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子,已經(jīng)酉時末了?!鼻寰品鲋獣勛鹕?。
瑾晞閉了閉眼,今日只在早膳時吃了一碗粥,這會兒餓的眼前發(fā)黑。
見瑾晞不舒服,清酒的動作愈發(fā)輕柔:“楊公子準備了些易克化的膳食,公子可要用膳?”
“嗯。”
被清酒服侍著用過膳后,瑾晞臉色才好一些,也有精力關(guān)心旁的事情。
“怎么不見其他人?”
“回公子,陸大人在您歇下后被丐叔強制要求回去休息,其余幾位因為林大夫囑咐您現(xiàn)在不能見風(fēng),所以未曾來探望,袁姑娘他們讓屬下代為轉(zhuǎn)達一句話,說是讓您好好休息,他們明日再來探望。”
瑾晞點點頭,又問起正事:“毛海峰那邊如何了?”
清酒面上嚴肅起來:“一切都如公子所料,毛海峰于昨日忍不住聯(lián)系了京城那位?!?/p>
瑾晞目光落在茶杯上,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藥效如何?”
清酒的眼睛又垂了垂:“傷口無法愈合,且如萬蟻啃食般又癢又疼,毛海峰的傷口已經(jīng)化膿腐爛,迫不得已剔除了傷口周圍的爛肉,但是傷口仍在惡化?!?/p>
“別讓他死了?!?/p>
“是?!?/p>
“嚴家查的如何了?”
清酒神色有些凝重,湊近瑾晞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瑾晞手上把玩的動作一頓,眼底彌漫上一層寒意:“消息屬實?”
“有八成把握。”
瑾晞放下茶杯:“嚴家還真是……生怕自己死的不夠快啊?!?/p>
瑾晞?wù)酒鹕恚?jīng)之色突然一掃而空,笑瞇瞇道:“小清酒,有沒有興趣同陸大人比試比試?”
清酒眼神微微一亮:“可以嗎?”
瑾晞伸手飛快捏了下清酒的臉,笑嘻嘻的沒個正型:“那是自然,你家公子我何時騙過你?”
清酒躍躍欲試。
于是第二日,岑福一瘸一拐地回來了。
陸繹一愣:“你這是……被人打了?”
岑??粗懤[的眼神里含著幽怨,把陸繹盯的渾身不自在。
“回大人,謝姑娘身邊的清酒姑娘說是奉她家姑娘的命令,要同您比試,屬下以您身體尚未恢復(fù)拒絕了,清酒姑娘便說讓屬下代您同她打一場?!?/p>
陸繹尷尬地清清嗓子:“咳,辛苦你了岑福,回去給你漲漲月俸?!?/p>
岑福一秒恢復(fù)正常:“為大人效勞是屬下的榮幸,多謝大人?!?/p>
陸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從岑福這詭異的作態(tài)中隱隱窺出幾分熟悉。
……近墨者黑啊。
他心累地擺擺手,示意岑福退下。
岑福立馬退出房間,表示絕對不會礙著他家大人的眼。
突然陸繹又想起什么,叫住了岑福:“阿瑾可醒了?”
岑福明顯是早就打聽過了:“清酒姑娘說謝姑娘還未醒,不過按照謝姑娘的習(xí)慣,大概再過一刻鐘便醒了。”
岑福關(guān)上門后陸繹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從阿瑾的吩咐來看她還沒消氣,這可如何是好……
素來做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陸大人也有些苦惱,思來想去還是主動認錯吧,再不濟他站著不動讓她捶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