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空氣中仿佛凝滯了一瞬,一道迅捷如風(fēng)的身影已然佇立在眾目睽睽之下。
那人正是吳迪,而滿天的流星墜與蝴蝶鏢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吳先生,小心!” 歐陽清雪雙瞳驟然緊縮,身體下意識(shí)地前傾,似是要沖上前將吳迪推離險(xiǎn)境,她的聲音急促而尖銳。
然而,劍魔絕非徒有虛名。
“錚”的一聲銳響劃破空氣,他手中長劍裹挾著凜冽寒意,如驚濤駭浪般直逼吳迪后心,劍鋒所指之處,似有萬物凋零的荒涼感。
可就在眾人屏息凝神之際,吳迪卻像是背后生了眼睛一般,身形只輕輕一側(cè),那凌厲的一劍便落了空。
緊接著,他抬起右手,兩根修長的手指竟精準(zhǔn)無誤地夾住了劍刃。
“錚——咔嚓!”清脆的斷裂聲接踵而至,劍魔引以為傲的佩劍應(yīng)聲斷成兩截。
他怔住的瞬間,吳迪已經(jīng)欺近身前,“砰”的一聲悶響傳來,伴隨著劍魔的慘叫,整個(gè)人被一腳踹飛出去。
鮮血自他口鼻間噴涌而出,丹田盡廢,再無半點(diǎn)反抗之力。
流星與蝴蝶瞪大雙眼,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這……這怎么可能?”
天外寒石鑄就的寶劍,能斬鈦鋼,竟無法斬?cái)噙@吳迪的手指?
他們尚未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同樣未能幸免。丹田劇痛傳至全身,二人的面色慘白如紙,身子搖搖欲墜。
“你……你是怎么知道流星墜與蝴蝶鏢的破綻就是他們的本體?”流星咬牙開口,聲音虛弱,卻帶著一絲質(zhì)問。
吳迪瞥了他一眼,唇角微揚(yáng),語氣淡漠道
:“想知道?不好意思,我不告訴你。”其實(shí)再厲害的武器,只要找到它的源頭,都可破解。
“你……”流星還想再說什么,卻被胸口翻涌的痛楚打斷。
“你們確實(shí)有幾分實(shí)力,但為了利益不顧道德底線,濫殺無辜,我廢掉你們,也是替天行道?!眳堑系恼Z調(diào)平靜,卻透著不可置疑的威嚴(yán)。
“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們……”劍魔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喘息粗重,眼中布滿怨毒。
就在此時(shí),何館主緩步走上前來對流星蝴蝶劍三人道:“吳先生已經(jīng)饒你們一命,還是快走吧。”
流星蝴蝶劍互望一眼,最終只能彼此攙扶著踉蹌離去。
吳迪的目光掃過南宮家眾人的臉龐,最后落在歐陽清雪身上。
她剛才的提醒雖顯多余,但他依舊向她微微一笑,點(diǎn)頭致意。
在那樣危急的時(shí)刻,全場唯有她為自己的安危牽腸掛肚,這一份情誼,他暗自銘記于心。
“參見吳先生!”忽然,何館主單膝跪地,抱拳高呼。
緊接著,上百人紛紛效仿,俯首稱臣,齊聲高喊:
“參見吳先生!”
唯有內(nèi)堂中的南宮一家依舊站在原地,顯得格格不入。
南宮正雄眉頭緊鎖,神色復(fù)雜,嘴唇微張,似乎想說些什么,卻又咽了回去。
“南宮館主。''何館主對其道:
''咱們武道世家,向來以武為尊,今日吳先生展現(xiàn)的實(shí)力,想必您也看得真切,更何況南宮土有錯(cuò)在先,若您執(zhí)意報(bào)仇,恐怕會(huì)連累整個(gè)南宮家啊。”何館主的聲音低沉有力,字字敲打在南宮正雄心上。
“請南宮館主三思!”上百人的呼聲震耳欲聾,回蕩在大廳之中。
南宮正雄的臉上交織著掙扎與決然,片刻的沉寂后,化作了一聲飽含復(fù)雜情感的嘆息。
驟然間,他身形一轉(zhuǎn),如猛虎回頭,氣勢磅礴。
一股凌厲而熾熱的氣勁自他周身爆發(fā),如同狂風(fēng)過境,向著南宮家的眾人席卷而去。
那氣勁中夾雜著他的威嚴(yán),他的決斷,還有那難以言說的苦澀。
“都給我跪下!”
他一聲厲喝,聲音如雷,又似是命運(yùn)的催促,讓聽到的人無不心神震顫。
“爹……你這是做什么?”
“大伯……你……”
“館主,我們……”
南宮家的人滿臉惶恐,以及武館弟子都跪倒在地……