(xì)擦著手。
隨意掃了一眼在地上不停蠕動的人,“啊……瞧著也不像得了絕癥的樣子?!?/p>
沈瑜此時(shí)只是靜靜站在顧瑾身邊,她知道顧瑾需要發(fā)泄,這口氣她忍了十年了。
原本一直不說話的人在聽見這句話時(shí)像是被戳到了什么痛點(diǎn),呼吸變得更加粗重,雙目猩紅地瞪向顧瑾,顧瑾卻只是冷冷淡淡地看著他,仿佛在看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螻蟻。
也許是顧瑾的眼神刺激到了他,那人突然瘋了似的大吼:“都怪你??!都是你這個(gè)*人我爹才會病死?。?!*人!?。『湍恪磉磉磉?!”
沒登他說完最后一句話,顧瑾猛的將手中的濕巾塞進(jìn)那人的嘴里,徹底堵住他的話。
遠(yuǎn)處傳來隱約的警笛聲,顧瑾微微低頭,整張臉徹底隱沒在陰影中。
顧瑾的唇一張一合,幾步之外的沈瑜完全聽不清顧瑾說了什么,只能看見原本在不停掙扎的人像是突然被按了暫停鍵,一動不動。
警笛聲漸漸清晰,顧瑾緩緩站直身體,半垂著眼眸,讓人看不清她的情緒。
沒一會幾輛警車到達(dá),警車上下來幾位警察。顧瑾和沈瑜走向警車??康牡胤?,似乎并不在意背后被捆住的人。
而幾位警察見兩個(gè)小姑娘完好無損地站在那里,俱是松了一口氣,地上那個(gè)應(yīng)該就是犯人了。
突然,面對著顧瑾兩人的警察臉色大變,沖向兩人:“躲開!”
“啊啊啊去死——”
背后被捆住的人不知何時(shí)掙脫了束縛,而他懷里還藏有一把小刀!
顧瑾毫不猶豫推開沈瑜,自己回身躲避卻遲了一步。
“嗤——”
刀子捅破羽絨服,沒入肉體,離得最近的警察終于趕到,制服了神色瘋癲的男人。
“阿瑾!”沈瑜近乎崩潰的聲音在顧瑾耳邊回蕩。
“吱——”令人牙酸的剎車聲響起,顧瑾恍惚間似乎看見了一個(gè)黑色的身影向她奔來。
同樣是一身黑,果然還是他穿著比較順眼啊。顧瑾迷迷糊糊地閃過這樣一個(gè)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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