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舉報?”
謝嵐君重復了一遍,慢條斯理地咬字。
“如果這個舉報人是肖紫衿的話,那么兩位可以回了。”
“殿下這是何意?”云彼丘回過神來,試探著詢問。
“是有人向肖門主舉報李蓮花,肖門主查證后向百川院提供了舉報信及證據(jù)。”
他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好,連忙補充道。
謝嵐君倒不在意,只是對著身后的青澤抬抬手,青澤會意,將一疊信封放在石水和云彼丘中間,隨后退回原位,一言不發(fā)。
兩人面面相覷,謝嵐君似乎來了興致:“兩位不看看嗎?”
最后石水先對那些信件伸出了手。
兩人交換著看完信件,臉色愈發(fā)難看。
無他,這些信件都是肖紫衿吩咐人做的,針對李蓮花的事情,包括之前散布謠言,聯(lián)合何璋陷害李相夷……
“肖紫衿這個卑鄙小人!”
石水大怒,若說肖紫衿誣陷李蓮花之事只是單純讓她不解和厭惡鄙夷,那么他詆毀李相夷一事算是觸了她的逆鱗。
云彼丘比她冷靜得多,其實這里面還有一些他做過的其他事,不那么正義的,但是他最在意的只有兩件——肖紫衿詆毀李相夷,和他誣陷李蓮花。
“他為何要誣陷李蓮花?”
云彼丘直接問到。
謝嵐君饒有興致地瞧著他,眼中沒有了方才的壓迫感,卻讓他心中愈發(fā)不安。
“孤沒有義務告訴你們,想知道?自己查去,百川院不是江湖刑堂嗎,倘若什么事都讓孤做了,那么朝廷也沒有必要再給予百川院特權(quán)?!?/p>
謝嵐君從主位上站起來,又恢復成先前冷淡的模樣。
她這話說的不客氣,下面兩人卻無法反駁。
“孤從一開始看中的便是李相夷的四顧門,而非今日的百川院,亦或是肖紫衿帶頭重建的所謂的四顧門?!?/p>
“孤予以四顧門掌理江湖事的特權(quán),給的是李相夷帶領的四顧門,肖紫衿重建的那個,孤從未給予他們?nèi)魏翁貦?quán)?!?/p>
謝嵐君往外走,路過兩人時突然停下來。
她偏頭看了眼兩人:“至于百川院,也不過是因為百川院還保留了幾分四顧門的作風精神,孤才沒有完全收回某些權(quán)力?!?/p>
但她在那之后擴大了監(jiān)察司的“業(yè)務范圍”。
“還望二位轉(zhuǎn)告肖門主,做事前三思,否則孤不介意讓他那群烏合之眾,打哪兒來,滾哪兒去?!?/p>
謝嵐君其實比云彼丘要矮一點,和石水差不多高,但兩人面對那雙幽深的黑眸,總有種被俯視的錯覺。
他們明白,這是來自攝政長公主的警告,對肖紫衿是,對百川院亦然。
這十年來,百川院的確松懈了不少,讓有心人鉆了空子。
等謝嵐君走開,兩人才恍然驚覺背后出了一層冷汗。
“對了,李蓮花有孤作保,二位也不必把精力放在他身上?!?/p>
隨著這句話落下,謝嵐君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兩人的視野中。
石水和云彼丘只能帶著那些信件離開別院。
兩人離開時,正好看見一輛馬車被趕進門,里面隱約傳來輕柔的女聲。
“也不知她這些年過得好不好,她一向不會照顧自己……”
作者先更一千,晚一點或者明天補(今天回老家在車上碼的好累……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