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和丐叔很快便到了,不過令人沒想到的是在此之前陸繹先出了意外。
謝子玉深呼吸,語氣盡量平靜:“你剛剛說什么?”
岑福現(xiàn)在也是既擔(dān)心又難以置信:“岑阿福是我進入錦衣衛(wèi)之前的名字……大人如今的狀態(tài),瞧著像是幾年前的時候?”
謝子玉閉上眼,很好,一覺醒來她那么大個未婚夫沒了。
她需要冷靜冷靜。
“目前他身邊先由你貼身照顧,記住,半步都不得離開,也不得讓任何人接近他,尤其是元明?!?/p>
謝子玉壓低聲音,陸繹這么一失憶影響很大,錦衣衛(wèi)的敵人可不少,若是讓哪路仇敵知曉了陸繹如今這個狀態(tài),恐有那按捺不住的動手。
岑福謹慎應(yīng)下。
透過門縫,謝子玉看見陸繹坐在床邊,擦拭著一把繡春刀,動作細致。
岑福見她一直盯著,主動開口為她解惑:“那是阿德的刀,阿德是大人最好的兄弟,同大人一起進入錦衣衛(wèi),一起訓(xùn)練……可惜死在了最后一場考驗?!?/p>
錦衣衛(wèi)最后一場考驗便是斷情絕愛,從親手殺害同袍開始。
謝子玉垂眸,這種讓人斷情絕愛的考驗方式,她是不喜歡也不贊成的。
可她也無力改變。
陸繹說她太重情,可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他們都是習(xí)慣將感情注入在值得的人身上,對于無關(guān)的人則感情有限,這也不過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方式罷了。
跳過這個話題,謝子玉正想去看看林姨他們到?jīng)],就聽見房間內(nèi)傳來一聲繡春刀落地的脆響。
謝子玉面色一變,立馬推開房門,入目便是陸繹痛苦地捂著腦袋喊疼。
顧不得他現(xiàn)在對誰都抵觸,謝子玉一把拉住他的手腕開始把脈。
該死!她對醫(yī)術(shù)根本就不精通!
陸繹有些呆愣地看著她。
他不認識她,或者說他目前的記憶里沒有她,可是看著她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眉頭緊蹙,他便生出一股安慰她,甚至是抱抱她的沖動。
謝子玉給他的感覺很熟悉,岑阿福說他失去了一段記憶,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未來的他和謝子玉一定很熟悉吧?
可是……為什么他對謝子玉的感覺怪怪的呢?她是男子啊……
“林姨來了!林姨快快快……”今夏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一句話的功夫已經(jīng)到了面前。
謝子玉松了一口氣:“林姨,麻煩你了。”
林姨也不多說,直接拿出帕子開始診脈,陸繹瞧著岑阿福和謝子玉都不反對,也就沒動。
察覺的陸繹的目光,謝子玉想起來如今的他還不認識林姨:“林姨醫(yī)術(shù)高超,之前曾救過你一命?!?/p>
林菱搭著脈,眉心漸漸蹙起:“身體沒什么大礙,瞧著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導(dǎo)致記憶出了問題……”
謝子玉聞言點點頭,若有所思。
這個結(jié)果同她把出來的脈差不多,原以為是自己醫(yī)術(shù)不精,畢竟陸繹又不是她,怎么就這么湊巧也受到刺激失憶呢?不過林姨這么一說,她倒是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這個刺激未必是精神上的刺激,也許是藥物導(dǎo)致也不一定。
這么說來……
謝子玉拿出一個瓷瓶:“林姨,您看看這個藥對……他的病癥有沒有用?”
林姨小心檢查過,面露喜色:“雖不是完全對癥,但對于緩解頭疼還是很有效的,而且這藥丸里有不少名貴藥材,對他也是有好處的,等會兒我再配副藥……”
林菱說著便起身拉著丐叔走人,看樣子是去熬藥了。
好在丹青閣是煉丹的,藥材倒是不缺,有林菱和丐叔在也不用擔(dān)心下毒之類的。
謝子玉將瓷瓶遞給陸繹,他沒接。
以為陸繹是不信任她,擔(dān)心她下毒,謝子玉倒出來一顆,準備吞下。
其實陸繹只是在發(fā)呆,他想不通謝子玉為何對他這么好?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
直到謝子玉準備“試毒”,陸繹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攔住她并且直接奪過謝子玉手中的藥丸徑自服下了。
謝子玉紅唇半張,手還停在半空中,難得有些迷楞。
陸繹罕見地生出一種羞窘的情緒,緊繃著臉,耳根卻泛紅。
看著一直都是冷靜自持的謝子玉露出這么一副“崩人設(shè)”的表情,陸繹心中的蹦出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
這人生的也太好看了一些,唇紅齒白,跟個小姑娘似的……
作者1400+?
作者嘿嘿“陸八歲”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