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本來想寫小番外來著,結果好像寫成長篇了?還有小瑜沒寫啊,寫不寫?[┐'_'┌]?
——兩人在一起第一年的某一天——
韓商言發(fā)現(xiàn)這幾天小姑娘總是有點心不在焉的,發(fā)呆時總是無意識撫摸手腕上的手繩。
那條手繩有什么特殊意義嗎?
或者是什么特殊的人送給她的?
什么人會送給小姑娘一條紅豆手繩?
越想某人不自覺就滿心酸意,走神的顧瑾生生被某道無法忽視、滿是幽怨酸氣的視線給瞪回神兒了。
對上某人幽怨的小眼神兒,顧瑾感覺自己滿頭問號。
“怎么了?”這怎么看著像是又吃醋了?唉,男盆友太粘人也是種甜蜜的負擔吶╮( ??ω?? )╭。
這下韓商言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
問你手上的手繩是怎么來的?誰送你的?是不是你前男友?你這么悲傷是不是你前男友嘎了……
呵!他才不會問!絕對不會給小姑娘任何想起前任的機會!他才沒有那么小氣!
韓·腦補帝·商·醋壇子·言這么想到。
見自家醋壇子一副又打翻的樣子,還時不時瞥向自己手上的手繩,一瞬間顧瑾就想明白了。
顧瑾忍不住笑了一聲,下一秒就見自家醋壇子要變成醋海了。
“咳,想知道這個手繩怎么來的?”
顧瑾晃了晃手腕,韓商言一時不知道該看小姑娘皓白的手腕,還是那條礙眼的手繩。
“也不是那么想知道……不過你要是想說我就聽聽……”某人嘴硬道,明明臉上寫滿了“我想聽你快說”。
顧瑾眼里笑意幾乎要溢出來了,原本沉重的心情也輕松了不少。
“明天帶你去個地方?!?/p>
第二天,顧瑾先是去花店買了兩束鮮花,一束百合,一束菊花。
韓商言有些猜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果然,上車后顧瑾報出了一個墓園的位置。
到了墓園,顧瑾熟練地帶著韓商言繞過一排排墓碑,最后停在兩個相鄰的墓碑前。
顧瑾從背著的包里拿出一包濕巾,仔仔細細把兩個墓碑擦了一遍,哪怕它們很干凈。
韓商言看見兩個墓碑的一瞬間就知道,這是顧瑾的父母,也是他的岳父岳母。
他沒有去幫顧瑾擦墓碑,他知道他的小姑娘,應該是更想親自為父母清理他們的墓碑的。韓商言只是找出塑料袋,默默接過小姑娘用完的濕巾。
最后,顧瑾將百合放在母親的墓前,菊花放在父親的墓前。
她呆呆看了一會墓碑上母親的照片,半晌才說道:“您看起來還是那么年輕?!?/p>
韓商言心中一窒,忍不住握緊小姑娘的手。
顧瑾微微回過神,偏頭看向韓商言。
對上他擔憂的目光,手上的溫度似乎傳到了心底。
她又看向墓碑上的母親,良久,釋然一笑。
她想,她應該是明白了。
“阿言,這是我母親和父親。母親,父親,這是韓商言,我的……愛人?!?/p>
顧瑾想了想,還是“愛人”比較貼切。
韓商言正式向兩個墓碑鞠躬,介紹自己,保證會對顧瑾一輩子好,會愛顧瑾一輩子,仿佛他們還在,仿佛他們和所有父母一樣,審視著寶貝女兒的男朋友。
顧瑾看著身邊的人,他也許不那么懂浪漫,甚至某些時候“直”到讓人想嘆氣,但是他對她的心意,即使不說她也能感受得到。
她說的話韓商言會認真記住,她的喜好最清楚的人漸漸從她自己變成了韓商言,有時候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注意的小細節(jié),韓商言總能記住。
他的浪漫從來都不是玫瑰和蠟燭,他的浪漫是和她的每一次相處。
這個人,有時候有種幼稚的執(zhí)著,可這也是她所愛的。
他執(zhí)著于CTF,可以堅持十幾年,放棄直通羅馬的大道,選擇了從未有人踏足的荊棘之路,只為夢想。
他執(zhí)著于她,手機備忘錄里是她的喜好,是有關于她身體狀況的禁忌,是她隨口說過她從來沒去過游樂園,他會帶她去玩?zhèn)€夠。日歷里是她的生理期,是她的生日,是他們的各種紀念日。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的身邊,處處都是對方的影子。
看著母親墓碑的那一刻,她恍然明白了母親對父親的感情,明白了母親為什么明明那么愛她,卻更愿意追隨父親而去。
她想,也許那個家在母親眼里,包括小小的顧瑾,也處處都是父親的影子吧。
顧瑾緊緊握住韓商言的手,韓商言看向顧瑾,對著她安撫一笑。
回去路上,顧瑾突然說了一句話,韓商言差點打錯方向盤。
“阿言,你要好好鍛煉。”
韓商言:“???”
“以后要早睡早起,飲食要規(guī)律,定期體檢。”
“阿言,你要健健康康,長命百歲?!?/p>
韓商言干脆靠邊停車,他大概明白小姑娘的意思了。
韓商言解開安全帶,輕輕揉了揉小姑娘的頭發(fā)。
“放心,我會長命百歲,會一直陪著你。”直到生命盡頭。
顧瑾抱住韓商言,悶悶應了一聲。
回到家(沒錯,某人以一個女孩子住不安全為由把自家小姑娘拐回窩了,自此可憐的小白幾乎只住宿舍),顧瑾慢慢和韓商言講了許多關于自己從前的事,比如紅豆手繩是父母的定情之物,比如那個被她送進監(jiān)獄的男人。
其實自從顧瑾住院,韓商言已經(jīng)從沈瑜那里了解了關于那個周誠的事,不過沒有顧瑾講的細致。
對于自己被虐待,顧瑾只是兩句帶過,但是關于那個男人侮辱母親,之后她如何送他進去,顧瑾講的很細。
那天周誠根本不是偶然掙脫了束縛,而是她動了手腳,她早就看見了他懷里還藏著一把美工刀。
她知道把周誠送進去坐牢,他已經(jīng)得到了他應得的懲罰,她不該再追究。
可是不行,他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那一瞬間,她就知道她還是放不下,她要周誠這輩子都出不來。
她在周誠耳邊說的那句話是——給你父親奔喪才出來的吧?周誠,這是你的報應啊,想必你父親死前應該很后悔養(yǎng)了你這么一個兒子吧?你、活、該、啊,周誠。
她故意激怒周誠,一早就防備著,故意露出破綻,那一刀扎進去時,還隔著羽絨服和一包沒開過的手帕紙,即便真的扎到要害,也不會太深。
當然這是她臨時起意,也是一時情緒上頭有些不管不顧了,這些也不可能對韓商言和沈瑜說。
而韓商言則是聽到最后滿臉心疼的抱住小姑娘,雖然她沒仔細說,但從那只言片語也能窺見小姑娘過的有多苦。
還好遇見了武館師傅教她保護自己,遇見了熱心的鄰居時不時照拂她,遇見了沈瑜時常幫助她。
只可惜自己遇見她太晚了,沒能在她最難過的時候保護她。
但是往后余生,他的小姑娘只會有甜。
窗外永恒不變的陽光撒在兩人身上,多年后他們垂垂老矣,恩愛依舊。
作者兩千三百字!麻麻我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