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虛空,神秘的光繭像是一顆星星。
“為何?”光繭中的聲音縹緲?biāo)旗F。
良久,那道聲音再次道:“那我們……還能再見嗎?”
祂似乎聽到了回答:“我知道了。”
虛空仿佛是靜止的,不知過了多久,光繭中鉆出一顆光粒,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
從格爾木療養(yǎng)院出來,吳邪好不容易追上了小哥的車,靠在椅背上大口喘氣。
他在醫(yī)院守著吳三省時收到了兩盒錄像帶,寄件人那一欄寫的是小哥的名字,可小哥分明進了青銅門!難道他出來了?那他是什么時候出來的?為什么不找他?
好不容易淘到了能放錄像帶的機子之后,卻發(fā)現(xiàn)其中一盒是空的,另外一盒是……霍玲在梳頭?反正看著挺不對勁的。
吳三省的話也證明了霍玲確實不對勁,因為錄像帶是九七年的,可十二年前霍玲就是這個樣子,整整十二年,霍玲一點都沒變老。
屏幕上定格在霍玲微笑梳頭的畫面,她沒有看著鏡子,而是直直盯著錄像機,仿佛透過屏幕,穿越時空,在看著他們。
詭異且驚悚。
吳邪還沒理出什么頭緒,阿寧帶來的錄像帶讓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也讓他害怕。
九七年的錄像帶,在他還只是個小孩子時,錄像帶里卻出現(xiàn)了他的臉。
他感覺自己仿佛身處在一個巨大的網(wǎng)中,看不見的絲線操控著一切,越是撲朔迷離,他越是要看清楚。
他一定要查清楚這一切。
回到當(dāng)下,吳邪說話還有些喘:“你……你怎么……在這里?”
小哥還沒說話,副駕的阿寧倒是先開口了:“小哥可是我請來的顧問,為什么不在這里?”
吳邪這才注意到阿寧,脫口而出問了個傻傻的問題:“你怎么……也在這里?”
阿寧輕笑:“這可是我的車,我怎么不在這里?倒是你,沒想到啊吳邪,沒有以前的天真無邪了,還學(xué)會藏線索了。”
吳邪翻了個白眼:“你不也一樣?!?/p>
阿寧笑笑,沒有回答。
許是見車上人多,吳邪沒有再揪著小哥問問題。
而在阿寧的車走后,一輛越野車停在了格爾木療養(yǎng)院的門口,后座下來一個帶著鴨舌帽的女人。
女人進入療養(yǎng)院,目的明確,沒一會兒便從里面出來,重新上了車。
從里面出來的女人臉色蒼白了許多,烏老四帶著點小心翼翼:“虞小姐,您還好嗎?”
女人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烏老四有些擔(dān)心卻也不敢再說什么,只能把車開穩(wěn)一些,方便后座的女人休息。
與此同時他的手機發(fā)出去一條消息。
黑暗中,似有金光在皓白的手腕上閃過。
阿寧回復(fù)完消息后,眼中閃過一抹輕松。
雖然知道她厲害,但是每回瞅著她那瘦弱的小身板,總是忍不住擔(dān)心啊。
————
“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只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滿足了……可是偏偏所有人都不告訴我為什么,你懂那種什么都不知道的痛苦嗎!”
吳邪有些激動,從七星魯王宮到海底墓,云頂天宮……他一次次去追尋真相,可每一次的結(jié)果都是更深的謎題!
張起靈聽到最后一句話時抬起頭,吳邪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他好像說錯話了。
“我比你更了解?!?/p>
清淺平淡的嗓音,卻總有種飽含滄桑之感。
“對不起……我知道你也很想記起過去的事情……”
張起靈望向夜空,沙漠里的夜空很美,繁星點點,亙古不變。
“我是一個沒有過去和未來的人,如果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
強大的神明難得露出他的脆弱,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平淡地訴說。
“你如果消失了,至少我會發(fā)現(xiàn)。”
吳邪的語氣堅定,藏著不易察覺的溫柔。
張起靈似乎笑了一下,夜空下不甚明晰。
不遠處的越野車?yán)?,假寐的女人睜開雙眼,鴨舌帽半遮住她的眼,只露出精致的鼻和蒼白的唇。
她好像有點明白了阿寧說的,那個人身上總有種奇怪的魔力,讓人……心軟?好像不太準(zhǔn)確。
纖長的睫毛再次垂下,仿佛那雙眼從未睜開過。
佛珠一粒一粒轉(zhuǎn)動,從未停止。
是真心啊,那個人的誠摯和真心。
她所缺失的東西。
作者1400+?
作者開新劇?。ㄏ泊笃毡计仗焱瑧c喜聞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