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還扎在吳邪肚子上,此時不宜挪動,幾人只能繼續(xù)原地休整。
虞釉坐在吳邪身邊,隨時觀察他的情況。
看著情況差不多了,她開始給匕首消毒,條件簡陋,能有刀就不錯了。
“按住他?!?/p>
虞釉調(diào)整了一下銀針,頭也不抬道。
“哦好好好,潘子,快按住天真!”
胖子緊張的不行,忍不住一直碎碎念。
“妹子啊,你這沒問題吧,我也不是懷疑你的意思,就是我這實在緊張……你給我句準(zhǔn)話成不,天真他這……”
虞釉抬頭看了他一眼,王胖子果斷閉嘴。
接下來開刀,對于吳邪來說確實痛苦,但好在提前上過麻藥,吳邪掙扎的不算厲害。
“小三爺這回受苦了。”潘子看著揪心。
好不容易等到虞釉一句“好了”,幾人俱是滿頭大汗,連阿寧都松了一口氣。
潘子忙問:“小三爺什么時候能醒?”
虞釉去溪邊洗手,聞言回頭:“大概,半小時?!?/p>
想了想又道:“現(xiàn)在,也可以?!?/p>
潘子立馬想到她“叫醒”王胖子的方式,頓時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了不了,讓小三爺多休息一下也好?!?/p>
虞釉點點頭,繼續(xù)洗手。
阿寧瞧著忍不住輕笑,小哥似乎也彎了下唇。
半小時后,吳邪悠悠轉(zhuǎn)醒。
王胖子貼心地給一臉迷茫地吳邪解釋了他剛剛產(chǎn)下兩個“蘑菇崽”的事情,把吳邪惡心的不行,立馬就要走人。
“哎!天真!你這剛醒,再歇一會兒走吧?”
“不用!”吳邪氣鼓鼓。
最后吳邪的包被阿寧以“不希望他拖后腿”為由,一把奪過,吳邪蔫兒噠噠地跟在后面。
走到一處被山石擋住的路,吳邪現(xiàn)在這樣肯定不能攀過去,于是幾人決定用炸彈把路炸開,王胖子傾情提供“胖爺牌炸彈”。
煙土灰塵過后,石堆后面的路終于被露出來。
“人面鳥?!”
“怎么哪哪都有這人面鳥?它還能從云頂天宮飛過來不成?”
胖子一看這石雕臉就垮下來了,每次碰上這鳥就沒啥好事。
張起靈正要往前走,突然發(fā)現(xiàn)不太對勁,怎么少了個人??
一回頭,某個小姑娘還捂著耳朵蹲在角落。
張起靈走過去戳了戳虞釉:“虞釉?”
虞釉感覺自己的臉被人戳了戳,一睜開眼就看見一張放大的俊臉。
張起靈有點擔(dān)心,他走近之后才發(fā)現(xiàn)虞釉不是在捂著耳朵,而是抱著頭。
“你不舒服?”
虞釉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說實話:“沒事。”
張起靈見狀頓了一下,沒再問什么。
“走吧?!?/p>
虞釉點頭,默默跟在張起靈身后。
前面幾人已經(jīng)在圍觀兩邊的石雕了,上面刻了一些圖案。
潘子和阿寧更警覺些,這里太安靜了,偌大的熱帶雨林,竟然沒有一點鳥鳴蟲叫的聲音,這路上還有不少小動物的尸骨。
吳邪和胖子聽完兩人的分析也覺著不對勁,潘子已經(jīng)開始頭疼了,阿寧也有些胸悶,幾人不再停留,立馬向前走去。
“嘀嗒”
似乎是水滴落的聲音,虞釉有些意識不清,她低頭看去,是一滴血。
后知后覺地摸了摸鼻子,是她流的鼻血。
“虞釉!”
張起靈一直有關(guān)注虞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身形不穩(wěn)的她,在虞釉栽倒在地的前一瞬接住了她。
“釉釉!”
阿寧一驚,上前兩步自己卻也差點暈倒,吳邪趕緊扶了她一把。
虞釉并沒有徹底昏迷,她能感覺到有人接住了她,但是無法完全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頭好疼……好吵……
無數(shù)個聲音充斥在腦海中,虞釉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那些聲音仿佛隔著一層水膜,傳出來只有嗡嗡聲。
擁擠,雜亂,仿佛有什么東西要突破那層隔膜出來。
潘子也撐不住了,捂著胸口坐下,張起靈也扶著虞釉緩緩坐下來。
吳邪和胖子有些慌亂,連小哥都倒下了,這可怎么辦?
兩人無頭蒼蠅一樣亂找,最終被吳邪在石雕上發(fā)現(xiàn)了線索。
“這石雕上……像一幅連環(huán)畫,前面差別太細(xì)微還沒看出來,這后面人越來越少……不能再走下去了!”
“哎!天真!”胖子慌得不行,吳邪也倒下了。
“快……快想想,有什么東西可以無聲無息影響到人的……”吳邪說話有些斷斷續(xù)續(xù)。
“對對對,我想想……氣味!不對,我怎么沒事兒……”
“聲音!也不對,我也沒事兒啊……”
潘子到底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兵,見多識廣:“次聲波,有可能是次聲波。”
潘子三言兩語解釋了次聲波武器,王胖子又開始找次聲波的出處。
“洞……”
吳邪有氣無力。
“哦對對,洞,把洞堵起來……”
作者1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