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填飽了某人的肚子,此時楊岳也帶著消息回到了官衙。
“烏安幫?”陸繹把玩著茶杯,心中有了計較。
——
“大人來也沒提前知會一聲,有失遠迎?!鄙瞎訇睾椭x霄來到烏安幫正廳,說著客氣的話但兩人都沒什么客氣的意思。
尤其是謝霄,招呼也不打一聲徑自尋了個位子坐下,還學(xué)著陸繹翹起一條腿,只不過他做來這動作頗有些……流里流氣?
上官曦明知陸繹是為何而來,也不知道拐彎抹角了:“想必陸大人,是為了周顯已一案而來吧?!?/p>
“既然上官堂主開門見山的地問了,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p>
兩人你來我往打著機鋒,袁今夏卻注意到了上官曦腰間佩戴的荷包,似乎……同周顯已的有些相似。
袁今夏插科打諢,似是不經(jīng)意間走到了上官曦身后,面對著陸繹和岑福悄悄使眼色。
兩人也注意到了袁今夏的舉動,陸繹繼續(xù)同上官曦說話,吸引她的注意,岑福似乎在看上官曦,實則注意著旁邊偷偷摸摸的袁今夏。
袁今夏悄咪咪地嗅了嗅,這香味兒也一樣,那就不可能是巧合了。
此時上官曦也注意到了旁邊舉止異常的袁今夏,疑惑地看過來,袁今夏連忙回了個笑臉,企圖“萌”混過關(guān)。
眼看著差不多了,陸繹結(jié)束談話,帶著兩人離開。
“有何發(fā)現(xiàn)?”
三人走在一座石橋上,岑福和袁今夏并排落后陸繹一步。
“卑職發(fā)現(xiàn),上官堂主佩戴的香囊,和周顯已身上的極為相似,連香味兒都一樣?!?/p>
“單憑一個香囊……不能說明什么吧?”岑福有些疑惑。
袁今夏看向岑福,認真解釋道:“這兩個香囊針腳細密,分別用到平繡、彩繡和雕繡,其中雕繡難度最大,也最為別致,縫制香囊之人必定是精于女紅。而且這兩個香囊,不管是針法還是風格都極為相似,卑職懷疑,這兩個香囊是出自同一人之手?!?/p>
岑?;腥淮笪颍娫裣恼J真地看著他,一雙圓圓的杏眼很是可愛,耳根不自覺又開始發(fā)熱。
陸繹點點頭,吩咐袁今夏去調(diào)查香囊一事。
袁今夏應(yīng)是,隨即往回走,看樣子是心中已有成算。
陸繹一扭頭就看見自家下屬傻傻盯著人家姑娘的背影,想說的話一時就這么卡在喉嚨里,好整以暇等著人回神兒。
于是等岑福依依不舍(?)回過頭時,就發(fā)現(xiàn)自家一向嚴肅的大人悠閑地看著他,頗有些揶揄之意。
“咳……大人,屬下臉上有東西嗎?”
陸繹上下打量了一下岑福,回的話有些牛頭不對馬嘴:“岑福啊,你這樣讓大人我有種棒打鴛鴦的罪惡感吶。”
“???咳……咳!不是……”岑福先是疑惑,旋即反應(yīng)過來大人是在打趣自己盯著袁捕快的背影,一時嗆住,羞得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是什么?不喜歡袁捕快?”難得見岑福臉上這么豐富的表情,陸繹就想多逗逗。
“沒……不是……”岑福選擇閉嘴,他確實是對袁捕快……有些好感,但要他就這么直白地說出來,他也不好意思。
“行了,去查查這個?!标懤[心知不能玩過了,拿出謝家伙計送來的信封,交給岑福。
岑福領(lǐng)命,走之前陸繹沒忍住又說了一句:“只要不妨礙公務(wù),下屬的私人感情我是不介意的?!?/p>
岑福聽到這話,腳下險些一個踉蹌,背影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
陸繹好心情地往回走,突然就理解了為什么謝子玉總愛逗袁今夏。
謝子玉……說起來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著她了。
陸繹不自覺看了一眼自己的腰帶,那是謝子玉送的那條,里面就是軟劍。
等陸繹回過神時,他人已經(jīng)站在了謝家別院門口。
“……”
陸繹此時有種懷疑人生的感覺,他怎么就走到了謝子玉家門口?
“陸大人?”箬竹帶著仵作走到別院門口,就看見一道挺拔的人影立在那,很是顯眼。
陸繹正在糾結(jié)是再做一回“不速之客”還是走人,又糾結(jié)到進去之后自己該說什么……就聽見一個略顯耳熟的聲音。
好像是謝子玉的婢女?
“奴婢是公子的婢女,陸大人是來找公子的嗎?可要進去?”箬竹也看出來陸繹似乎不記得自己,主動開口到。
“嗯,找你家公子有些事?!北M管心里慌了一瞬,但面上還是很淡定。
他想好了,就以公務(wù)為借口,畢竟陛下讓她協(xié)助自己不是嗎。
“公子外出還未歸來,陸大人可要先進府里坐坐?”
“嗯?!?/p>
箬竹正要領(lǐng)著陸繹和仵作進門,馬車行駛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公子回來了!”
作者1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